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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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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微笑以掩飾內心的嫉意。「因為我真的很好奇……」 「她是一個特別害羞,並且過於正經的女子。」他輕描淡寫,卻字斟句酌。 特別害羞?過於正經?困惑于這些形容,留真一時間不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還好奇什麼?」他淡眼看她。 她吸口氣。「我問太多了,是嗎?」幽幽反問。 他抿唇不語,卻讓她的心忐忑不已。 沉默半晌,她只好轉移話題。「那麼,兆臣哥何時回到參場呢?」 「一時間,我大概回不了參場了。」 「為什麼?」聽見這個答案,她難掩失望。 「皇上命我留在京城,因此我暫時不能離開,前往東北。」 得知是皇上留他下來,她失望表情更甚。正要開口再說什麼,敬賢正巧回到書房,手上還拿了一份函件,似乎有要事想立即稟明主子。 「還有事?」未理會一旁等候的小廝,兆臣問她。 「沒事了,」留真尷尬地笑了笑。「那麼,我先出去了。」他雖未開口直接送客,但她不是不識趣的女子,明白此時不該再尋藉口留下誤他辦事。 離開兆臣的書房後,留真的心情並未好過。 聽見兆臣對妻子的形容,她感覺到,他雖然未流露出情感,但對於他的新婚妻子,也並沒有討厭的意思。 倘若加上她在後園內見到的那一幕,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她的希望再也不可能變成事實了? 不,他是貝勒爺,是和碩禮親王府的大阿哥,將來承襲爵位,就算不娶妾,也必定要娶側福晉! 她一定還有機會的! 幡然醒悟過來,留真整個人像是突然清醒一樣,鬥志反而變得更加旺盛。 「但是,他話說得真奇怪!」她喃喃道。 他對自己的妻子,所用的評語太特別,她不應該忽略這樣的徵兆。 皺著眉,她喃喃自語道:「從兆臣哥口中,自然問不出什麼話,但倘若從府裡其它人口中問話,也許能問出什麼!」 她忽然想起,兆臣新婚隔日,在廳外遇見德嫻的事。 當時德嫻口中,曾經喃喃念道:阿哥新婚之夜不回房,必定是因為本人與那幅畫像全然不相像的緣故…… 她還記得這幾句話,也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 那麼,這幾句究竟代表什麼意思? 她忽然停下腳步,在小徑上愣住,擰著眉頭,用力思索這些話的意思。 片刻後,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主意。 「從德嫻口中,也必定問不出什麼,那麼,我何不去問問府裡的下人呢?」想到這裡,她兩眼發亮。 接著她便重新拾起腳步,匆匆離開小徑,前往下人的居處。 聽說馥容腳上有傷,老祖宗與王爺遣人為她送來了許多珍貴藥品,又有丈夫為她推揉傷處,過不久馥容腳傷已經好了許多,幾日後兆臣已允許她下床。 「阿瑪。」這日,她特地為喜愛小酌的公公,做了些下酒菜送到書房。 「我的媳婦兒來了!唉呀,竟還給我帶了一壺好酒來!」見到馥容王爺甚是開懷,又見馥容手上端的幾樣小菜與一壺香味四溢的美酒,他老笑得更是開心。 「這是為報答阿瑪賞賜的珍貴『藥酒』,兒媳婦特地回贈的『美酒』。」馥容笑吟吟地道,將小菜與好酒放在書房的小幾上。 王爺笑得開心。「腳傷好多了嗎?」 「是,馥容的腳傷已接近復原了,感謝阿瑪的關心。」 王爺點頭。「難得你有心啊!知道阿瑪平日就愛小酌,還特地送酒菜過來給你阿瑪解饞,這些酒菜都是你親手做的吧?」 「是,這些小菜是馥容做的,不過鄂圖姥姥也幫了馥容許多的忙。」 王爺微笑。「你不僅孝順而且手巧,難怪老祖宗誇獎!」他低頭聞香,嗅到酒香撲鼻,遂露出一臉喜色。「這下,不僅老祖宗,恐怕要連我的心,都教你這壺美酒給收買去了!」 馥容笑。「阿瑪飲酒是為怡情,淺酌即可,否則縱然是美酒也要掃興了。」 王爺挑眉。「你這是在勸我,淺酌為佳?」 馥容搖頭。「兒媳是在求阿瑪,少飲為妙。」 王爺愣了愣,接著呵呵大笑,倒也無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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