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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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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不對的人是她!她怎能如此快速地把自己和洛君大哥之間的一切如此迅速地拋之腦後。 「坐在那裡,我會很快把事情處理完。」他不許任何人影響他的心情。如果看不到她,會讓他的心情受到影響,那他會讓她寸步不移地待在他身邊,直到他厭煩為止。 他再度埋首公事中,而她推開窗戶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又滿月了。這是第二個滿月了吧?她在初一時出發,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 只剩一個半月!看不到他的日子,會如何?她回頭凝視著他的容貌,心口一痛。 啊——一個半月,她猛回神,這才想起自己前來京城的最終目的。 「我的鼎呢?你不是說過已經找到了嗎?」她怎會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想起我的用處,就願意主動和我說話了?」魏無儀譏諷地說道,看到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抱歉。 「我——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因為你總幫我把事情弄得好好的,所以我就忘了要對自己的事負責——」她誠懇地說道,見到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就平淡了下來。 「無妨。人與人之間,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回了句話。 「如果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那麼你想利用我什麼?我什麼也沒有。」相處愈久,她就發現愈多兩人之間的差異,無奈她已經坐上了船,無法半途離開哪。 「你怎麼會什麼也沒有,有些人是天生要讓人寵愛,你有這樣清純的臉孔、這樣柔軟的體態、這樣的好心腸……」他的指尖撩過她的臉頰、她的肌膚,最後停在她的心口。「我美麗的青兒——告訴我,你的心為何跳得如此快速?」 「我不知道你是在誇獎我,還是在罵我笨……」範青青很快地睨了他一眼,撇開了頭——最不喜歡他這種譏誚的樣子。 每回他一冷起臉,唇角一冷笑,她就覺得自己根本從不曾認識過這個人。 「所有人不都知道你是我最寵愛的人嗎?你還有什麼疑慮?」 「我知道他們有事不敢找你時會要我說,我知道你生氣時只有我敢靠近,但是——我經常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她揪起眉,心慌意亂地看著手上的玉鐲。 「你是在找理由推開我嗎?」他厲聲說道。 「因為你欺騙過我。」她勇敢地昂起下顎回道。 「如果說一次錯誤的纏綿是我有意的欺騙,那麼接著數次的錯誤,不也證明了你的意志過份薄弱嗎!」魏無儀挑起眉,蓄意睨著她一笑——笑容張狂。 「你喜歡我嗎?」她清澈的眼直視著他。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我的舉動還不能傳達我的心意嗎?那些西域奇花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福份享用的。」魏無儀意有所指地說道,冷靜的雙眸中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 「你好奇怪——」這些時日心裡總空洞得緊。這不是她所想像中的喜愛——他對她,總彷佛欠缺了什麼。 「別胡思亂想了,你只是因為鼎還沒有下落,所以才胡思亂想。我已經讓歐陽無忌去負責這件事了。你這一、兩天應該就可以看到鼎了。」他說話的口氣像在處理一件公事。 他的表情擊醒了她——範青青恍然大悟地望著他的眼,終於知道心中空虛的由來他不在乎她!從來沒在乎過! 想起分別,她會難受,他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 魏無儀重重吮吻住她的唇,佔有意味很濃。 「我不想——我有一些事想好好想一想——」唇冷,也無法對他做出任何反應。 「在我面前,容得你拿喬嗎?」他不悅自己的興致被打擾,蠻力一使,便再度將她壓平在榻上。 帶著怒氣的吻攫開她的唇,侵略的手掌盈握住她胸前的凝脂。 「不要!」她喊了一聲,手掌想推他,雙手卻被他強壓在兩人的身子之間。 好不容易抽回手,手掌卻沒個準頭地甩刷過他的臉龐。 魏無儀停住所有動作,粗暴地擰起雙眉,扣住她的手腕。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他陡地壓平她的手掌,讓她沒有任何餘力反抗。 「不要這樣——我會害怕。」範青青臉色蒼白地瞪著眼前怒不可遏的人。 「你是該害怕我的——」魏無儀的唇再度烙上她的唇,灼熱的呼吸與她交纏。 「有事商量。」歐陽無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沒空。」他不耐地回吼了一聲。 「有事商量。」冷凝的語調中有著不放棄。 魏無儀霍地抬起頭,不意卻看見她沾著淚珠的臉頰。 心不期然地一揪,他卻故意重咬了下她的唇瓣,在她吃疼的叫出聲後才放開了人——如果他被一個女人牽動了心,那他和母親的心軟又有何異?! 「『她』怎麼了?」魏無儀拉開門,直接問道。歐陽無忌只對一件事固執——事實上,他能夠將歐陽無忌留在身邊當保鏢,正是因為「她」。 「『她』的情況不對,我想讓范姑娘過去看看。」歐陽無忌一張冷臉全無表情,然則灼熱的眼眸卻洩露出他的心情。 冷與熱。他一向相信歐陽無忌的冷面之下,有一顆熾熱的心否則如何能固守著一個瀕死邊緣的女子,而甘願賣斷一生。魏無儀眯起眼忖道。 「鼎的狀況查得如何?」魏無儀沒有直接答應。這半年,那女人都撐了下來,不差這一時半刻。 「那鼎又名之為生死鼎,移動者需承受生死之劫……」歐陽無忌很快地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即使心急如焚,卻也沒有催促魏無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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