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媛 > 殘酷情郎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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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開始,不是結束。」 「之於你是開始!於我,三年前已結束。」 是嗎?原來他的小女人是倔強的。 「告訴我,如何尋回往昔那一脈柔情?」玩笑似地,他對她親昵耳語。 不可置信,他竟能寫意調情! 一直不明白,他究竟是怎樣的男人?除去深沉隱斂的一面,尚有教她捉摸不透的邪氣! 「抱歉,我已遺忘了『過去』。」她冷冷地回擊。也許是惱怒罷,他輕鬆的姿態教她不能釋懷。 他淡淡一笑,眼底抹上興味。 「柔兒,你一向溫柔得一如你的名。冷漠不適合你,你是熱情的……」 「住口……」她發顫,克制不住頰上的紅雲與心窩的酸溜。 注視她潮紅的頰,唇角的淺笑揭示他了然一切。「瞧,你始終記田三年前纏綿的每一夜。我更難忘你含羞帶怯的純真熱情……」 「住口——住口……」她猛然掙脫他的胸懷,腳步踉蹌的避到遠遠廳角。 令她羞辱的過往何以她要一再提及?為何要一而再的折磨她?她,回身奔出廳外,但他已先一步擋在她之前。羞忿中她盲目地撞上他,撞疼了自己。他依舊挺立在她身前未曾撼動,健臂一帶,重又鎖她入懷。 「放開我……」她頰上的熱度似乎擴散到全身,整個身子癱軟在他懷裡。 「不放。」徐淡二字,輕淺卻霸氣。 無力再掙扎了。他是拘命使者,殘忍地困鎖她一切的生路,折磨她的心,還要囚禁她的身子。 是欠他的嗎?為何總逃不開他? 意識逐漸模糊之際,映入淚眼的……竟是他擔憂的眸。 不可能的,必定是淚水朦朧了一切,必定是…… 「娘!」 小男孩突然沖進來,撲到失去意識的湘柔身上,烏黑炯亮的大眼含著戒慎與敵意,無畏地瞪著抱住娘親的陌生人。 「你是誰!?快放開娘!」允用他微不足道的力氣和邵風撥河。 邵風挑起眉,眯著眼凝視這個俊俏的小男孩。 「你娘?」 「快放開娘,你是壞蛋!」力氣比不過人,允懊惱的鼓起腮幫子。 邵風掀起唇角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他仍然鍥而不捨的撥河。 「隨你要說不說,」他無所謂的補的充一句:「別忘了你娘在我手上。」 允愣了一下,隨即惡狠狠地瞪著「大壞蛋」。 「我叫允。」 聰明的孩子。邵風唇上的笑容擴深了。「幾歲了?」 「三歲了!」允誠實的回答。 「你和你娘一直住在這山谷裡嗎?」 「嘿。」允抱緊娘親的身體。「我已經回答你三個問題了,你為什麼不放開娘?」 邵風目光盯著允的左耳,然後移到兩條小手臂。 「你先放手。」邵風語氣略有不悅。 「為什麼!?」 「我不許你碰她!」他霸道地撥開允的兩隻小手。 允眨著大眼。「她是我娘,我要抱她。」他像章魚一樣又黏上去。 「是,她是你娘,而我是你爹我說不準碰,你就不能碰!」他索性把懷中的人兒抱高。 「爹?」允睜圓了烏黑剔亮的大眼睛。 「怎麼?你不知道自己該有個爹嗎?」邵風挑起眉調侃自個兒的兒子,可沒跟這個同自己搶女人的小孩客氣。 允已識得字,在書中見過爹這個字,只模糊的知道其含義——「你是爹?」帶著新奇,他以嶄新的眼光注視著眼前自稱是他「爹」的英挺男子。 「懷疑嗎?」他騰出一手,揉亂兒子細軟的頭髮。 不同于娘親的溫柔,允開始體認到有「爹」的不同。 「你真的是爹嗎?」 也許是血脈的連系,也許是幼鳥初見母鳥時的孺慕之時,允剔亮的大眼,漸漸滲入崇拜的光暈。 「你左耳冀上有一顆梅型的朱砂胎痣吧?」 「嗯。」允摸摸自己的左耳。 邵風略略壓低身。「瞧我也有。」 「真的耶——」允興奮的低喊。 「這是咱們家的獨特標幟。」邵風道。 「爹……」允看看暈倒的娘,又看看「新認」的爹。「娘怎麼了?」 邵風撇撇唇,挑眉輕笑。「你娘太久沒見到爹,所以興奮得暈了過去。」 「是嗎?」允抱持懷疑態度。「我只知道,娘一直是不快樂的……」 邵風眸光一濃——「想讓娘快樂嗎?兒子。」 「嗯!」允用力點頭。 「那麼,」他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我們先研究出穀的機關,然後……」 *** 「娘。」 宿寐中有不願醒來的沉鬱,是允的呼喚,讓湘柔有睜開眼來的勇氣。 「娘,你醒了。」允高興的喊,漂亮的小臉透露異乎尋常的雀悅,下一刻,轉身望向身後的男人,「叔叔快來,娘醒了。」 頓時,湘柔身子一僵,前所未有的焦灼幾要窒息了她——他見著允了! 允興奮的讓至一旁。邵風走來,清疽冷峻的臉少有表情,深遂的沉眸卻爍的逼人的熠光。 「你醒了。」 之後是一陣靜默。邵風似是待她開口說服他允存在於二人間的事實。 允頑皮地探出頭,硬是擠在緘默的兩人之間,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壓根不知此舉愈發為親愛的娘招來尷尬。 湘柔避開他炯炯的眸光,看向無害的心允,內心的焦灼與不自在又教她紅透了面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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