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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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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渾身雞皮疙瘩忽然冒起來——他他他……他的語調莫名的可疑!莫名的曖昧。 就在芮思猝不及防的時候,他突然抱住她——「怎麼?叫不出口?」他嘲弄。「你可不像這麼含蓄的女人。」 瞠大眼,她壓抑住甩開他的舉動,英名的不自在感,惹得她心煩。「現在在車上啊……」 「你不像會挑地點的女人。」他嘲弄。 她深吸一口氣……這遊戲越來越難玩了。急於脫身的誤謬感揪緊她的心臟,雖然從不覺得自己身陷泥淖,但是兩人對話時那越來越理不清的「默契」,讓她有『股越來越不對勁的直覺。 「不過,也許我不夠瞭解你。可能在我看不見的時候,你有不為我所知的另一面。」 她呆住。要命了,這位龍大老闆到底在暗示什麼? 男人灼熱的大手緊擁住她。「有些女人很愛玩,她們喜歡扮演千面女郎,沒有原因、沒有目的,只為了讓男人摸不清底細,因此著迷。不過,也有些女人不屑如此,她們扮演千面女郎另有目的。」他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胸口上,突然低笑。「事實上,真正教男人著迷的不是目的,而是勾引的伎倆……」 他嘶啞的嗓音低沉得詭異!他的擁抱太緊,緊得她幾乎窒息!一股涼意示警似地一寸寸竄上背脊……「勾引的伎倆?」她反身,大膽的抱住他。「那不正是我的拿手好戲?」放浪調笑。 男人眯起眼,一秒鐘後,刺目的笑痕從他嘴角蕩開。 「那麼你屬於前者?」剔黑的眼盯住她明媚的眸子。「還是後者?」他嘶啞地問。 「您說呢?金大老闆?」蕩開狐麗的媚笑,她卯足有史以來最妖嬈的嗲勁。 他抓住她的手臂,手勁前所未有的緊。「沒記錯的話,在你房裡那一晚,你曾試圖威脅我。」他低笑兩聲,徐徐道。 「威脅?」她眸光閃爍。「天大的罪名阿,人家可不敢記得這種指控。」 「千面女郎,看來你經常失憶。」他嘲弄。 她屏住氣,即將窒息時,車裡的液晶電視驀然傳出一幕畫面——那是龍老闆手挽嬌豔動人的未婚妻,春風得意地踏出知名服飾晶牌的首展會場。 「恭喜啊,何時成婚?」瞪著電視屏幕,她放鬆的語調,成功地挾了一抹酸溜溜。 「你會到場?」他答得很快。 他居然問得出口!「龍老闆歡迎嗎?」芮思訕訕地問。 停了一秒鐘,他果然有所顧慮。 在他開口前,她忍不住掩嘴嬌笑。「就算你同意,只怕你那美麗的未婚妻會有意見。」揶揄地,她笑各得意極了。 似乎,漸漸看得到遊戲接近尾聲了……從龍老闆的反應看采,她多慮了。 也許她這情婦的任期,是比其它床伴長那麼一些些——不過,看來也不會沒完沒了。短則數日、長則月餘,她知道龍老闆向來出手大方,一筆錢將匯進她的戶頭,之後她會被遺棄。 而這,正是此時此刻她求之不得的命運。 「如果你願意,儘管到揚。」他的口氣很乾脆。「婚後除了假日,平時我會住進別墅。」 笑容僵在芮思臉上。 住進別墅?他的意思是——還要再沒完沒了下去,不知到何年何月,甚至,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將比過去頻繁? 她發呆當下,他的吻忽然落下,直接銜住她冰涼的唇。 男人灼熱饑渴的吻,直接而充滿攻擊性,輾轉在她唇內翻攪,宣示意味濃厚的強烈佔有欲,不容她稍有失神——很快的,她的意識被他強烈的控制欲佔有。她向來不能抗拒他如魔鬼般邪惡的床上技巧,每每情不自禁同他一塊沉淪,過後再深自警惕。但是今夜……除了性愛,她的腦子裡多了一樣東西,叫做煩惱。 芮思心底清楚得很,就算她能耗,即將脹大的肚子,只怕一刻也不能等。 更慘的不止這個——她的老爸,縱貫線的老大邢振河不請自來,找上她的小別墅,此時此刻正坐在她的客廳裡等著奉茶。她懷疑,是否那一票迷戀青龍的女人,暗地裡偷紮稻草人詛咒她。 越過站在門口的朱尚臣,她朝對方做-個鬼臉,他只能苦笑。 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這個報馬仔通風報信,透露她的住處。至於朱尚臣怎麼查到這間小別墅——芮思相信,以他日漸橫掃縱貫線的惡勢力,要查知她的消息並不難。 「玩夠了?」初會一年不見的女兒,邢振河第一句話,耐人尋味。 瞪著父親嚴肅的臉孔,她垂下臉——但事實上,他深沉的表情從來就不曾真正嚇唬過她。 「什麼時候,你沾上青龍?」一開口,邢振河的語調就很嚴厲。 用腳趾尖想也知道,這消息是從哪裡來的。瞪了一眼杵在門邊的男子,接二連王被出;賣,她已經懶得用眼光殺人。 不意外,朱尚臣憂患之餘,決定棄車保帥,免得東窗事發他人頭不保。「遲早的事嘛,反正兩情相悅,自然來電了。」一反往常在父親面前扮演乖乖女的形象,她嬉笑以對,不顧一旁朱尚臣憂心的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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