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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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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方休,他眼底的眸色變了,在幽微的光線中炯炯發亮。她看出他眼底的欲望,臉頓時間紅了,只能將臉埋進他胸口。 他沒再猶豫,抱著她筆直踏進彼此共用的主臥室。一推開門,床頭上那張結婚照就映入眼簾,讓他們更清楚地感覺到婚姻生活的開始。 他將她放到床上,她的髮絲披散開來,即便臉蛋還是有點羞赧地暈紅,還是不掩她性感的姿態。他凝望著她,緩緩解開西裝外套,隨手擱在旁邊的椅背上。 原本還在東張西望掩飾羞赧的景袖,在目光掃到他身上時,竟然就沒辦法移開了。於是她只能紅著臉欣賞這一場只為她表演的脫衣秀。 雖然已經看過他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模樣,但此刻看著他結實的肌膚逐漸裸露出來,她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這男人即便脫了個精光,站立的姿勢依然那樣充滿霸氣,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有衣衫遮掩。她很喜歡看他走路,總覺得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霸氣,讓人無法不被他吸引。這是一個即便在困境中,也能保持腳步往前行的人。而她喜歡這樣的一個男人。 「我……我先跟你說實話,我……」她有點忐忑地坐了起來。 渾身只剩下一條貼身內褲的他坐上床,一手拉起她的手,一邊還回答著:「你要說你沒經驗的事吧?」 「你怎麼知道?」她太過驚訝,完全沒發現到他靈巧的手正在解她的上衣,當然也不會知道要害羞了。 「上次你跟我去南部出差,我就看出來了。你緊張的模樣都寫在臉上,只不過過沒多久,你就忘記緊張,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他笑著說,手一揚,她的上衣飄然落地。 「我……那個我是知道你不會隨便碰我,所以我一放鬆就睡著了,而且前一天晚上我根本幾乎沒睡。」她說著忽然停下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半裸的身子,臉又整個脹紅了。「一定要……一定要脫衣服嗎?」 他好笑地看她一眼,傾身親了親她的嘴,再親了親她額頭。「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可以等你。」 看到他眼底的欲望痕跡,以及他溫柔的話語,她的心裡湧上一陣溫暖。她老爸不知道,這男人雖然名聲不怎麼好,對她卻一直很體貼。她聽說男人一旦被喚起,欲望沒能釋放是很痛苦的,可他卻願意為她忍耐,即便是在這新婚夜。 她終於不再矜持,伸出手去按住他赤裸的肩膀,然後跪坐起身,也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 她輕柔的吻沿著他眉骨落到閉上的眼皮上,然後順著那挺直的鼻樑,最終落到他有型的唇上,力道從輕到重,然後她的舌輕巧地探進他嘴裡,試圖翻攪連她都陌生的情欲之門。 他的反應是立即的,輕微的糾纏後是更具侵略性的回吻。 「克庸!」 當他的唇落到她胸口,她的手指穿過他濃密的髮絲,只能仰起頭,厭覺到自己身、心完全敞開了,毫無保留。 但是當他溫潤的吻用那溫柔的風暴席捲而至,她也只能選擇迎接這風暴。陌生的情欲混合著種種陌生的情感,她在這肢體的接觸間不斷體驗到新的、從沒見識過的情感經歷。 當他的一部分侵入到她的身體時,她感覺到自己的感情也被佔領了。在包容他的同時,她的心也跟著將他收納進了。 景袖身上穿著晨褸,厚實的將自己的身子包裹著,但是微微敞開的領口還是露出一點歡愛過的痕跡。 「又沒看到你頭髮亂亂的樣子了,你怎麼老是比我早起?」她手裡握著馬克杯,用暖燙的咖啡煨著發冷的手。 她靠在更衣室的衣櫃上,看著他著裝。這間更衣室緊鄰著主臥房,裡面的櫃子四分之一是他的衣物,其他空間都是她的。 「你又不用上班,明明眼睛都睜不開了,回去睡吧!」他邊打領帶,還探過頭去親了她臉頰一記。 她把杯子遞出去,讓他喝了口咖啡。 「你好可憐喔,結婚也不能放婚假,馬上就要去上班。」她憐惜地拍了拍他臉頰,同情地說。 「有什麼辦法?我這個月就只能壓縮出這些時間結婚,有個女人就是等不了,非要趕快結婚。」他笑謔地說。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邵先生。」她咬他一口。「哇,你這張圖表是什麼?」她好奇地推開他衣櫃,看著上面貼著的圖表。 那張表將他所有衣物都列檔編號了,還把所有搭配的方式通通用編號注明,相當仔細。 「是盧秘書整理的,這樣我只要按照建議搭配就好,不用花太多時間想哪條領帶要配哪件襯衫。」他敲了敲那張紙說。 她聞言臉色有點怪。「秘書做的事情這麼細呀?那你出差的行李也都是她收拾的嗎?」 想到另一個女人可能因為業務關係,在形式上跟他有某種親密的接觸,讓她頓時覺得不是滋味。 「我辦公室有放一份三天左右的行李,萬一臨時需要可以馬上取用。如果天數長的,有時間我會自己收拾,沒時間就讓盧秘書代勞了。怎麼了?」他輕聲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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