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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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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惡劣?」 桑子笑笑:「所有惡勢力都是要受害人意志力崩潰,喪失自尊,信心盡失,之後,變隨他擺佈。」 「我不與他們鬥,各走各路。」 「我見你指節起繭,你與紀泰一樣,也是練武之人吧。」 桑子知道得不少。 「我練詠春。」 「他練洪拳,你倆一剛一柔,若兄弟同心,其力斷金。」 紀和取笑:「穿著上世紀服飾,口氣也似上世紀人。」 桑子在學院門口放下他,有人朝她吹口哨,她欣然揮手。 紀和辦完正經事到圖書館找人。 走過每一個角落,都不見伊人,他在近門口座位等了近大半小時,失望而返。 女傭笑著自大門迎出,幫紀和搬動書籍。 紀和連忙說:「我自己來。」 他忽然聽見呵哈呵哈笑聲。 一抬頭,看到一個穿鮮紅色衣帽的年輕人朝他熱情走近。 「紀和?我是你兄弟紀泰!」 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只件他剪平頭,皮膚曬成金黃色,精神奕奕,個子起碼比紀和大兩號。 他倆相象嗎? 紀和汗顏,他哪裡像紀泰,紀泰比他高大瀟灑英俊,比他活潑開朗,頂多只得一兩成相象,正如母親所說,在陌生人眼中,也許才似一個印子。 他們四手緊緊相握。 「歡迎歡迎,當自己家一樣,我的即是你的,不過你的也是我的,小心你的女友,哈哈哈。」 他是那樣開揚,難怪人人喜歡他。 紀和被他逗笑,盡忘煩惱。 他們到書房喝啤酒聊天。 紀泰手提電話鈴聲不盡,索性關掉電話。 紀泰說:「我的朋友全在貓兒島,我的支願是做一個沙灘浪人,上次家父聽到這個宏願,忽然中風。」 於是以後不敢再提。 「紀和,以後我的功課全靠你了。」 提到功課,紀和說:「有一個漂亮女生,代你操刀。」 「呵,是她。」 「她有名字嗎?」 紀泰搔搔頭,「那個女生粗魯不文,可是寫得一手好功課,凡是她代筆,必然拿甲級,她叫金,不,不是金,她叫今敏。」 紀和立刻記住這個名字,接著問:「她是華裔?」 「我不清楚,我們都只講英語。」 「她有一篇功課在這裡。」 「第一篇功課一定要做好,講師先入為主,印象分大增,以後日子容易過。」 紀和駭笑,泰哥把學府生涯形容得似坐牢。 「我有約,你可要一起來?」 「比賽機車,我有一輛哈利戴維生。」 「我不會開機車。」 他笑笑,穿上皮衣戴上頭盔,「明天見。」 走到門口,穿圓臺裙的桑子飛奔過來,緊緊抱住他腰不放。 纏綿半晌,她坐在他機車後邊,一起跟了出去。 遠處是漫天橘紅色晚霞。 呵,真是人生中最好的一段日子。 紀和象紀泰嗎? 當然不,他怎麼同紀泰比,一個灑脫,一個拘謹。 況且他心目中此刻只有一個人。 是藝雯?不不,是一個叫今敏的女子,他真想再見她一次。 開學頭一天。 紀和站在法科大樓拱門下深呼吸,托同學幫他拍照,傳真回家。 走進課室,講師已經先到,黑板上寫著大字,軒尼斯控告泰索托夫案。 紀和忙打開書本目錄找到案情細讀。 同學們陸續進來,沒想到頭一天第一天就要用功。 講師大聲問:「軒尼斯是什麼人?」 紀和輕輕答:「苦主,他女兒茱莉與史密夫戀愛,後要求分手,遭史密夫殺害。」 「泰索托夫是什麼人?」 「是史密夫的心理醫生,亦是案中被告。」 「為何心理醫生會是被告?」 另一名同學答:「他知情不報,見解殺害茱莉軒尼斯,史密夫曾向他透露,他欲殺害茱莉,但醫生未有及時警告茱莉。」 「為何?」 「因醫生不能違反為病人守密條例,但是泰索托夫醫生有去信警察局警告,不過救不了茱莉。」 講師在黑板上寫下:「細讀此案,詳細結實法官與陪審員之決定,您本人意見,及日後影響。」 講師笑笑說:「下課。」 這已經足夠引起紀和興趣。 他細讀醫生守則,自書本抬頭,才發覺紀泰坐在後排。 他簽了名就想走。 看到紀和,他朝他䀹䀹眼。 紀和迎上去,「這才是第一篇功課。」 紀泰無奈,「這些老師就會作弄挑剔學生,巴不得人人給只光蛋。」 「我們一起溫習好了。」 紀泰看著兄弟,「紀和你怎麼還像十五六歲孩兒,我不同你,我心又野又散,我沒有興趣。」 這時同學們走過他倆身邊,毫不掩飾投來驚異目光。 有人說:「看這兩個清人長的一模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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