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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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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陰涼的天氣流了整身汗?沒空奚落,歐仲擎打橫抱起她,單腳踢上大門,將她抱坐沙發上,赫然驚見她小臉泛白,秀額、鼻頭沁滿汗漬,連髮鬢都微濕。 “作噩夢了?”抬手抹去她額上冷汗,他問。 算吧,一場永遠揮下去的愧疚噩夢。“嗯。”闔眼低應,她不打算多說什麼,幸好這次雷聲很快就停止,沒讓他瞧見她情緒失控流淚哭泣的狼狽樣。 挑眼尋看浴室,歐仲擎走進再出來時,手上多了條幹毛巾與擰乾的濕毛巾。他先用濕毛巾輕抹她小臉,再轉拿手臂上的幹毛巾,輕扶起仰枕椅背的她。“你的背全是汗,必須擦乾,免得著涼。” 言芷若心口輕悸,閉闔的雙眼猛然張開,才想著他不是要幫她擦背吧,他已攬她入懷,大掌由她襯衫下擺探進她衣內,輕拭她汗濕的背。 她該反抗、該掙扎,卻不知是無力或他身上陽剛的味道太好聞,為她拭汗的動作太溫柔,她靜靜的倚著他,任他輕柔的抹好背,再輕解她胸前一顆鈕扣,擦拭她胸口冷汗,一連串過於親密的動作。 “不要每次都亂嚇人。”直至他出聲,才拉回她迷恍的神智。 “什麼?”抬頭看他,小臉差點吻上他的俊顏,她紅著臉退開他些。 “不是被貓嚇昏就是被噩夢嚇得全身發軟,心臟稍微不夠力的人會被你嚇死。” 不說一聲就軟趴趴的倒向他,同睡一星期也沒見她作過半次噩夢,偏在他來找她時嚇他個措手不及。 “我又不是故意的。”當她愛作這個噩夢嗎? 歐仲擎忽想起弟弟說的話。“你是不是懷疑算命師說你只要在十八歲前出嫁,即能保住性命的真實性,心裡惶恐因而作起噩夢?” 原來他以為……她怕死?她莞爾搖首,“我沒那樣想過,是我爸比較擔憂我發生不測,急著找人娶我。” 為何她對自個性命淡而視之的無所謂態度,令他深覺不舍? “我是說真的。”發覺他目不轉睛的注視,她慌忙再補上一句。“你怎麼會來?”這樣轉移話題,他應該就不會莫名其妙的瞅得她怦然心跳吧。 濃眉微微兜攏,他哪裡知道自己為何會來,揣想著她或許離家出走,他就駕車到她家來了。“回房換件衣服,我們回家了。” 沒興趣追究自己哪根筋短路,他可沒打算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萬一她稍晚再作個什麼被鬼怪追之類的噩夢,駭到昏厥休克怎麼辦? 帶她回去,有自己陪在一旁,他比較安心。 望著拿毛巾走向浴室的俊頎背影,言芷若傻住好半晌。 他不是巴不得她沒闖入他的世界,怎會來接她回家?而那句我們回家了,她喜歡,聽起來好窩心。 第五章 社團活動時間,言芷若正與羅雅婷欲前往羽球社集合地點,走至無人的川廊一角,林娜不湊巧的迎面而來,身邊跟著兩名宛如跟班的女同學。 “芷若,我們要不要回頭走別條路?”羅雅婷囁嚅的問。 “沒必要,這路又不是她家的。”言芷若坦蕩的繼續跨步。 有人偏要擋住她的去路。 “什麼意思?”略過另外兩名跟班,她直接挑視居中的林娜。 “真沒禮貌,連借過兩宇都不會說。”林娜一臉高傲的諷刺。 “無禮的不是我,何必多此一說。”無懼的反諷,言芷若以悍然之姿就要由她身旁直越而過。 “哎呀!” 是羅雅婷的驚呼,她被林娜的跟班推撞到牆壁,手上的羽球拍掉落地面。 “你幹什麼?!”怒斥唐突動手的人,言芷若連忙趨前扶住好友,“沒事吧?” 林娜跩跩的接話,“她走路不長眼睛撞到我朋友,她反射性推開她很自然。” “我沒撞到她。”羅雅婷怯聲澄清,她很小心的要從擋路的三人中間穿過去,就被推了一把,僥倖沒撞傷。 言芷若當然明白以好友膽小柔弱的個性,要越過林娜她們可能連大氣都不敢喘半下,哪會去撞她們。林娜口中的反射性,擺明為蓄意找碴。 不願好友夾在這三人之間擔驚受怕,她忍住氣彎身撿球拍,好儘快離開不可理喻的林娜,豈料她在她碰到球拍前伸腳踩住拍面,並使力磨轉它。 天啊,她的球拍!羅雅婷伸手掩口,發不出任何討伐聲。 “林娜!”言芷若怒意勃發的叱喝,沒見過這樣惡劣的人。 “它礙了我的去路,我高興踩它、蹂躪它,你能奈我如何?”囂張的欺人不夠,再補上一腳將球拍踢得遠遠的。 若非她今天忘記帶球拍,說不定她會毫不猶豫的拿拍子K這個目中無人的驕蠻女。“要找我碴就直接沖著我來,不用使要手段對付我朋友這迂回的爛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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