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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明月在一陣鈴愕下已失了先機,待想要掙開他的箝制已經不能,何況她還生著病,身上壓根兒擠不出一絲力氣。

  西門炎笑著以自己的體重壓制她,故意欺負她的虛弱,知道她來不及避開,於是,如雨點般綿密的吻落在她的眉上、頰上、唇上、頸上……恣意妄為。

  「不……」她抗拒。

  「為什麼不?我是你的夫君!」西門炎貼著她的耳畔低語。

  他低嘎的話語讓明月心顫。

  「你……你不會是當真的……」她不信──不敢讓自個兒相信……「不會當真?」他咧開嘴,堅硬的身體沉重地貼上她柔軟的胸脯。「那麼,現下壓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誰?」

  明月再也說不出話,因為西門炎的嘴又堵上她的唇,他粗糲的大掌沿著她的衣擺下探索,潛入一片溜滑細膩的小腹……「啊,別……別這樣……」她紅著臉別開眼,小手握住他粗大的腕骨,胡亂搖著頭。

  西門炎眸底掠過一抹隱斂的得色。她沒再如同上回一般,寧願折傷自己也不讓他碰她分毫。

  不過這還不夠──他要的更多!

  這麼怕羞,以也總得學會人事。」

  ***

  當明月醒來的時候,西門炎已經不在房裡了。

  「少夫人,您醒了?起來洗把臉,用早膳了!」明月才從床上坐起來,已經看到海棠笑吟吟地候在房裡。

  「海棠?」明月的臉一紅。「你、你沒事?」

  她身上一絲衣物也沒有,只好拿起被褥在胸前遮掩。

  「托少夫人的福,海棠沒事了。」海棠笑嘻嘻地福個身,接著卻忸忸怩怩地說:「少夫人,以前我那樣待您,您卻一點也不計較,您真的是海棠見過最善良的人,這回要不是您,我可就慘了……」

  雖然她很幸運,沒有少夫人那般殘缺的面容,可少夫人卻是那麼善良,相對的,自己的心腸還真不是普通的壞!

  海棠現下一想起自個兒過往的行為,就有說不出的慚愧。經過昨日九死一生,海棠現下對明月,已經死心場地折服。

  「快別這麼說了。」明月不好意思地搖頭。「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是……是爺放了你的。」

  「少夫人不必謙虛了,我知道,爺是因為您才放過海棠的!」海棠笑道:「昨晚爺不就宿在您這兒嗎?事實已經證明一切了!

  明月垂著螓首,紅著臉說不出話。

  瞧見少夫人那害羞的模樣,海棠掩起嘴笑。

  原本她還以為爺不喜歡少夫人呢,可現下證明她壓根兒就猜錯了!

  知道爺原來是喜歡少夫人,海棠心底比明月還高興。

  明月怔怔地凝視床頭,昨夜就像一場夢般滑過她的記憶……「我……我也不知道。」明月輕聲回答,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撫摸自個兒的臉,心頭仍然有一絲茫然。

  「少夫人,您別想太多了,以前我聽府裡的嬸嬸說,爺要是不愛一個女人,是不會上那女人的房的!」海棠做個鬼臉,鬼靈精怪地安慰少夫人。

  她其實很聰明,看到明月征沖的臉色,她一下便情到明月的心思。

  明月又紅了臉。「你快別胡說了。」她低聲嚅語。

  「本來就是嘛!」海棠嘻嘻笑。「少夫人,我知道您介意自個兒的臉,可那又如何呢?有些小姐雖然長得美,可是既不體諒人,又愛指使、糟蹋咱們這些底下人,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誰能禁得起這些個?也只有心地善良、處處替人著想的主子,才會教人真正愛她又敬她,」這是海棠的由衷之言,一方面也是在懺悔自個兒前些時的小心眼。

  可想而知,海棠話裡的「王子」指的就是明月了。

  明月知道海棠是在安慰自己。她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海棠的話雖然有道理,但畢竟是拿來安慰人的話。事實上,這世上有誰能以德論品,而不以貌取人?

  至少明月遇到的人,全都沒有例外。

  「少夫人,您還是快起來穿衣梳洗,一會兒有裁縫師父要來呢!」海棠道。

  「裁縫師父?」明月問。

  「是阿,爺今早吩咐了,說是要給少大人做新衣呢!」

  「我衣裳都夠,不需要做什麼新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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