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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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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他隨手關上的房門,馥容僵在床上好半天,就那麼瞪著那扇門。 做為一個丈夫,他剛才的表現無可挑剔,不但溫柔、體貼,簡直可圈可點,只有最後那句話,可疑到了極點。 馥容從床上坐起,震驚過去,她開始領悟…… 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總之,不管他是深藏不露、還是謙謙君子,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好好認識她的夫君。 待貝勒爺走後,稟貞趕緊走進房裡。 「小姐,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緊張地問主子。 「你都聽見了?」 「是,奴婢守在門外,全都聽見了。」稟貞不否認,她一向護主。主子也一向善待她,所以她才敢這麼大膽地主動開口問馥容。 「現在,我和貝勒爺還不能圓房。」馥容淡淡地回答。 「奴婢實在不明白!」稟貞說:「新婚夫妻,不都應該圓房的嗎?」 馥容笑了笑。「我與貝勒爺是新婚夫妻沒錯,可是。這新婚二字,也代表彼此之間其實非常陌生!」 稟貞遲疑:「你想說什麼?」 「小姐,奴婢見您自答應老爺成親後,所言所行都與平常不同。實在為您感到擔心。再說,小姐您的月事明明就尚未來潮,難道您不擔心,貝勒爺知道真相後會責怪您嗎?」 「欺瞞他確實是我不對,可是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奴婢又不明白了。」稟貞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說實話,這是我的私心。」 「私心?」馥容告訴她:「因為我實在,」欲言又止,片刻後她才接下說:「實在沒辦法跟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子,同房共處。」稟貞瞪著她的主子,好半晌才不得不點頭。 「這倒也是,換了奴婢,也覺得怪尷尬的。」 「所以,這就是我的理由了。」馥容悠悠道。 稟貞瞪著眼,表情可不以為然。依她對自己主子的瞭解。小姐一旦固執起來、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是不會輕易妥協的。「那麼等您身子「養好」,再跟貝勒爺多見上幾次面,到時候難道 就可以順利圓房了嗎?」稟貞不死心又問。 馥容對自個兒的侍女一笑。「到時候的事自然是等到時候再說了。」話說完,地面帶笑容和衣躺下,竟然絲毫不覺房內燥熱。 稟貞睜大眼睛,咽口口水。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可沒笨到聽不明白……小姐言下之意,身子不適,不過是用來逃避圓房的第一個藉口。 忍了兩日,留真實在按撩不住了。再過數日她就要隨阿瑪回到東北,倘若此時再不去會會那個「兆臣娶的女人」,她的心就不能放下! 這日清晨,她故意等在廳外的小徑上,待新人跟長輩們問過安後走出來,她就有了機會—— 「兆臣哥!」老遠看到兆臣與一名女子同行,她就奔上前去。 「留真?」兆臣停下。 馥容也只好止步。 這日清晨,兆臣便從書房回到渚水居,夫妻二人再一同前往大廳跟長輩問安。 「兆臣哥!您新婚燕爾,這兩日我想見您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呢!」留真以略帶撒嬌的口氣對兆臣道,對子兩天前她在後花園內藉酒裝瘋的事,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留真對兆臣說完話後,又望向馥容。「這一位,肯定就是兆臣哥的新娘子了?」 馥容雖然不知來者是誰,但還是禮親性地點頭微笑。 「姐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與兆臣哥非常相配呢!今日總算見到您的廬山真面目了。」留真表現出親切又率真的模樣,她甚至走過去拉起馥容的手。「噢,對了,姐姐您一定不知道我是誰!」 「請問妹妹芳名?」對方既然甜甜膩膩地喚她這陌生人一聲「姐姐」,那麼她也不拂其意,很自然直接喊起妹妹來了。 留真眯眼打量馥容,瞬間又回眸瞟了兆臣一眼,曖昧地笑。「我叫做留真,與兆臣哥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除了兆臣哥的胞妹德嫻之外,就屬我跟兆臣哥的感情最好了!兆臣哥,您說我這麼解釋對嗎?」她拉兆臣下水。 兆臣微笑,不置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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