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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有點拐彎抹角探問他和藍澄心是否是一對的意圖。因為拿不確定的問題直接問他,九成九被這位酷哥刮得很慘。

  “胡言亂語的是你,我幾時跟藍澄心很熟,她想賣飛揚保險,我當然得評估她的為人,再決定是否跟她做這筆生意,或換人接洽,哪裡曉得你只對人家的笑容有印象。”看來從顏築這裡問不出任何他想知道的事。

  “所以我剛說我感到汗顏呀。”對於他所討伐的最後一點,她倒坦承得乾脆。

  而聽他公事公辦的口氣,他和藍澄心的關係似乎並非她猜想的那樣。

  只是,有個關鍵重點需要厘清,“你若跟澄心不熟,幹麼攬她的腰?”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攬她?”聽她說得仿佛他和藍澄心搞什麼曖昧,他和那個小女人可是清白得很。

  顏築暗翻白眼,“兩隻都有看到,單大哥和小箏也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要帶她離開時是摟著人家的腰坐上你的車。”

  原來是那時候。“可見你們幾個的眼睛都有問題。”

  基本上那根本不算摟,是挾持。

  “你喝醉會怎麼樣?”他緊接著拋出一句。

  “幫幫忙酷哥,就算不給我抗議的機會,也別扯得這麼遠。”問她會說什麼夢話豈非更勁爆。

  豈料他又砸來一句,“會不會安安靜靜的掉淚?”

  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位仁兄就是要挖她醉酒的糗態就對了!“你沒聽過女人發起酒瘋很恐怖?沒大叫大笑也要大吼大鬧,若真哭起來,你想有可能不驚天動地?”

  “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抱歉,我有事,拜。”

  “等一下,靖揚,喂——”顏築傻眼的望著斷線的電話。

  “靖揚打的?”單擢安的低問響自她耳畔。

  她朝他點頭,放回話筒。“也不曉得他在忙什麼,話還沒說完,也沒說他現在在哪裡,就掛電話。”

  他一臉興味的笑。“剛才我好像聽你跟靖揚聊到藍澄心。”他進屋欲幫她拿飲料,看見她在講電話,一聽她的談話內容,即猜出是他家老弟打的。

  “那個酷哥怪我當人家高中同學當得失敗,對澄心瞭解不夠,無法告訴他她是怎樣的人,還說看見他攬澄心腰的我、你和小箏眼睛有問題耶!”她由沙發站起來,敏感的問:“單大哥有沒有覺得靖揚今天怪怪的?”

  老實說,光是他大聲斥喝小箏這點,便令她跌破眼鏡。小箏今天對藍澄心是無禮了些,可靖揚與小箏之間的情誼,怎麼說都比找他談保險生意的澄心深厚得多吧!他對她的怒氣好像嚴厲得有些過火,總令她感覺哪裡怪怪的。

  “你也這麼覺得?等聚會結束,我們再來好好商量商量。”

  顏築困惑,“商量什麼?”

  “先拿飲料出去,晚點再告訴你。”咧深唇邊笑弧,他莫測高深的回答。

  正當單擢安與顏築在顏家談話的同一時刻,單靖揚的住處內,他正坐在臥房床邊,確定枕中的人兒仍沉沉醉睡著,放心的輕籲口氣。

  就在剛才,他跟顏築講電話講到一半,由房門口瞥見睡臥他床上的藍澄心翻動身子,以為她醒來,又要像睡著前那樣掉淚,他急忙結束通話,匆匆走進臥房,還好她只是翻個身,沒有醒。

  藍澄心睡在他的床上,而且哭過?

  對,這全是一杯香檳惹的禍——

  一個小時前他也不知哪根筋不對,買了個生日蛋糕給她,誰知她直說沒過生日的習慣,要他把蛋糕拿去送人。豈有此理,看不起他買的蛋糕啊?心裡怎麼就是無法舒坦,他帶她回他的住處,將她按坐客廳沙發上,為她點燃生日蠟燭。

  “喏,許個願吧。”落坐她身旁,他帶點挑釁意味要她許願,這下看她如何叫他把蛋糕拿去送人。

  她錯愕的迎望他,“你都是這樣逼別人過生日的?”

  “我連自己的生日都會忘記,哪來閒工夫管別人過不過生日。”話一說完,他忍不住在心底咕噥——見鬼,他是哪來的美國時間管她要不要過生日。

  “那你——”

  “許願沒人眼睛睜這麼大,或者你要我幫你許?”單靖揚霸氣的截斷她的話,明白她要問什麼,橫豎他就是押她回來過生日了,她想怎樣?

  藍澄心挫敗的歎氣,將小臉轉向桌上的栗子慕斯蛋糕,靜靜盯視灼灼燃燒的蠟燭,就在他想問她許個願有這麼困難,需要盯看蛋糕想那麼久嗎?總算聽見她輕細的低語,“你這裡有沒有酒?能不能請我一杯?”

  他本想反駁女孩子跟人家喝什麼酒,可繼而一想,今天她是壽星最大,遂勉強倒杯朋友所送,他一直擺放櫥櫃裡的陳年葡萄香檳酒給她。

  結果,她緩緩搖動高腳杯內的紫紅液體,仰頭一口氣喝光它。

  “你是酒國女英雄?這樣灌酒。”他頗有微辭,以為她只想淺嘗兩口。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仿佛看見她唇邊浮現一絲苦澀的笑,由她小嘴逸出的聲音飄飄忽忽,“我需要勇氣過生日。”

  “才二十三歲你就怕老。”直覺認為她的需要勇氣是指女人對年齡的介意,他下以為然的輕嗤,收走她手中杯子,沒打算再給她第二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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