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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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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位眾星拱月的爵爺,美女當前無動於衷,只有那雙灼灼深目緊盯著舞娘半覆面紗的嬌顏。 見爵爺沒有表示,大當家暗地裡朝舞娘使個眼色,那舞娘會意,於是更加賣力扭著白皙滑膩的肚皮往爵爺的坐位舞過去,同時緩緩揭下臉上的面紗…… 霎時間眾人倒抽一口氣,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這舞娘的姿色堪稱絕代,眉眼間妖嬈狐麗的媚勁兒,只怕連柳下惠再世也要按捺不住。 一曲鼓樂舞畢,舞娘堪堪停在那正主兒的跟前,忽地一聲朝地上跪將下去,這姿態似乎是預先設計的,只見那絕色舞娘胸前春光若隱若現,著實引人遐思。 「淩爵爺……」那舞娘低垂著螓首,在正主兒跟前媚聲呢喃。 只這個「淩」字,已經透出玄機。 俗話說得好:舉凡風月女子媚眼兒一拋,正主兒是誰立見分曉!眼下此時,正是這番情景! 一時滿屋子鴉雀無聲,眾人數十雙眼珠全往淩爵爺身上瞧,只見發起這桌酒席的主子鷹般的目光,漸漸打量起舞娘豐腴滑潤的身段。 「主子,給奴家打個賞吧!」那絕色舞娘跪在地上嬌呢,鶯聲燕語醉人心脾。 爵爺英俊的容貌、強壯的體魄,就連她這長袖擅舞的歡場女子,也情不自禁臉紅心悸不止! 也不能怪她,因為全北京城裡未出嫁的女人都知道,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策淩爵爺驍勇擅戰,他最大的功勳便是為皇帝遠征噶爾丹取得勝戰。更遑論爵爺尊貴的出身,他可是皇太后最疼愛的內侄孫,全北京城裡最具有影響力的異姓貴族! 「你叫什麼名字?」正主兒淩爵爺終於露點聲色,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粗嗄地問起舞娘的名字。 「奴家名喚玉奴。」舞娘回道,朝爵爺綻開一朵媚笑如花。 「玉奴?」策淩挑起眉,粗柔的聲調挾著溫存的調情。「你要的不會是賞錢。憑你的姿色,千百兩銀子捧到眼前也絕不稀罕。」 玉奴一聽見爵爺說這番話,便知道有玄機。 她喜不自勝,深吸口氣挺起半片酥胸、大著膽子,拿那雙水蕩狐媚的眸子直瞅著爵爺,低聲嬌呢:「爺們給什麼,玉奴便受著。」 「那麼,我就給你一個典出贖身的機會,你肯麼?」策淩沉聲問。 大當家的一聽,臉上立即變了色! 原本他只想討好這位名滿京城的皇族貴胄,豈料這下可賠了夫人! 這玉奴可是他酒肆裡的搖錢樹,這陣子京城裡風流子弟們跟著瞎熱和,玉奴已不止替他攢了萬兩銀子! 可這會兒富貴酒肆的大金主——策淩爵爺若當真開口要贖出玉奴,他可絕對不敢道個「不」字!雖說爵爺若想贖玉奴,可以料想金銀纏頭絕不會少,但玉奴這一走富貴酒肆可就會有好一陣子圖不到熱鬧了! 「稟爵爺,這玉奴不是酒肆裡的人,咱們富貴酒肆只管客往迎來、吃酒打尖,玉奴贖身這事兒,富貴酒肆怕不能做主呀!」大當家的誠惶誠恐地開口,巴望著能留得住人。 大當家這話藏什麼玄機,眾人皆心知肚明。 不過,他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策淩爵爺想幹的事兒,還有他置喙的餘地嗎? 果不其然,大當家的話爵爺置若罔聞。「那麼,你自己也做不了主?」策淩只對玉奴道,等待意料中的答案。 「爵爺,大當家的做不了主,玉奴自個兒做不了主,可有那高陽藝苑的苑主做得了主。玉奴的賣身契,就在苑主手上握著。」玉奴道。 這話兒擺明瞭,只要找那高陽藝苑的苑主便能成事,玉奴心上早已自己做了主答應贖身。 「那麼就跳支拿手的舞,讓我知道你的價值。」執起玉樽,策淩一飲而盡,隨即虎踞臥榻上,悠閒地等待著這即將成為他戰利品的女人,將如何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未來的主子。 玉奴媚眼兒一勾,隨即扭動起如水蛇般靈動的腰肢,丰姿旖旎地自地上匍匐而起。當真是: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嫋娜、萬般旖旎。玉奴柔媚討好的肢體語言,充分讓她的買主知道,她將會是個最順從、最聽話的女奴。 至於贖身一事,自然不必淩爵爺親自出手,他身邊的隨從自會將玉奴贖身之事辦妥。 但眾人心中不解的是——淩爵爺從未替任何一名風月女子贖過身,即便與淩爵爺相厚,往來殷切的瀟湘院花魁,也不曾得到淩爵爺這般與眾不同的厚愛。 雖說玉奴風華絕代,如今爵爺為這僅一面之緣的舞娘贖身,難免引人揣測! 席間只有一名坐在角落、始終笑而不語的俊俏男子,知道策淩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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