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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隔日一早,燕咯爾果然帶著心宓外出去「透氣」,一直到黃昏時才回府、燕咯爾送心宓回下人房才離開。

  心宓承認,這一整天她過的很快樂,因為能暫時離開段寅,讓她不再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就在她面帶著微笑推開自己的房門時,卻發現窗邊站了她最不想見到的男人-一「你有事嗎——」心宓僵硬地問。

  他單薄的背脊貼著門板,怔怔地盯著不該出現在自己房裡的段寅。

  「我聽嫣兒說你病了,」他冷冷地盯著她紅潤的雙頰,口氣也一樣冰冷。「現下看起來,你卻好得很。」

  心宓悄悄吸了一口氣,「我、我已經沒事。」她撒謊。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沒事嗎?」他冷笑,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笑意。「燕咯爾麼自帶你出府,我想這不會是他的主意。」

  心宓倏地抬起頭,紅潤的小臉頓時變得蒼白——一他全都知道了嗎?

  「不幹燕咯爾的事,是我……是我求他帶我出府的!」心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替燕咯爾脫罪。

  無論如何,他是無辜的,他只是幫助自己,不該被拖累。

  「是麼?」段寅的口氣更冷,他慢慢走近心宓身邊,一字一句像冰珠子一般冷冷地迸出口:「你憑什麼煽動燕咯爾帶你出府?威脅?不可能!利誘?更加不可能!」

  他瞭解燕咯爾,知道部屬對自已有多麼忠心耿耿!

  心宓怔怔地瞪著他,迷惑地分辨著他眼中的白霧,卻辨別不出那是不是殘酷的表情……段寅臉上的笑容已經被冷酷取代。「如果都不是,那只有利用你的身體換取條件了!」他侮蔑地下結論。

  心宓的臉色倏地慘白-一他話中的輕視和污蔑,讓她心痛得竟然忘了該為自己辯解……「默認了?」他冷酷地盯著她,一抹獸性的笑痕慢慢浮現在他的嘴角。「女人就是女人,無論表現的多麼天真,遇到男人仍然只能利用下賤的本錢!」

  天下的女人全部淫蕩、下賤!一個看起來天真的丫頭,竟然懂得利用姿色耍弄男人!

  面對這樣的指控和羞辱,心宓傻了眼。「不,你胡說,你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喃喃地解釋著,她睜大眼睛一步步往後退……她不明白,為何他眼中那抹恨意會那麼深刻,那麼深沉!

  「還想撤慌!」他突然跨近一步,粗暴地抓住她的手——「啊!」

  他毫無分雨的蠻力讓她痛入骨髓!

  她臉上的痙卻沒有讓他鬆開一分。強烈的嫉妒扭絞著他的心臟,他冷冷地漠視她的痛苦,甚至加重了手勁……

  「放開我……」

  她緊握著拳頭。可即使手腕上的劇痛、痛徹心扉,她仍然不願意求他。

  他盯著她,看見她眼神中的倔強和不馴。「可笑的是,我竟以為你是不同的!」他嘶啞地低喃,聲音粗硬、冷酷。

  「你到底想怎麼樣?放開我、你沒資格這麼做!」

  「沒資格?」他冷笑,充滿了駭人的暴戾。「總要有人讓你弄明白,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你這個瘋子!」心宓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在她劇烈的掙扎下,他殘暴地扭轉她纖細的手臂——「啊——」

  心宓慘痛地尖喊。

  忽然間「喀」地一聲,段寅已經扭斷她脆弱的手骨。

  這清脆的聲音同時驚醒了兩人。

  段寅僵冷的臉孔完全沒有表情。心宓呆滯地瞪著自己斷掉的手,彷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一般,過度的疼痛已經讓她失去知覺……隨後她眼前一黑,兩腿失去支撐力,同時暈厥了過去。

  ***

  當心宓終於在床上清醒的時候,才睜開眼。她看見的人就是段寅。

  手臂已經接上,但深刻的痛清晰地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事。心宓視而不見地別開臉,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段寅面無表情地瞪著她不言不語、冷溪的疏離,縱使他想強迫她面對自己,卻強自壓抑下再碰她的欲望。

  畢竟,是他硬生生拗斷她的手骨。

  「看著我。」他粗嘎地低語,口氣仍然有濃厚的命令。

  心宓卻像個死人一般,動也不動地盯著粉牆,蒼白的臉像一件沒有生命的白瓷塑像。

  「看著我。」他再說一次,聲音變得僵硬。

  心宓仍然沒有轉回頭,她甚至閉上了眼睛。

  段寅握緊了拳頭,他在等待心宓的妥協,直到知道她不會這麼做。

  「該死的!」他終於伸出手,握住她蒼白、瘦小的下顎,強迫她面向自己。「張開眼——看著我!」他捏著她的下巴沙啞地低吼。

  心宓卻仍然閉著眼睛,像死了一般毫無反應。

  突然他的唇壓上她的,心宓倏地睜開眼,抬起沒有受傷的手,使盡力氣推拒他。「唔……放開我!」她掙扎著、別開臉尖喊。

  段寅像瘋了似地吮緊她的唇,粗壯的大腿壓住她抗拒的身子,全然不顧她的掙扎,「涮」地一聲硬扯裂她身上的衣裳。

  「在這府裡只要我下令,沒有人能違抗我的命令!」段寅冷酷地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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