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余宛宛 > 柔心擒爆女 > |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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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爹——」楚大娘上前捂住楚老爹的嘴,擔心地看著楚朝歌。 「娘,沒關係的。如果她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我,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們不是同一個國度的人,很容易分離的。」楚朝歌勉強一笑,專心地扒著飯。 「你該不會因為她來自番邦異域就嫌棄她吧?」楚老爹衝口說道,吹鬍子瞪眼睛的。 楚朝歌苦笑了兩聲。是該高興爹對她的喜愛?抑或感傷于爹對他的缺乏信心? 「若會嫌棄,當初便不會與她在一起,我而今也不需要投入那麼多。她不見蹤影才半旬,我就頂了這家鋪子做起了買賣;我在短時間裡打響了『紅袖坊』的名號,也就是希望她知道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楚朝歌苦口婆心地對爹解釋道。 可惜楚老爹別開了頭,板著臉孔不聽人說話。 「老爺——」門外傳來小僮的叫喚聲音。 「我不老。」楚朝歌精神一振地輕快回話著,慶倖自已有了個脫身的藉口。 「爺——」一派正經的小僮站在門口,只修掉了一個「老」字。 「什麼事?」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誰讓他少年得志呢? 「郭府千金想請你為她打制一套簪耳。」眉清目秀的小僮很是討人喜愛。 「要她稍候,我馬上出去。」楚朝歌正了正衣冠。好久沒出門接客了—— 咦?接客?他心虛地回頭看著爹娘。 「還說不是倚門賣笑。」楚老爹從鼻孔中哼出一聲,楚大娘則是一臉的無奈。 「我這是正當生意。」楚朝歌再度說明。 「是啊!正當生意所以才取名為紅袖坊,怎麼不改名叫『倚紅樓』算了?」楚老爹的眉頭整個擰了起來,是即將發怒的前兆。 「哇!老老爺真是厲害!爺的第二間店就打算這麼命名。」小僮一臉的佩服,而且—— 聲若洪鐘! 楚朝歌在慌亂間扯著小僮的衣領就往門口沖去。 「楚朝歌!你給我站住!」暴吼之聲響徹雲端。 他和小僮一併沖過庭中的花圃,目光卻在那朵最豔燦的花兒身上停留了一次呼吸的時間——人,還比花嬌嗎? 「崔姑娘有一段時間沒來小店了,我讓小僮為你倒上一杯去暑熱的菊花茶可好?」楚朝歌掛著笑意走入店內。 「有勞公子了。」輕聲細語,外加一雙含情脈脈的眼。在他面前的女子向來都是這般嬌美的模樣。 除了她! 「崔姑娘今日有何指教?」楚朝歌貌似殷勤地問道,不忘對店裡其他偷瞄他的諸多女子拋以一記微笑。 「我想麻煩公子替我打造一副耳飾,你的功夫細,琢磨出來的東西也好。」她又是嫣然一笑。 「想要什麼樣式的耳飾嗎?」憑良心說,崔姑娘的眼睛長得挺俏,只是不夠靈動、不夠有生氣、不夠——像她。 「喜氣一點,最好是朱紅色的。我那兒有幾顆珊瑚珠子的,樣式就照這幅畫中的耳飾吧。」她羞答答地將畫卷交放到他手裡。 紅色?喜氣?沙紅羅一身紅裳,卻總不見有什麼喜氣殺氣倒是不少。 楚朝歌漫不經心地打開畫卷,卻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況下與「她」嘲諷的眼神筆直相望—— 是沙紅羅! 他激動地緊抓畫卷,死命瞪著「她」唇邊的蔑笑。 除了沙紅羅之外,沒有人會擁有如此豔麗的一雙勾魂攝魄眸;也沒有任何傾國之女會擺出這樣的表情。 畫像,栩栩如生。胸口的嫉妒讓他微變了臉色,畫者很清楚沙紅羅的倔強與壞脾氣,否則便不會讓她在腳下踩著一株鮮花,而非在手中嬌拾著。 「你怎麼會有這幅畫?」他無法自製地低吼出聲,淩厲的視線突射向崔姑娘。 「我……我……」她抖著身子,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快說!」楚朝歌失去耐性地大吼出聲,雙手一伸就捉住她的肩膀。 「是……一名開當鋪的商人欠了我爹一筆錢,便將這幅畫拿到了家裡抵債。」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圈。 「當鋪的人有沒有說過他們曾在哪裡看過這個女人?」他不死心地逼問著。 她搖頭,眼淚掉了一顆。 「可惡!」楚朝歌懊惱地一拍桌子,猛然抬頭才發現到一室的寂靜。 除了被嚇到不敢動彈的崔姑娘之外,所有人全都縮到了角落,而小僮則拼命地朝他使著眼色。他知道店內的姑娘們正以一種奇怪的眼光盯著他,但他克制不了自己此時火焚的心情。 「在下失禮了。」楚朝歌朝崔姑娘彎身作了個揖,也借機平復自己怦亂的心跳:「實不相瞞,畫卷中的這位姑娘與我有著一筆糾纏不清的債務,是故我的情緒才會一時失去控制,請見諒。」情債難了啊! 崔姑娘接下他遞予的手巾拭去幾顆淚水,嬌弱地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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