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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的該死是什麼意思?”難道酒醉的她做了什麼恐怖的事惹他生氣?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將他胸口莫名積聚的慍火全引發出來,語氣直沖的吐出心底的不滿,“不會喝酒就別喝,那麼沒警覺心的醉倒男人面前,你就不擔心被怎樣?還是這種情形對你而言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厚,什麼跟什麼呀!“別誹謗我,我從不喝酒的,是你硬要我過生日,不想過的我只好跟你要杯酒……壯膽啊!哪裡曉得會醉倒。什麼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你當我是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還是不擇手段以自己為誘餌賣保險的女人?”

  “你不是?”

  “單靖揚!”她氣得連名帶姓喊他,這男人真以為她那麼沒節操!

  靜視她靈亮眼中跳閃的怒火,他胸口那道不知名的介意疙瘩,瞬間散化了。他不曉得前些日子那通匿名電話所為何來,此時此刻.他相信她,相信她並非會出賣靈肉的不自愛女子。

  “敢這麼大膽的吼自己客戶的名字,握緊拳頭想揍昏他,我想你要當狐狸精是還差得遠。”心裡選擇相信,嘴上可不輕易饒人,也只有她有膽量當他的面這樣大聲吼他。這個笨丫頭到底有沒有搞懂她現在在誰的屋簷下?

  還有,他曾幾何時聽過過生日要喝酒壯膽,這丫頭真那麼怕老?她那顆小腦袋都裝些什麼古怪邏輯?

  微怔,藍澄心發現自個輕擱腿上的手確實握得緊緊的,她一肚子的氣陡地全隨一聲輕歎呼出,連拳頭也無力的鬆開。拜他所賜,她氣得都忘記他是個超級大客戶,胡裡胡塗就跟他吵嚷,什麼客戶至上、戒急用忍的業務員信條,全拋到腦後,不過她懷疑那些工作守則對這個難懂又難溝通的男人管用。

  唉。“你知道嗎?我終於深刻體會到什麼叫遇人不淑。”

  “藍、澄,心!”這回換他吼她。遇人不淑?她拿他當惡貫滿盈的殺人犯嗎?

  雙重標準,他吼得她耳膜快破掉就可以,她吼他卻不行。無奈這些話她沒敢嘀咕出來,怕被扭斷小脖子。“好嘛,算我說錯話。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喝醉有沒有做出什麼失態的行為?”剛剛才想到,自己不會在他面前洩露出她難堪的不良命底吧?!

  “你完全沒印象?”像要再次求證,單靖揚不答反問。

  她的心一縮,抱緊雙膝,“聽你的口氣,好像……很糟糕。”她從未向外人提及的“秘密”極有可能全向他說了,他會如何看待她?她又是否該立刻羞愧的奪門而逃?為何她覺得渾身由心開始,迅速變得沉重,動不了。

  瞧她的樣子,她對自己酒醉落淚的事全無印象,然他沒打算據實以告,不願冒險引來她另一波教他窒悶無措的決堤淚水。“是很糟糕,你大唱五音不全的歌,吵死人了,直到唱累才醉睡過去。”

  她直張水眸消化他的話,“騙人!我唱歌很好聽耶,怎麼可能五音不全。”佩晨就曾說她沒去當歌星有夠可惜。

  他的不敢恭維勝過質疑,“你是夜郎嗎?”這麼自大又不知謙虛。

  “你才門縫裡看人哩。”那樣瞧不起她。

  “口說無憑。”

  也就是要她以歌聲證明她的歌喉當真具備職業水準?“要我唱可以,不過一首五百塊喔。”

  “你說什麼?!”單靖揚難以置信的眯眼睨她,她連唱個歌也能斂財!

  “不是有條公平互惠原則?要我唱歌當然就是聽歌的人付費,不然我給你點優待,一首算你四百八……呀啊——”還未說完她給的優惠,便被他一把扯過,嚇得她低呼出聲。

  用力環紮她的腰,單靖揚一句“該死的你幾時才能改掉處處斂財的壞習慣”都還未出口,就教她軟伏他胸懷的抽氣悶吟聲驚得心臟倏然一緊,“你怎麼了?”問話的同時環扣她腰上的大掌亦因緊張而收緊力道。

  “噢,你別用力,好……痛。”

  她的呼痛聲終於讓他記起今天她為了救人而受的傷,立刻鬆開對她的箝扣,他輕掀她的襯衫衣擺,果然見到自己壓迫到她左腰上最大片的那處擦傷瘀青。

  胸口滑過一縷不忍,他薄責的語氣下覺放緩下來,“你要是不說些惹人生氣的話,就不必白受這頓皮肉痛。”

  “有沒有搞錯,又是我的錯?”撐起身子,抬起無辜的臉,藍澄心正要追問她究竟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惹他生氣,忽見自己的雙手好巧不巧的就按在他的胸部上,她忙說聲抱歉,窘促的縮回手,結果——

  “哎唷!”失去支撐的她身子往他栽跌,額頭敲到他硬實肩膀,毫不淑女的發出另一聲痛呼。

  “你這麼笨,怎麼能長這麼大。”單靖揚不知該氣該笑,除卻她愛坑人錢與占人便宜的不良品行,他已經不只一次見她冒冒失失、莽莽撞撞,她能長這麼大,真是奇跡。

  她哪裡笨啊!撫著碰疼的額頭,她死命瞪他,沒發覺他的小心翼翼,伯再弄疼她腰際擦傷的將她抱起來,再輕放落地。她是不好意思吃他豆腐,反射性放開手才會撞到他的肩膀,他竟然說她笨,難不成他那麼愛讓人襲胸?

  一串音樂聲打斷她起勁的瞪視。

  他拿過桌上手機,瞥眼上頭的來電顯示,沒立即接聽,轉向她道:“把包包拿進房間裡,將腰上的傷再擦一次藥。”醫生開給她的藥膏在她的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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