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葉小嵐 > 秘書真粗暴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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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潔婦點頭,問賴泛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賴泛芋。」 清掃婦喃喃在嘴裡複述,打了電話。 賴泛芋也不敢鬆懈,手依然舉得高高的,就怕有個萬一。 「任先生,」電話一接通,清掃婦急急忙忙地問,「有個叫來粉瘀的小姐出現在屋裡,說是你的客人,是真的嗎?」 接到清掃婦的電話,任揚桐才霍然想起今天是打掃的日子。 他請來打掃的清掃婦雖然盡責,打掃工作也很徹底,但個性非常的歇斯底里。 有次家裡不知為何出現一隻老鼠,她至少尖叫了五分鐘才停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屋裡發生什麼兇殺命案了。 老鼠都驚恐成這樣了,若是出現一個陌生人,其反應一定更激烈。 任揚桐相信,在清掃婦打電話之前,賴泛芋一定被她的尖叫聲折磨得聽力受。 這比他一開始打算讓她在屋內脫了衣服等個地老天荒,更具戲劇效果。 他萬萬沒想到,他這一個忘記,就讓兩管槍指著賴泛芋,差一點就小命不保了。 「你說她叫什麼名字?」任揚桐在電話中憋著笑問。 來粉瘀? 聽到清掃婦發音不標準的轉達,任揚桐這才想起他好像沒有仔細注意過那個女孩的名字,包括字怎麼寫……她有說過她的名字嗎? 印象中好像沒有,簡訊嘛……他只注意到關鍵詞——秘書,其它倒沒仔細看。 「他問你叫什麼名字。」以為自己說錯的清掃婦問賴泛芋。 「我叫賴泛芋,他爸爸叫我來的。」賴泛芋將自己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分開來特別加重音。 「她說她叫來粉瘀,」她剛說得明明沒錯嘛,老闆幹嘛反問? 「你爹地叫她來的。」 「應該是我的客人。」就算不清楚她的名字,但那草莓蛋糕似的甜膩嗓音,聽一次便忘不掉。 「好,那我知道了。」清掃婦放下電話,對一旁的警衛道:「是客人沒錯。」 賴泛芋這才完全松了口氣,放下僵直酸疼的兩隻手。 警衛離開,大門關上之後,屋內一片靜謐,兩個女人互視對望,活似高手對招,等著對方出手的那一瞬間。 「那個……」賴泛芋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你好,請問你是任揚桐的什麼人呢?」 她先友善示好,仍充滿防備的清掃婦這才放鬆一身的戒備緊繃,以帶著南美口音的英文道:「我是來幫任揚桐先生打掃的。小姐是他的什麼人?!」 「我是他父親的秘書。」 「秘書?」 「是的,」賴泛芋點點頭,「他父親請我過來接他回去的。」 「喔。」清掃婦指著儲藏室方向,「我可以開始打掃了嗎?」 「當然。」賴泛芋做出請的動作。 清掃婦搬出無線吸塵器吸塵,賴泛芋不好意思當著人家的面擅自進入主人的房間裡,故走來書櫃前瀏覽。 任揚桐的藏書幾乎都與繪畫有關,僅有少數的幾本與商業相關,賴泛芋猜測他應該大學時也是就讀美術方面的科系吧。 她猜測董事長在任揚顯未出事前,並未打算讓任揚桐繼承家業,所以大概除了老員工,沒有人知道任家還有一位少爺,而這位二少爺學的是美術相關,要不是已經認命,就是也沒有繼承家業的意思吧。 他跟父兄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層層迭迭、理也理不清的恩怨? 一無所知的賴泛芋挫敗的預感要在七天之內將二公子帶回臺灣,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但既然都答應董事長了,她還是會盡她最大的能力,完成任務。 盡人事,聽天命囉。 她轉頭望向灣著腰,清掃沙發底下髒汙的清掃婦。 不曉得清掃婦這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可以打探呢? 「請問,你幫任揚桐先生工作多久了?」賴泛芋隔著沙發問道。 清掃婦抬起臉來,「兩三年了吧。」 「他喜歡畫畫?」 清掃婦微蹙眉頭,「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負責打掃的。」 「是這樣啊,謝謝。」可見她來打掃時,任揚桐甚少跟她交談自己的事吧。 「我來打掃時,任先生很少在家的。」清掃婦又道。 「是怕耽誤你打掃工作?」話說,這屋子的確感受不到啥人氣。 它太乾淨了。 就算請了清潔婦固定打掃,但也不該乾淨成這樣,活像樣品屋似的,沒有生活的氣息。 「據我所知,他很少住在這裡。」 「什麼意思?」很少住在這裡? 「他主要住在另一個地方,好像在史坦頓島那裡,久久才回這裡一次。」 「久久才回這裡一次?」詫異的水眸瞪大。 那他剛才出門…… 「甚至一個月才回來一次都有可能。」清潔婦再次給了她深沉的打擊。 不會吧! 賴泛芋的嘴角抽搐。 莫非她以為守株待兔就可守得人來,卻忘了狡兔有三窟? 賴泛芋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果然還是不見任揚桐的蹤影。 清掃婦都已經整理好器具回家了,本來就已經十分乾淨的屋子這會兒更是閃閃發亮,桌面亮潔的可以當鏡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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