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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出聲大喝的全是荻野家人,連程月菊都不由自主地喊出口,一群青衣護衛也全跨步戒備起來。

  只是,慢了一步。楚漾額頭被淺井奈腳背掃中,正搖晃著步伐。

  「該死的淺井,你竟敢在暫停的抬人空檔使陰攻擊?!」

  「別過來,比賽還沒結束!」楚漾嬌喝地喊住荻野鷹昂,努力穩住額際泛疼、視線模糊而搖晃的身子。勝負還未分曉,他這一上來插手,她的努力就形同白費。

  同樣焦急楚漾的荻野清郎兄妹,硬是理智的制住急欲奔向場上的侄子。楚漾沒說錯,比賽還在進行,他們任何人此時一插手,只怕剛好讓淺井奈有獲勝的藉口。

  但是,楚漾撐得下去嗎?

  淺井奈可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她一心一意只想讓楚漾倒下!近藤已經失敗,如果這臺灣女人也躺平,荻野鷹昂就是她的!此時不耍狠要待何時?

  雙腳墊動,她什麼都不管的只想對搖晃的楚漾做最後一擊──

  「楚漾!」

  就在荻野鷹昂大喊的同時,不可思議的事再次發生,只見楚漾輕闔著眼,在淺井奈逼近她之際,右腳倏忽一個回旋踢,而後,淺井奈飛撲了出去……

  她真的沒事?真得像小叔說的,沒有大礙?可之前她被襲中的是頭部,當真……

  「楚漾。」敵不過內心浮動的不安,荻野鷹昂伸手一拉──

  走在他前頭,正伸手要接隨風飄落的櫻花花瓣的楚漾,冷不防撞入他懷裡。「怎麼啊,突然拉人家?」害她一片花瓣都沒接到。她柳眉微蹙的瞅他。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一臉肅穆,不敢稍有大意的盯視她。

  「沒有啊,就是被踢中的額角用手壓會痛而已。」剛才在道場不是就跟他說過了?

  「真的只是這樣?」伸手撩碰她瀏海下的泛腫處,他猶有不安。

  她忍不住嘟嘴皺鼻,怎麼又問這句?「我沒事你好像很失望哦?」

  「說什麼?我是擔心你!」食指不客氣的就壓向她的鼻尖。

  楚漾心頭震顫的望進他深黑眸底的濃稠擔心,這個人……幹麼對她這麼緊張,害她莫名的不好意思起來,連心都跳得亂七八糟。

  她忸怩的扯扯衣擺,「我真的沒事。別以為我是被踢壞腦子才不進屋裡休息,是我瞧見落櫻繽紛的景色,忍不住就想在櫻花樹下散步,沒怎樣啦。」

  見他雙眉猶凝,她只得給他一個證明她沒什麼的甜笑,向他邀功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打贏了,你不覺得我很厲害,該給我點獎勵?」

  奇異的,望著她的笑,他懸擺的心仿佛落地了些。

  「獎勵?」他是好像該給。

  「對呀,我……呃,你幹麼?」做什麼一直將臉湊近她?

  嘴角微揚的攬過她,他的唇隨即覆上她的。

  「你……」嬌喘加熱燙著臉,楚漾愣望著退開她些許的他,他竟然……

  「是你自己要的獎勵。」壞笑著,他眷戀的又啄下她香甜無比的小嘴。

  她窘然,終於記得推開他。「我才沒跟你要、要這種獎勵!」

  語畢,她驚慌的四下張望,他又偷吻她,在這院子裡,萬一……

  「放心,大家都在屋裡,護衛在另一院落巡視,沒人看見。只除了──」

  她的心隨著他拉長的尾音一提,只見他修長食指朝她腳邊一比,「小白是唯一看見我「送禮」的目擊證人。」

  「哦!你又沒幫我?」她的矛頭立即轉向「袖手旁觀」見她被欺負的小白。

  搖著尾巴,它低鳴得有些無辜。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家庭院?你是狗狗耶!怎麼可以這麼膽小?」

  荻野鷹昂不覺拉大唇線,會像上次那樣和小白計較沒阻止他吻她,她應該是沒事了。

  「你學過「冥想伏擊」?」瞧狗傢伙一副委屈樣,他出聲救它一把。

  「你知道?」太過驚訝,楚漾頓時將他亂「獎勵」的事拋到一旁。

  「我也學過。」上前撿去她發上沾附的粉紅花瓣,他低道:「視而不見,聽聲辨位,完全憑感覺出擊,之前淺井奈想趁你不備一舉擊倒你時,你恍惚闔眼中所使的,正是冥想伏擊。所幸你功夫到家,否則倒下的會是你。」

  還好,她總算化險為夷。

  她靦?的點頭。「也不是功夫到家,只是情急之下突然想起爸曾教過的招式,就使了出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淺井奈那一踢,我……」

  「你頭痛?可惡!剛剛問你你還淨說沒事?我馬上抱你去找小叔。」

  「等一下,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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