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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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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格格說,貝勒爺鼓勵格格不能白白浪費老天爺賞給格格的才華,因此自今日起,要積極習畫,每日午後往柳老師的畫室習畫。」元喜答。 婁陽挑眉。「好,應該如此。」他似笑非笑。 「貝勒爺允許格格每日前往畫室?」見婁陽笑容可掬,元喜狐疑問。 「當然。」 元喜睜大眼睛,又說:「非但如此,格格還吩咐奴婢,請貝勒爺今日申時三刻,前往畫室去接格格回府呢!」 「正好,我正有此意。」 元喜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瞪著婁陽,不敢相信地喃喃道:「瞧吧,奴婢早就跟格格說過了!」 「說過什麼?」他問。 「奴婢對格格說,貝勒爺溫文儒雅、知書達禮,現在就連格格每日要前往畫室習畫,貝勒爺竟然也沒有攔阻,還願意前去畫室接格格回府,可見奴婢沒有說錯,格格在貝勒爺的心目中,果然重要!」元喜既篤定又感動地道。 婁陽看了她半晌。「想不到,你的觀察力居然如此透徹!」一開口便慎重其事地誇讚她。「旁人都能看得清,就不知道濃兒自己能不能領略我的用心了。」他幽幽道,末了還歎口氣,做個結尾。 元喜被這麼一誇讚,就開始得意了。「貝勒爺如此有心,格格一定也會明白貝勒爺的心意,再說,元喜也會在格格面前,時常提起貝勒爺的好處。」 「只怕我雖用心良苦,但不能時常陪伴在她左右,不知道她一天之內做了哪些事情、見了哪些人,難免放心不下。」他故作遲疑道。 「這個貝勒爺儘管放心,元喜可以隨時跟貝勒爺報告,格格一天之內做了哪些事、見了哪些人。」她拍胸脯保證。 婁陽又看她半晌。「你的名字叫元喜?」他問。 「是,奴婢就叫元喜!」主子問起她的名字,元喜很興奮。 「那麼,元喜姑娘,濃兒的事情,就偏勞你了?」他笑臉迎人,客氣至極。 「哪裡的話!」貝勒爺居然稱她「元喜姑娘」,元喜樂不可支。「奴婢能為貝勒爺與格格效命,是奴婢的福氣。」 「元喜姑娘如此忠心護主,可敬可佩!」 元喜一聽,魂兒都飛上天了! 「也只有貝勒爺才明白!雖說這是奴婢應當做的,可也只有貝勒爺才知道奴婢護主的忠心!」她忠肝義瞻,老覺得旁人不能理解,特別是她的格格,可現在終於有貝勒爺能瞭解她。 要說到她元喜的好處—— 實在是連格格都沒有貝勒爺這麼清楚明白過! 說好了申時三刻來接人。 婁陽看到從畫室內院走出來的,卻是邵蘭,而不是他的妾。 「貝勒爺?您到這裡來了!」在此處見到婁陽,邵蘭喜不自勝。 昨日畫童忽然對她提起,今日申時三刻,元王府大貝勒會至柳先生畫室。起初她本來也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邵姑娘,」婁陽雖然錯愕,仍然笑容可掬。「又有幾日不見,姑娘可好?邵師傅可好?」 「爹爹很好,蘭兒……」邵蘭掩嘴而笑,羞赧地回答:「蘭兒也很好。只是蘭兒與爹爹,皆一心期盼貝勒爺光臨寒舍,卻遲遲未能見到您的人,難免失望。」 婁陽愣了一會兒。「他日在下必定前往拜訪。」只得承諾。 「這回貝勒爺可不要再食言了。」邵蘭嗔道。 婁陽但笑不語,難掩尷尬。 儘管如此,他仍暗地舉目找人—— 他的妾與他約好申時三刻見面,卻不見人影,令他納悶。 「對了,聽說……」邵蘭抬頭睨了婁陽一眼,眼波含笑,有些嗔怪。「貴府跟柳老師借了幾幅蘭兒的畫作?其實貝勒爺若想要蘭兒的畫,只要開口跟蘭兒直說,蘭兒必定親自捧畫至貴府,雙手奉上,再者貝勒爺倘若能早日來到寒舍,寒舍內藏有許多蘭兒的作品,貝勒爺若想要哪一幅,屆時便可以……可以任君挑選。」邵蘭意有所指,越來越大膽。 她認為婁陽借她的畫必定有所涵意,今日他又突然出現在畫室,很可能便是為了自己而來……可是他對她卻又遲遲沒有行動,邵蘭也不免著急起來,因此藉故進一步暗示! 婁陽明白她的意思。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邵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 「我看擇日就不如撞期吧!」邵蘭一不做、二不休。「今日既然又遇見貝勒爺,實在有緣,貝勒爺乾脆直接隨蘭兒回府,一來可解開爹爹的悶苦,讓爹爹見見貝勒爺,二來貝勒爺親王寒舍選畫,想要哪一幅圖,便能得到哪一幅圖!」 婁陽一愣。「今日?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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