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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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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臉?新眉忍不住冷笑!這老不死的傢伙,還真是不要臉!「可小奴不敢瞞銷大爺,小奴今兒個不方便,怕要壞了大爺的興頭!」 「不方便?」趙天祥皺起眉頭,上下左右打量她一整遍。「你有什麼不方便的?」 「今兒個是小奴亡夫的忌日,所以——」 「亡夫?」趙天祥瞪大眼珠子。「你嫁過人?還死過丈夫?」 「是呀!」新眉答得順口。 這下子,趙天祥可倒盡了胃口。「呸呸呸!也不打聽打聽,竟敢來觸我趙天祥的黴頭——來人啊!馬上給我找鴇母過來,我要好好問問她,到底上哪給我找了這岑貨進來!」他徹底敗了興,氣得掀桌子、扯嗓子鬼吼。 趙天祥雖然是個男人,可他市井出身,罵起人來連列祖列宗都可一一點名,除了新眉外,牡丹苑裡的鴇兒個個嚇得縮在角落。 平貝子從來沒見過潑皮掀桌,他的驚嚇不比那些鴇兒少,他那肥頭大耳上冒的冷汗,竟然比方才姑娘們貼上身的時候更多…… 左右人見攔不住趙天祥,已經有人趕著去找鴇母,可誰知鴇母此刻也正在迎賓廳裡大發脾氣—— 今夜,牡丹苑裡事多,再過個一時半刻,屋頂怕就要給掀翻了! 永琰才一進牡丹苑,就發現裡頭熱鬧無比! 趙天祥見鴇母遲遲不來,以為鴇母怠慢自己,又看見新眉一臉冷笑,對他那潑皮駡街的模樣,彷佛半點也不在意! 趙天祥一時面子掛不住,於是大發脾氣,突然上前揪著新眉的衣袖子,居然出手要打女人—— 可新眉當然不是省油的燈! 趙天祥拽住新眉的衣袖子,其實得不到半點好處,因為他反被新眉扣住手腕,腕面反背,痛得他嗷嗷怪叫,嘴裡又不三不四的罵將起來。兩人扭扯著,趙天祥不敵,一下就被踢出包廂房…… 禧珍這頭,鴇母氣得命令牡丹苑裡的保鑣,把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兩人直接拎起,扔到迎賓廳外—— 這下子牡丹苑就更熱鬧了! 「唉喲!」 禧珍被保鑣扔出門外摔痛了屁股,春蘭從剛才開始就鬼吼鬼叫的…… 新眉聽見春蘭的叫聲才瞧見兩人,她瞪大了眼睛。「你——你們——你們倆怎麼會在這兒呢?」 「新眉?」鴇母走上前。「你認識這兩人?」狐疑地問。 新眉眼珠繞了兩圈,硬是答不上話。 「原來你也不是個簡單貨色!」鴇母對新眉起了疑心。 「是啊!這個臭丫頭不但嫁過人還死了丈夫!我說鴇母,你怎麼把這樣的貨色給弄進牡丹苑裡頭來了?」趙天祥抱著碎裂的屁股,趕緊跑到保鑣身後,挾怨報復。 鴇母臉上一陣青紫,嫁人死過丈夫的事,她壓根沒聽「媚兒」提起過…… 「來人啊!把這三個人給我抓起來——」 「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這大娘抓我們想做什麼?!」 那大娘——噢,是鴇母,聽見禧珍眾目睽睽下又喊她聲大娘,頓時氣得她橫眉豎目。「做什麼?死丫頭,我想做什麼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鴇母恨恨地說。 春蘭忍不住哀呼!連新眉姑娘都扯進來,這下,大概難以善了了! 鴇母扯嗓子命手下開始抓人,春蘭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當然頭一個被抓個正著。至於新眉雖然能打,可她一個小姑娘家對著數名彪形大漢,自然寡不敵眾,況且這保鑣看來粗獷、身手卻不止一般,不一會兒新眉就失手被擒了! 禧珍則是機伶地躲在桌子底下,東藏西竄的,跟那群彪形大漢玩起躲貓貓的遊戲,而那群窮兇惡煞又不能像她一樣躺進桌子底下,對她這種古裡古怪的躲藏法竟一籌莫展,一時間還真抓她不著…… 鴇母眼見要被禧珍溜了,她突然撩開裙擺,縱身一記飛腿便踢翻了整排桌子! 在眾人一陣驚呼下,禧珍再也無處可躲,牡丹苑的眾保鑣們於是嘿嘿笑著圍攏來…… 「你們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們,別過來啊……啊——啊——」 禧珍蹲在地上抱著頭尖叫,保鑣們圍過來正要抓拿禧珍的時候,阿布坦便接到永琰的指令動手—— 此時牡丹苑裡的客人早就逃得逃、抱頭鼠竄的抱頭鼠竄…… 只有平貝子,他不知嚇呆了還是怎地,竟然還站在包廂裡頭,愣愣地瞪著大廳上的好戲,臉色慘白…… 禧珍躲過魔掌,才剛要拍胸脯慶倖,沒想到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哇!你放開我呀——」她沒頭沒腦的粉拳亂舞。 「是我!」永琰輕易就制服她沒啥用的拳頭。 「呀?是你!怎麼不早說呀!」她定睛一瞧,還有臉問。 「你不在四合院裡休息,跑到這兒來攪什麼局?!」永琰質問。他不但要幫阿布坦打架,重要是還要護著她。 「我哪是攪局啊!我……我是怕新眉有危險,才一塊兒跟著來的!」她辯駁。 永琰臉色一陣鐵青。 回去再算賬!他心想。現在他可沒功夫跟她計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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