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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明月畏縮了一下。縱然已經習慣地對自己殘忍的嘲弄,可現下他要對自己做的事,卻是她無論如何不能忍受的!

  「你總是嘲笑我的臉,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對一個醜八怪——要對一個醜八怪……」

  她想說的是他何必勉強自己對一個醜八怪動手動腳。

  可再怎麼說她是個處子,接下來的話,她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醜八怪?」他挑起眉,隨即撇起嘴,似乎因為她的用詞感到新鮮。

  明月心底抽搐一下,她轉開臉,不去看他臉上的笑容。

  「真是怪了,」西門炎眯起眼,忽然道:「現下你臉上的缺陷竟然不是那麼明顯了。」

  明月怔住,這料想不到的話竟然會從他嘴裡脫口而出。

  當明月正因為他這句話呆住時,西門炎已經抱起她,大步往寢房走去——「不,你放下我——你放下我」明月回過神來,驚嚇地開始踢腿掙扎。

  「怎麼濯王妃沒教過你『侍夫』這兩個字的意義?」他嘲謔地嗤笑,轉眼已把她抱到繡床上,壯碩的男性軀體壓上她的身體——「呃……」

  明月教他的體重給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卻仍然不開口說一個「求」字。

  西門炎不為所動地盯視著她雪白的頸上、胸上漸漸泛紅起來的肌膚,終於笑出聲——「真是倔強啊!是因為自卑?還是因為自尊?恐伯連你自己也弄不清了吧?」

  他低嘎地嗤笑,手一場便揭去了她胸前殘餘的衣襟。

  明月只覺得自個兒胸口一涼,一低頭才發現,自個兒的上衣已經全部被西門炎褪下,只餘下胸前一件月白色抹胸短兜兒——她倒抽一口氣,終於因為這未曾經歷過的事感到害怕。

  出嫁前,娘雖然同她仔細說過男女間那回事,可現下她早已絕了同他做夫妻的念頭,又怎能容忍他來侵犯自己?

  「你放了我吧!你並不當更想要我,卻為什麼要這麼待我?!」她哭喊,再也不能控制不教淚水流下頰畔。

  一閃即逝的陰光掠過西門炎的眼,俊薄的嘴角驀然勾起一撇笑孤──「沒有一個男人,會委屈自己去要一個不想要的女人!」俯身貼在她的耳畔,他半嘲弄、半認真地低語。

  明月怔住,他似是還非的話,讓她捉摸不透該有多少可信度。

  西門炎浮著身跨騎在明月馨軟的小腹上,她胸前的抹胸兜兒因為反復扭動卷到了乳下,弧形的圓球一時若隱若現地敞露在西門炎眼前。

  他眸光瞬動,眸底越發濃濁深沉。

  明月沒留意到他含著欲色的濃眸,她一心牽掛著他方才俯在自個兒耳畔說的話——「你、你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西門炎的大手悄悄移至她隱約敞現的兩乳下沿,虎口箝著鼓起的邊緣,略一擠壓,便能感受到兩團豪乳反芻的豐實彈性,他咧開嘴道:「男人的×念力很多種……」

  明月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隱隱的有些知覺了。她身子微微僵起,反射性地問他:「什麼……」

  西門炎嘴角放肆的笑容接深。一你想知道?那也不急!」

  明月望住他,才一眨眼,忽然覺得自個兒的胸口微疼,她吃了一驚,匆匆低頭便見到西門疑的大手已經滑入自個兒的扶胸兜兒裡──「啊——你不要──」

  明月的淚更急,她心亂如麻、心頭急苦地咬齛住下唇。

  她雖然想抗拒,可自個兒胸脯已教他實實握在手上,雖然兩隻手抵著他壓下的肩頭和銅條一般的鐵臂,但自己小雞般的氣力,卻哪裡能推得動他分毫!

  「為什麼?你分明不想要我!」

  她知道、她很清楚,不會因為他現下對自個兒做的事,便以為他改變了主意、便開始相信他會要她。

  縱然明月見過的男人不多,可西門炎的俊美卻能教見著他的人,不得不由衷發出一聲歎息。

  像他這樣好看的男人、再加上這般權勢傾天的富貴,她相信會有許多女人愛他,例如上回在太液池畔見到的那名汴梁名妓。

  他何必要她?他根本沒有要她的理由!

  明月狂亂地搖頭,眸中夾了一絲受傷的倔強。

  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求他能放過自己,別再來捉弄她……這瞬間她已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而不是全部、完整的她!

  明月奮力地抵住他的胸口,細瘦的臂腕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紫,脆弱的臉骨如同小動物般有著極易骨折的危險。

  西門炎眯起眼,他只消胸口一擠,就能輕易拗斷她纖細的手骨,可他卻像著了魔一般,被她眼中的倔強和瘦弱的身體所發出來的微不足道、卻頑強的氣力所著迷……「拿開你的手,要不,我便拗斷它。」他嘎聲陰沉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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