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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可這家也是男人的。」馥容懇切地對他說:「我指的是,女人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就像男人擁有的事業一樣。況且,家庭需要男人與女人一起經營,因為如此,夫妻之間更需要彼此瞭解,不是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我看不出這與我們是否行房,有任何關係。」他平聲說。

  他大喇喇道出行房二字,令她有些不安。

  別開眼,她像低訴似地輕聲道:「我認為,女人的成就,便是男人,除了瞭解男人,女人還希望男人愛她。如果有愛,那麼這個家、這對夫妻便算完美了,除此之外,做為一個女人,還能要求什麼呢?」

  她傾心剖白。他卻半天未出聲。

  馥容抬起眼望向自己的丈夫,看到他平靜卻有些接近冷淡的眼色。

  「你希望,我愛你?」半晌後,他終於開口問。

  「是。」她屏息,無畏地直視他冷淡的眼睛。

  他瞪她片刻,低笑。「行房之後,我會愛你。」

  她雙頰瞬間飛紅。「那不叫愛。」她說。

  他斂眼,緩籲一口氣。「我累了,不與你爭辯,來,為我寬衣。」

  「但是——」

  「過來。」他的聲調多了一絲不容反駁的低沉。「為我寬衣。」他再說一遍。

  馥容屏息,上前為他寬衣,暫時不再與他爭辯。

  他沉眼看她,看她柔順依舊,端莊得體,卻笑容全無。

  寬衣畢,他忽然抱起她到炕上——

  馥容雖未抗拒,卻身子僵硬。

  至炕後,他將她揉進懷中,但方才不安分的手,卻未如她料想地有進一步動作。

  「可以不行房,但不能分床。」他忽然說。

  馥容愣住。

  「王府內人多口雜,一旦在房內另置睡榻,不消數日必定傳開,除非你想鬧到額娘那裡。」他說。

  一時間,馥容的思緒極亂。

  得知丈夫竟同意她的請求,她有些錯愕,又有些矛盾,因為他們並未如她所願分房,這與地所想仍有分別。

  「或者,我們都同炕,但這炕夠大,可否我們各睡一邊——」

  「我是男人,別得寸進尺。不行房,已是極限。」他粗聲道。

  馥容噤聲,不再爭辯。

  確實,他能答應她的請求,已經不容易,因此她雖不滿意,也只好勉強接受。

  第二日,馥容睜眼時天還未亮。房內炭盆裡的火已滅了,因此有些寒冷,可炕上卻十分暖和,馥容感覺到後腰一團溫暖的熱氣,自己胸腹之間被摟實了,過了片刻她才意識到,丈夫的手臂像鐵杆一樣圈住她的胸口,甚至,一條強壯的男人大腿橫生生地,硬是擠進她兩條玉腿中間,就抵在那教地欲哭無淚、欲喊不敢的部位……

  馥容心一涼,就算未醒也給嚇醒了!

  她趕緊拉扯他的手臂,發麻的腿悄悄地在被單下移動,想不著痕跡地抽離——

  「醒了?」他忽然出聲,手臂一緊。

  這下,馥容胸口裡唯一剩下的一口氣,也給擠幹了。

  她忍不住嚶嚀一聲,卻換來他低笑,箍得更緊。

  馥容身上一僵,臉上發熱,卻一動也不敢動彈……

  「嗯?」他低哼,伸展四肢,大腿無意識地磨蹭起來……

  這會兒,她只覺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忽然,他停了在床上伸懶腰等等的諸多動作。又是低笑。

  「你、你笑什麼?」馥容終於找回舌頭。

  「你好像很享受?」他低嘎地問。

  「享受?」她瞪大眼,不知享受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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