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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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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聊聊。」 「蒙妮卡不喜歡聊天嗎?」她的語氣中盡是諷刺的意味。「她只是喜歡「做」嗎?」袁家驊無言可對。 「給我說中了?!」平時她不會這麼的沒有風度,說話這麼的粗俗。「既然是這樣,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你走錯樓了嗎?」 「蒙妮卡到義大利去了。」 「哈!」他不說還好,一說她更像是吃了炸藥似的。「原來她走了,她走了所以你才會想找我聊天,因為你一個人沒事做,因為你寂寞難耐?袁先生!」她指了指他的胸膛。「你當我是什麼?」 袁家驊真是跳到黃河都很難解釋得清,女人的眼睛裡是容納不下一粒沙子的。 他對她坦白,但是她卻對他恨之入骨,難怪很多男人把「死不承認」這四個字當護身符。 「希薇雅!想不想聽一個故事?」他並不強迫她一定要聽的問。 她一哼,不說想或不想。 「可以到你家談嗎?或者是到我家?」她的感情和理智在交戰,理智叫她要趕他走,不要再聽他說的任何話,但是感情告訴她聽聽無妨。 「如果你不想聽,那我也不會煩你!」他一個轉身的動作,他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男人。 「等等!」她叫住他。天底下沒有真正硬心腸的女人,她由皮包裡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並且把客廳裡所有的燈都開了,她把皮包一扔,整個人往沙發上一丟,準備聽他故事的模樣。 「如果你想先換衣服──」 「我不想。」 「如果你能給我一杯水──」 「你又忘了自備飲料。」她真的是對他不假辭色,而他也認了,他正想著要怎麼說時,忽然看到茶几邊一個宣宣的玩具,他忍不住的拿起玩具把玩了下。 「宣宣好嗎?」他問。 「如果你沒有話說,那你就──」她受不了他這樣神神秘秘的拖時間,除非他根本就沒有故事。 「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宣宣、那麼喜歡小孩嗎?」他問著她,也是在問自己。 「你有「父性」吧!」她的眼神冷冷的。 「我想真正的原因是我原可以當父親的。」 「你結過婚?!」她發現自己真是太不瞭解他了。 「我沒有結過婚。」他的視線停在她牆壁上的一幅畫。「但是六、七年前我的女友懷孕了。」她呆愕的沒有說話。 「那時我的事業剛起步,我正在盤算該不該馬上結婚,我只猶豫了兩天,當我決定結婚而去找我的女友時,她告訴我她已經拿掉小孩,並且準備要嫁給她的一個同事。」他的聲音有些感傷。 希薇雅的表情複雜。 「我又生氣又傷心,但是我不能怪她,如果我馬上就決定結婚的話,她會留下孩子的,我求她不要嫁她的同事,求她和我結婚,但她說什麼都不肯回心轉意。」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我想我太傷她的心了。」 「她真的嫁給了別人?」希薇雅輕輕的問。 「一個月之後。」 「是你的錯!」希薇雅說。 「我從來就沒有說不是我的錯。」他自語著。「我不知道她真正的感覺,我只知道好像是我親手謀殺了一個小生命,我是劊子手,之後每次一看到新生兒,我就有一種椎心刺骨的痛。」 希薇雅想過去安慰他幾句,但她終究沒這麼做,是他自己造成這樣的遺憾。 「我愛她。」袁家驊看著希薇雅的說:「但在她拿掉我的小孩之後,我對她的愛就漸漸的逝去,當她結婚時,我還包了一個大紅包。」 「你要她痛苦?」希薇雅不同意的表情。 「我要她知道她做了什麼!」 「是你沒有馬上決定要小孩!」她站在女人的立場說:「你才是禍首!」 「好吧!現在說誰是禍首都沒有用。」他一個平靜的表情。「我也沒有資格去怪她,我只能希望她找到幸福。在那次事件之後,我發誓我不再愛女人,我也不要再給女人傷害我的機會……」 第七章 希薇雅的心一寒。 「所以我會和蒙妮卡在一起。」袁家驊走動著。「她不要我的愛,她要的只是性,而我也不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長遠的保證,我們知道能給對方什麼,我們不會受到一點的傷害。」 「這就是你對女人的心態?」 「曾經。」 「曾經?」 「在碰到你之後,我不知道我這樣的心態是否還能維持下去。」他直視著她的眼眸。 她的心劇烈的震動著,但是表面上她不動聲色,一個心靈受過傷的人是不會那麼容易的複元,而且他只是說他以前的心態不知道是否還能維持下去,可沒有說他為了她已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準備再對女人付出愛。 他也不準備給任何女人再傷他的機會,所以他給她愛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你告訴我這些……」她也不準備給他有傷害她的機會。 「只是想讓你多瞭解我一些,也瞭解我和蒙妮卡之間的真正關係,我不是一個沒血沒淚的男人!」他已經來到了她所坐的沙發後。 「你不是沒血沒淚,但是你也不見得有情有愛。」她反駁回去。 「你可以試著改變我啊!」 「蒙妮卡改變你了嗎?」她不客氣的問。 「蒙妮卡根本就不想改變我。」他帶著淡漠的笑意。「她不知道有這麼一段故事,她打心眼裡就不想要什麼天長地久的結果,或是海枯石爛永不改變的誓言,我說過了,她要的只是性和快樂。」 「你這麼肯定?」男人多半是盲目的,只去看他們想看的,蒙妮卡表現得如此灑脫、如此豪放,說不定是為了投他所好,為了想抓住他的心。 「她是這麼表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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