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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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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該訝異那已得到鼎的二人,都已在人間找到了伴侶?楚冰與畫師杜雲鵬、範青青與巨富魏無儀…… 該害怕自己最終的結果是消失嗎?楚冰和範青青皆在尋鼎的過程中有了奇遇,亦皆取回了屬於她們的一絲靈魄:若即將返回的沙紅羅也有了那般奇遇,自己豈不成了唯一可能會魂飛魄散的人? 疑問太多,卻永遠沒有解答,索性什麼也不去理會。 秋楓兒正拿起木梳梳攏長髮,那個讓黑嘯天甘犯五雷轟頂的危難,也不惜要得到的女子——白芙蓉,恰巧出現于門邊。 白芙蓉的面容絕美,細秀的新月眉、汪然的秋水眸、嬌挺的白玉鼻、豐潤的櫻花唇,全鑲在一張再不可能更完美的淨潔瓜子臉蛋上。即使她這般不動心念的人,都能知道仙女之貌、絕塵之姿亦不過如此。 無怪乎黑嘯天使出翻雲覆雨手,無論如何也要將她納入他的懷中。 秋楓兒的目光飄過白芙蓉帶著怒氣的嬌顏,梳發的手勢從未停過。 「秋姐姐,我幫你梳發好嗎?」範青青期待地看著秋楓兒。 秋姐姐的烏絲極美,緞面一樣的閃亮。她最喜歡看秋姐姐不徐不疾地將長髮刷得更直亮,也總是著迷她近乎透明的玉指穿梭在發間的優雅姿態。 「沙紅羅快回來了吧。」範青青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算不到沙紅羅的行蹤。」白芙蓉握拳蹙眉,一副不勝其擾的惱怒樣。 秋楓兒移眸望了她一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個性,她是見了這些女子後才知道的。她原以為華胥國之外的人都像夢中男子那般粗暴無禮。 「別擔心哪,她一定很快就回來了。」範青青好心地說道。 「我怎麼可能算不到她的行蹤……」 白芙蓉低喃,傷神於自己的術法為何對這四個女子的行蹤愈來愈難以掌握。是「他」搞的鬼嗎? 「對了,趁沙紅羅還沒回來之前,我先把該交代的事再說一回。」 白芙蓉在秋楓兒身邊坐下,繼而言道: 「你此次出發,可于清晨時靜坐冥想出鼎的方位,若遇到與你有緣的鼎,你手上的白玉鐲會發出熱光;再者,切記一點,月圓之日妖魔性更烈,少了一絲靈魄的你極是危險,盡可能別出入陰氣過重的地方;還有,你手上的白玉鐲能擋去一次邪氣,而現在我交給你的這顆續命丸和錦囊,則是讓你護身用的。續命丸的功效你該知道,至於這錦囊,則是讓你在危難之際打開保命的。這錦囊內的東西有靈性,我那日為它卜卦選擇主人時,它選擇了你,你很幸運。」 「為什麼要提前把東西交給秋姐姐?」範青青好奇問道。大夥都是出發當日才拿到的。 「若沙紅羅在,八成又要爭執一番為什麼有靈性的錦囊不給她。我不想和她吵,乾脆先交給你。」白芙蓉簡短解釋。 「我知道了。」秋楓兒點頭,也不多言。 門外忽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難道是沙紅羅回來了!」範青青揚起可人的笑顏,推開大門。 「是我們回來了!」杜雲鵬的女兒杜少君首先沖到範青青身邊,開心地把頭靠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小娃娃,你好不好啊?」 「不是說要到京城多玩幾日嗎?」範青青笑著問道。 「問他吧!」楚冰雪般冷豔的容顏轉向杜雲鵬輕點了下頭,性子早已非初來人間的傲絕無情。 「才玩了三、五天,就聽聞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要找我作畫,傳聞那人住在石屋裡,有兩個丫頭服侍,脾氣惡如鬼,已經有不少畫師吃過他的排頭,還有一個被嚇病到現在還下不了榻。」杜雲鵬不以為然地搖頭,他豈是任由他人吆來喝去之人。 「爹不想弄糟心情,所以我們三人便溜了回來。這裡有結界,一般人也找不著。」杜少君睜著圓大眼,看著白芙蓉漂亮的臉。 「現在沒結界了。我為了蓄藏功力,收了這個地方的結界。」 白芙蓉的話,引起杜雲鵬俊挺端正的五官一陣青一陣白。 「算了,諒他也找不到這裡。」杜雲鵬不在意地聳了肩,把妻子拉回自己的身邊摟著。 秋楓兒仍坐在窗邊,任由這些人的話語來來去去,也不甚關心。 她或者不知道該如何融入他人的交談,但自小一直被教導著——答應的承諾便該做到。所以,她會拿回鼎;但其它之事,與她並無太大干係。 及至稍晚時分,沙紅羅帶著鼎和一名面容漂亮的男子楚朝歌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回到了綠竹屋之後,秋楓兒的情緒才稍起了波動…… 沙紅羅當真和楚冰、範青青一樣,在尋鼎的過程中意外取回了一絲靈魄。 自己當真成了唯一可能會魂飛魄散的人哪! 但,那又如何? 她望向窗外一顆百年大樹,靜靜無語。既然日子全是相同的,百年的壽命與數十年又有何差別? 她,該出發了。今晨,她早已從冥想中知道鼎在京城。 「杜雲鵬在哪?」 簡單的問句卻因為問話之人的獰惡臉龐而顯得威脅性十足。 「我就是。」杜雲鵬老大不願意地承認,並防備地站在女兒杜少君的前頭。 從京城躲到這裡,怎麼還是被傳言中的惡人給找著了! 「我要你畫一張人像。」男子魁梧的身量幾乎頂上門框。 「我已經許久不曾為人繪……」推託意味頗明顯。 「拿去!」一包重物被丟到桌面上。 「爹!十錠金子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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