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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龍沐勳的愛會像燎原野火一樣地將人席捲,她渴望死在這樣激狂的愛之中,然而他卻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除了床弟之間外,她不覺得自己屬於他。

  將殷雪的衣裳整個卸下,龍沐勳攬住她細弱的腰,讓她的臀抵住他火熱的悸動。“我要你。”

  她緊閉著眼,用力地摟住他的後背。

  “怎麼了?”殷雪不是宮芳蓉,她從未主動過。

  殷雪心思細膩,她聰慧地知道他的喜好。迎合著他的喜好;而他習慣她這樣的付出。她是自己的女人,不是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心甘情願地守著一個我永遠得不到心的男人。”她睜開眼眸,第一次坦然以告。

  “你想離開嗎?”他仍然扣住她的身子,把自己灼熱的體溫印在她冰涼的身子上。

  “如果真的在乎我,不會如此冷靜。”

  “冷靜?”

  他解開自己衣衫的下擺,在她悶聲的驚呼中佔有她;在反復的律動中,釋放著他這些日子來的煩躁。由著自己的身子淩駕殷雪,他輕易地讓她陷於一場情愛的高潮之中。許多事,即使不在乎,也可以是種習慣。

  和殷雪的相處是如此,和她的交歡亦是。

  結束之後#8231;他支起肘望著她蜷在一旁的身子。

  “我不過是你專屬的妓女。而我一直傻得以為自己的不吵不鬧和宮芳蓉相較之下,是比較合于你心意的。我太傻了,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們;你溫柔的話語也只是表面功夫罷了。”她抱著自己的雙臂,在經歷他帶給她的狂喜情潮後,他的無心更讓人覺得寒冷。

  “你在我身旁一年,卻一直到今天才說這些?”他站起身整理衣著,飛扯過錦被蓋住她。

  “因為我愛你,所以不敢開口。你會留我在身邊一年,不正是因為我的沉靜、無需求嗎?你若是真對我有一分的愛,你就不會讓我一個人到沙州來養身體。你保護所有你羽翼下的人事物──鷹堡、雷風或者還有外頭那個李姑娘吧。”

  殷雪任兩行淚滑下,哽咽地說出這些刺痛她心的話語。

  龍沐勳交插著雙臂,看著榻上的她,不想否認些什麼。

  與女人的溫存,他向來只當成一種身軀鬆弛的方法。身軀的歡愉是彼此共享,他不認為自己該對這些女子負什麼責任,更不曾去在意過身下女子在事後的感受。

  殷雪瞭解他,卻不是他想呵疼在掌心中的女子。

  自私?他承認。他只在乎他想在意的,只在乎能進入他心扉的人。這又如何?

  “少爺!少爺!”門外急促的呼喊聲打破室內的沉靜。

  “真要離開,我不會虧待你的。”龍沐勳起身離開了她。

  沒有回頭對殷雪的低聲啜泣多加安慰,他推開門離去。

  “什麼事?”他不悅地問道,皺起眉看著劉管事的妻子氣喘吁吁地帶著兩個僕人邊跑邊喊著。

  “有人闖入紫華姑娘的房間,刺了她一刀!”劉管事的妻子不安地喊著。

  沒等待她說完話,龍沐勳即已消失在回欄邊,朝著李紫華的房間飛步而去。

  定是青風幫的那個兇手!

  在靠近李紫華房門之際,李紫華的哭泣聲已經傳入了他的耳間。能哭,代表還不至於傷重不治。

  龍沐勳踢開半合著的門扉,走過幾個蒼白著臉的僕人,撂下了話:“去請鐘大夫過來。”

  “龍大哥……”他才走到軟榻上,趴著的李紫華立刻一臉淚水地抱住了他。

  他瞪著她背部粉色衣衫上的鮮紅血色,心頭火燒熾。

  “要鐘大夫立刻到!你們站在那光發呆嗎!去燒熱水!拿乾淨的衣服來!動作快,否則待會挨刀子的就是你們!”

  幾句令下,屋內的僕人全都消失,只剩下洪明月不吭聲地再遞上了條乾淨布巾到李紫華身旁。

  “你也出去。”龍沐勳說道,極輕地將李紫華摟靠在他的胸膛上。

  “很痛、很痛。”李紫華淨往他身上靠,把眼淚全揉到他的前襟。

  龍沐勳看著她被利刃劃破的絲質衣裳,望著她雪白背脊一道由左上方至右下處的血色痕印。他拿出了腰間的小刀,割開她背部的衣裳、底衣。

  “該死的。”一如他所預料。她背上的傷口泛著淡淡的青紫──她又中了青風毒!

  “你想做什麼?”

  李紫華掙扎著想遮住自己乍然間赤裸的背,然而一動身子,背後的痛卻讓她更痛苦。

  “做什麼,當然是治療你的傷!我對黃毛丫頭沒興趣!”

  無暇理會手下滑膩的女性肌膚,他邊朝她怒吼,邊從衣襟的木盒間拿出解毒的藥丸放在掌中。以內力將藥丸捏成碎粉,將黑色的粉末均分地撒在她的傷口間。兇手施力極深,該是使用短刀或是匕首所為。

  “痛啊痛──”

  她趴在他的胸口,在藥粉撒上傷口的瞬間痛喊出聲。原是被劃破肌理的痛楚,現在卻成為蟻囓針紮般的置死折磨。

  “痛──”李紫華的聲音已至嘶啞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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