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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這件事,你不覺得跟永自在案,十分相像?」

  「似曾相識。」

  「閃電怎會擊中一件物體兩次。」

  「你懷疑什麼?」

  「說不上來。」

  「你初步問過永太太。」

  「可憐的女子渾身顫抖。」

  前永太有律師在旁,只是說,她心情欠佳,計劃自殺,跑到荒郊,找個地方,截斷足趾放血。

  丘山說:「從未聽過更荒謬理由,明顯隱瞞許多事實。」

  「她那樣說,警方無可奈何。」

  「你記得否,永自在也失去一隻足趾。」

  「你可向永小姐問話。」

  「她遠在加國。」

  路督察卻說:「我查證出入境處,永小姐回來過一次,只三天,與永太太自殺時間吻合,本月十三至十六日。」

  「又一巧合。」

  「毫無證據,事主又認是自殺。」

  「警方找不到永太太的電話。」

  「電話雖然失蹤,但電訊有記錄,事發前永太收到一個電話,由本地不知號碼即用即棄手電打出,為時六十二秒。」

  「她是聽過這通電話出發往八鄉八路嗎?」

  「不知道。」

  「我倆已變成『不知道督察』。」

  「沒有線索,無法跟進。」

  前永太出院後被送往療養院。

  她精神恍惚,聽到腳步聲便捧頭尖叫,康莊探望,她拉住不放,叫他害怕,柔美更加懦弱,不敢見面。

  永先生扔下煩事,與女友往巴哈馬曬太陽。

  永自在聽到這些消息,一聲不響,也沒有慶功,復仇是最最痛苦一件事,並不值得高興,況且,她的工作還沒做完。

  保母鬆口氣,見自在足不出戶,忍不住試探,「同學沒約你外出?」

  自在答:「同學,顧名思義,只是一起學習的人,一放聖誕,各自飛走與家人同聚過節,不會想到我。」

  「那位年輕人呢?」

  「已經不來往。」

  「啊,」保母一怔,「可是我什麼地方待慢?」

  「我還沒準備與他進一步發展,你看我,整日渾噩噩,書讀完,無工作,如何與人組織家庭?」

  「你有嫁妝,你有保母我。」

  「我不想玩家家酒。」

  「自在你這想法也很正確,但是那位先生一直打電話找。」

  「說我病了。」

  「哪有病那麼久。」

  「那麼,說我死了。」

  「自在。」

  她走到牆角,把電話插頭拔掉。

  又說:「明日我們搬家。」

  她到滑雪勝地威士拉暫住,保母叫苦,找不到華人超市,看不到華文報紙,忽然倚靠計算機上信息。

  忽然,柔美找上門。

  她站大窗前看雪景,「真漂亮,聖誕卡一樣。」

  「諸人好嗎?」

  「母親覺得療養院人多熱鬧,又有牌搭子,決定多耽一陣子。」

  「康莊怎樣?」

  「他被爸留在公司學習,不許亂逛。」

  「想來,柔美你最自由。」

  「都沒人追求我。」

  「大概,現在都不流行追求術了。」

  「犬沒有追上來嗎?」

  「一個叫犬的人,是不是疏遠比較好呢?」

  「那不過是綽號,他一定有個真名字。」

  也是,真名字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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