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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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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她僵硬地咬著下唇,唇上已經泌出血水。 他的臉孔抽動著,因為看見她唇上的血而發狂……是瘋了,為她而瘋狂! 他不能忍受她拒絕自己,卻和另一個男人出去了一整天!」 女人!全都是該死的蕩婦! 「放開我……」淚水流下心宓的臉頰,她的視線始終不看段寅。 「放開我——你這只野獸!」 她掄起拳頭,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捶打他,受傷手因為身體太劇烈的掙扎而開始流血……「我是野獸,那你就是賤人!」他失去理智地咒駡。 段寅的眼神變得瘋狂,他眼中看到的彷佛不是心宓,而是另一個女人……此刻他帶給心宓的只有撕扯的疼痛和恐懼…… 忽然,心宓聞到他身上酒昧——-「不要——」 她掙扎,但是她惶恐的推拒根本抵不過他的蠻力,她的力氣已經用盡了……「呃……」 「爽吧?賤人!」 他冷笑著低吼,英俊的面孔在心宓眼前放大、扭曲。 「不……」 「不?褲檔裡又濕又腫了,賤人!」 「我恨你……」 「恨?待會兒我讓你欲仙欲死,你會更恨我!」 「不要……饒了我吧……」 心宓顫抖地抓住他強壯的手腕,就在她知道自己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的時候,她振起最後一絲理智,張開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頭——「該死的!」 段寅瘋狂的動作終於停下。 他張大眼瞪著木然的心宓,一抹複雜的神情掠過他的臉孔……「你是我的。」可怕地沉默過去,這是他的回答。 「不……」 心宓張大了眼,看著朝自己伸出手的段寅,她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了! 在心宓還來不及躲開時,段寅的手已經抓住她,心宓卻虛弱得再也沒有力氣抵抗了。 *** 清晨、男人已經坐在床側望著閉眼熟睡的女人許久。 直到大已大亮。段寅才慢慢從床邊站起來。 臨走前,他伸手拂過她散亂的長髮,回想昨夜顧一切的瘋狂,他的臉色漸漸嚴肅……是他一直不肯承認,她確實吸引自己,因為多年前的往事,他的心早已經封閉,發誓今生絕不再愛任何女人。 沉思的時間裡,他木然的臉色掠過許多複雜的神情……忽然,他低下頭在她耳畔說了一句「抱歉」。 女人柔軟的的身子沒有任何反應,他靜靜地坐在床畔,又望了她許久,終於他替她拉上毯子,然後才推開房門走出去。 事實上,心宓並沒有睡著,一整夜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清清楚楚地聽見他調中的深深歉意,他彷佛又回復成那個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男人。那抹溫柔的歉意呵……竟然荒謬地讓她心折! 她不明日,正如他說的,他是主子、她是奴才,那他為什麼要說抱歉? 但如果,如果那是他後悔致歉的言辭。她更不明白,為何自己心底會有一絲酸澀的悽楚……可她又怎能忘了昨夜、昨夜那個對自己施暴的野獸。 直到段寅下了床、離開她的房間,一切歸於寂靜許久,心宓才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側首看到床側斑斑紅點,她瑟縮了一下,然後無聲地滑下床……恍惚地走到洗臉盆前,她抬起手準備洗臉的時候,忽然看到自己沒受傷的手也因為昨夜的抗拒而佈滿瘀青。 十天來,心宓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臨走前要說一句抱歉? 這些日子她就象一縷遊魂,她想問那霸道的男人為什麼要說抱歉,卻沒有了勇氣見他的面。 她變得不像自己了! 現在,就連要經過他的居處,她都像個傻瓜一樣慌張的垂頭避開,走過後卻又頻頻回頭眺望……傻呵!他的道歉又如何,就算她肯妥協,頂多是他的另一個妾,他的心不會只屬於她一個人……可她卻禁不住自個兒的胡思亂想。 窗外霪雨霏霏,陰暗的天空像煞黃昏後、天未全黑前的景象。 這日當嫣兒告訴心宓,爹爹還沒過門的「媳婦兒」到府裡作客的時候,是在那夜過後十日的早晨。 「上回爹爹就是到郡主娘娘家裡去作客了,她長得好美、好美,好象仙女一樣!」六歲的嫣兒用充滿羡慕的口氣道。 心宓正垂著頭縫嫣兒的鄉囊,不經意被針刺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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