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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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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子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她跟你說不,那就是真的不要。」邵克庸頓了一頓。「我並不是非要管理崔氏不可,對我來說,食品業也不是我預計攻佔的事業類型。往後不管您要接回去自己經營;還是委託其他專業經理人都可以,但是景袖是真的不願意接手。」 「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不放心把女兒嫁給你。你的閱歷太多,性子太深沉,而景袖小你好幾歲,加上都在學畫,接觸的人並不多。你若想傷害我的女兒,她怎麼招架得住?」崔摯鶴也很老實地坦白。 「您恐怕低估了自己女兒的魅力。難道您真的認為我答應這婚事,是為了崔家的人脈嗎?不走捷徑照樣有其他路走,您不會認為我是那種沒有選擇餘地的人吧?」邵克庸淡然地說。 「你這是在說你對景袖……是有感情的?」崔摯鶴詫異地問。 邵克庸淺笑著不語,但他的表白也只能到此程度。「太過浮濫的臺詞我不會說,但我可以保證自己不會是辜負這段婚姻的人。」 崔摯鶴望著他,神情若有所思,一時間心情有點複雜了起來。對於這個他堅決反對的男人,僅就這短短的對談,竟然覺得有些欣賞起他俐落而內斂的談話方式。 第四章 出乎景袖意料之外的,她的父親對這樁婚事的反對聲浪雖然沒有完全消失,卻小了許多。她曾經問過邵克庸,那天單獨跟她父親談了什麼,他卻只是淺笑著,什麼也不肯透露。 後來她還去問了自己老爸,詛料崔摯鶴居然跟她說:「克庸自己沒告訴你?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該說,等他想說時就會說了。」 得到的答案讓人氣結,但是她也知道如果邵克庸不說,怎樣賴他都沒用的,最終她也只好暫時壓抑下自己的好奇心。 婚禮最大的阻力一旦消失,進行起來就順當許多。從決定結婚到真正舉行婚禮,只有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連景袖都佩服自己能在這麼多雜事中熬過來。不過看著邵克庸忙碌工作之餘,還要抽空參與婚禮籌劃,她可是連一點抱怨都不敢說了。 今天是他們倆的結婚典禮,早上在拜別父親時,她哭得像個淚人兒,把妝都給哭花了。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的長大了,要脫離父親的庇護了,想到多年來種種任性的行為,內心頓時感到內疚跟萬分感傷。她老爸強忍眼淚,父女倆才沒哭成一團。 其實今天最忙碌的是她父親,晚上在飯店席開上百桌,崔摯鶴穿梭全場招待賓客,還把女婿介紹給親友,確實是累壞了。 邵克庸算是見識到崔家的人脈了,真的非常廣,許多他一直想見的人,在這一天通通一起見到了。即便這不是他答應結婚的原因,但是因為崔摯鶴的關係,他倒是被這圈子給接受了。 婚宴結束,景袖先在飯店房間梳洗,把妝都給卸了,這才跟邵克庸開車回到市區的新居。 「累了吧?」邵克庸擁著她走進大廳,把所有燈都給點亮。「這裡整理好後,你還沒機會完整看一次新家吧?」 「我想看,可是腳好痛,穿了一整天高跟鞋。」她一臉倦容,嫉妒身旁的男人在一天的折騰之後,居然還能容光煥發。 他站在原地涼涼地看著她,完全沒有反應。 景袖不滿地噘起嘴,朝他伸出手去。這次她懶得暗示,乾脆明示了。 他挑了下眉,一臉好笑地看著她。她耍賴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熟練了,他是不是不該太順著她,以免把她寵壞呀? 但是景袖哪是那種可以隨便打發的人,她跺了跺腳,放下伸出去的手,大有隨地要坐下的架式。 「像個孩子似的!」他搖了搖頭,終於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以後要是養了孩子,難道要跟小孩子爭寵嗎?」 她喜孜孜地圈抱著他的脖子,開心地說:「那就不要養孩於,你只要疼我一個。」 「果然是獨生女的霸氣呵!」他好笑地說。「這是客廳,你看過了。下面這個是你的工作室,很大一問,隨便你要在裡面畫畫還是打滾都可以。」 「哇,晚上用這種燈光一打,感覺就像藝廊。我們走一圈!」她催促著。 這剛上任的苦命老公只好化作忠實的車夫,抱著她繞了偌大的工作室一圈。當他站到落地窗那側時,她從玻璃的反光中看到兩人的身影,不禁看得出了神。 「克庸……」她輕聲喊。 他隨著她的目光落到玻璃上映現的畫面,一個高大的男人橫抱著一個纖細的女人,女人的小腿光裸地晃在他的臂彎外,看起來纖細而動人。她一頭漂亮的髮絲披著,頭順服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頓時間,他有種奇特的感覺,好像自己孤獨的生命已經徹底改變,現在的他不再是一個,而是一對了。 「我現在才深深的感覺到我們已經結婚了。」她輕輕地說,然後仰頭親了他下巴一記。 「那麼我應該給你更深刻的感覺才對。」他說著便低頭吻住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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