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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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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他」殺了「她」吧?因為「她」逃離「他」的身邊…… 「她」明明都已經快死了,可「他」的眼裡卻沒有一丁點悲傷,只是漠然地看著「她」,就像死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蟻一樣。 「他」不是個正常人。 宋隱兒驚惶地左右張望著,只能慶倖此時室內只有她一人! 她牙齒打顫,手腳冰冷得怎麼搓也搓不暖。 她不信什麼前世今生,搞不好那些夢境,都只是她把電影裡的情節移花接木到他的身上,但是—— 他為什麼會那麼巧合地拿走了她的香囊? 「嗚嗚嗚……」宋隱兒聽見一聲低弱啜泣,這才知道她居然怕到哭了出來。 方纔的夢境太過真實,好像她親身經歷那一切一樣。 「沒事了,沒事了。」她拚命地告訴自己,起身下床,發現床邊放了一套新衣——她顫抖地取來往身上一比,果然正是她的尺寸。 這個男人對她好得不真實,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夢,她會以為他是上天送來安慰她世界還很美好的禮物。 不,在初見他的第一眼,她嚇得只想逃走。 只是,相處時間越久,他對她的專注、在乎,他眼裡的孤獨在在都卸除了她的心防。 「不許再想了!」她抱著頭大喊出聲。 這一切都讓她沒法子解釋,她只能慶倖前天他是在眾目睽睽下標下她的一天所有權、就算她出了意外,他也是無法推卸責任的。 宋隱兒套上衣服,對於自己身上那些因為他的愛戀而留下的鮮紅吻痕,根本不敢再多看。 她拿起自己背包奪門而出,她逃得那麼急,穿過客廳時甚至沒有力氣抬頭往附近多看一眼—— 因此,沒看見他正手握香囊,站在三樓樓梯處,用一對冷眸目送著她的離去。 「我等你回來。」拓跋司功說道。 宋隱兒逃回飯店裡。 說她是逃或者稍微誇張,因為當她奪門而出時,羅倫已等在車子旁邊,等著載她回到酒店。 宋隱兒窩在車子後座,習慣性地想握住香囊來安定心神,但空空如也的手卻讓她只能咬手指頭宣洩緊張。 其實,如果Michael真的要傷她,在昨晚的親密裡,他有著太多的機會。可是,事實就是只要她一喊疼,甚至只要她擰一下眉,她便會比她還緊張地停下所有動作。 但是,那一切的一切,現在都沒法子彌補她現在對他的恐懼。 宋隱兒在酒店門口下了車,服務人員見她臉色蒼白,貼心地為她遞上一杯溫水,並陪著她一塊兒到她的套房。 「有幾通您家人的留言。」服務人員輕聲說道。 「謝謝。」宋隱兒勉強擠出一抹笑。 「還需要幫您做些什麼嗎?需要幫您叫醫生嗎?還是幫您準備咖啡或其它熱飲呢?」服務人員又問。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謝謝。」 宋隱兒謝過服務員,等到套房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時,她坐在沙發裡,看著電話主機的留言鍵一閃、一閃地亮著。 她不用聽也知道是家人留的言,她還知道如果她再不回復,他們就會使出奪命連環Call。 宋隱兒按下留言鍵。 嗶。你那邊到底處理得怎麼樣了?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她媽媽急忙忙地問道。 嗶。拓跋先生那邊現在也聯絡不上,你到底有沒有說服他把錢借給我們?她哥哥宋立說道。 嗶。你不接電話是怎麼回事!自己家人的性命都不用顧嗎?你是存心要逼得我和媽去自殺嗎?她哥哥破口大駡了起來。 嗶……嗶……嗶……嗶…… 宋隱兒捂住耳朵,任憑那些咒駡在耳邊來來去去。 比較有責任感,就要承受這一切嗎?她接下了「天香餅鋪」,不代表她就要供應他們無止盡地揮霍。 不然,店讓他們來經營,她來花錢好了! 嗶。你再不接電話,我們就飛過去找你! 「你們算什麼家人啊!」宋隱兒突然大叫一聲,淚流滿面地用力拍打著電話。「就連我的徒弟都知道要警告我,拓跋司功身邊的兩個女人都死于自殺,要我多注意自己安全;你們卻只會管你們自己的快活,你們算什麼親人!」 她抱著雙膝坐在沙發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個人造業個人擔!我不管了,真的什麼都不想管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等她跟拓跋司功談好條件,讓他將交給她哥哥的三千萬當成買斷「天香餅鋪」白糕祖傳秘方及品牌的費用吧! 如果拓跋司功覺得這個價碼太高,那她可以無薪在店裡工作指導店員,直到營運上了軌道再離開。 「見鬼了,你給我小心一點!你不是要放手了嗎?幹麼還要在店裡工作?」宋隱兒敲了下腦袋,氣呼呼地警告自己。「如果拓跋司功覺得價碼太高,不足的部分,就叫宋立自己去賺錢還款啊!」 她會和拓跋司功談好條件,然後她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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