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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或者她的絆腳石是這丫頭……況且,自己的親娘是這丫頭的奶娘,可這丫頭從來卻不親近她!

  跟上男人的腳步,李如玉踏出破屋,森冷的眸裡沒有一絲溫度。

  ***

  白天把過脈象、服了四帖藥後,寶嬪的病況到夜間已經舒緩許多。

  此刻已過亥時,儘管不願意,珍珠知道不能再拖,她也必須到允堂房裡一趟才成。

  這是他今早答應讓寶兒留在"正幹樓"內,所附帶條件之一。

  離開柴房前她囑咐香抽好好照顧寶兒,卻沒有聽香袖的話更衣。

  本來就沒打算繼續留在主府,她不在乎他高興與否,等寶兒病癒,一切都會過去。

  "我以為,你對我的命令不以為然,又會有自己的意見!"看到珍珠出現在房內,允堂嘲弄地道,英俊的臉孔扯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民女說過,貝勒爺不想聽民女的意見,無論民女說什麼、做什麼,都只是無謂的掙扎。"她淡淡反駁。

  他瞪著她,珍珠已經準備好承受他的怒氣,可這一回允堂卻沒有被她這番話惹怒。

  "你早明白就好。"他坐到炕上,面無表情地道。"過來!"

  來這裡之前,珍珠就決定好寶兒康復前不再同他作對,於是她順從地走近他身邊。

  "今夜我要你陪寢。"

  用的仍然是陪寢這兩個字,他似乎決心貫徹他的霸道。

  "脫衣裳。"他命令。

  珍珠像個木頭娃娃一般,無動於衷地脫去身上的衣物,直至全身上下僅剩褻衣和褻褲。

  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僵硬的身子扯到自己身邊,深沉的眼眸不斷在她冷淡的臉上搜巡。

  "你恨我吧?"他忽然問。

  她搖頭。

  "為什麼?"

  "沒有愛,不必恨。"她回答的直接。

  他忽然用力一扯,粗暴的把她摔到炕上。

  "你一定要惹怒我?!"他冷冷的問。心情被她破壞殆盡。

  從炕上爬起來,摔痛的腿一時無法站主,她只得靠在床頭前。"貝勒爺也不愛民女。貝勒爺圖的只是一份鮮、一份好奇。倘若沒有民女拿愛來行糾纏之事,事過境遷後您只會感到輕鬆自在。聽到民女的答覆,您其實用不著生氣。"她率直的言語毫無畏懼。

  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釋懷,允堂的俊臉依舊很冷。

  "如果不這麼伶牙俐齒,你會討人喜歡許多。"他眯著眼陰沉道。

  她微笑,沒有答話。

  幽微的火光下,她半裸的雪背像白玉一樣滑膩。

  "疼麼?"他柔嗄地問。

  緩下臉色,他伸手輕揉她瘀紅的膝頭。

  因為這個溫柔的動作,她呆了半晌。"摔在硬梆梆的炕上,能不疼麼?"她輕笑。

  他咧開嘴,大手上移到她粉白的腰際,然後佔有地箝緊——把她整個身體拉到自己懷裡。

  "胸口還是暖的,可見摔的不夠疼。"他的手探到褻衣內,低嗄地調笑。

  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珍珠沒搭腔。

  "怎麼?摔傻了?還是呆了?"貼著她耳邊低笑。

  "你今晚心情很好?"她輕喘著問。

  "是不差。"他眯起眼粗哽地回答。

  "不問問寶兒的病如何了?"

  "她瞧過大夫、也服過藥了。"他道。

  原來他都知道!

  原以為他毫無感情,可顯然他並非如人們以為的那般冷血。

  "你心底以為我天生冷血是吧!"他低笑,道破她心中的念頭。"眼中看到的不見得是真實,要相信你感受到的——那才是最真實的。"

  "就像現在,"他嗄笑著,低啞地接下道:"我的手正捏住你的胸脯,這感覺夠真實!也才清楚你現在脈搏有多快!"他低笑。

  珍珠整個臉蛋霎時通紅,只覺得這輩子沒有這麼丟臉過……

  心情好時的他簡直邪惡,當地霸道的時候還不至於這麼危險。

  "放輕鬆,現在既然已經在我的床上,就別跟你心底的瀑望過不去。"他低嗄地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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