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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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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住他手臂,跟著他的腳步在這件有回音的白色大屋子裡晃來晃去,在陣陣驚訝聲中,一路晃進超大。明亮的廚房裡。 宋隱兒一進到廚房就瘋了,她繞著那套白色廚具團團轉—— 「哇!好大的流理台、好多收納櫃。哇!還有伴盤的烤箱,可以烤三個八寸蛋糕,有錢人的廚房果然就不一樣。」她撫過那一大片的流理台,興奮地回頭看著他。「這裡可以擺三盤烤盤,比我們店裡的廚房還大!」 「你很喜歡廚房?」他喜歡看她說話,喜歡她在他廚房裡走動的樣子,喜歡她讓他覺得自己多了些人味的感覺。 「我是外婆一手帶大的,她是我們餅鋪的大師傅,我從嬰兒時期開始,就被擺在廚房裡的遊戲床,看著大家忙進忙出,五歲時就會拿餅模壓餅喔!」宋隱兒笑著吐吐舌頭。「我外婆最愛拿這個說嘴。」 「你最喜歡做的點心是什麼?」 「當然是我們家的『天香白糕』,名字聽起來雖然有點土,但是我們家就靠這一味賺了幾間房子。」然後,她老媽和哥哥又把它們全部輸光。 她低下頭掩去一聲歎氣。 「做給我吃。」他挑起她的下顎,定定看著她。 「現在?不可能啦,這裡沒有器材,我至少需要竹篩、蒸籠,還有我慣用的糯米及……」 「把你需要的東西寫下來,我讓他們明天送來。」 「可是……」她咬著唇,自己也覺得有些惆悵。「我明天就沒義務陪你了,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你可以一直留下來。」他皺起眉,大掌扣住她的腰將她攬到身前。 「不行,我只請了一星期的假,再不回去店裡就要出亂子的,而且我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包括一個有著駭人傳聞,未婚妻與秘書相繼自殺,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和三千萬的債務。 她抬頭看著他像是天塌下來都能扛起的剛毅臉龐,她一抿唇,把額頭抵在他的胸前,長歎了口氣。 現實的擔子真的好重啊! 「有我在,你可以什麼都不用擔心。」他用下顎頂住她的髮絲,大掌撫著她的後別,將她納在懷裡,剛毅唇角不自覺地放軟線條,微笑了起來。 「我不能依賴你。」她搖著頭,習慣性抓著胸前的香囊。 「為什麼?」 「為什麼?」她驚訝地抬頭看著他。「我們才認識多久?這是人之常情吧!」 「我不知道什麼是人之常情。」 宋隱兒看著他幽深的黑眸,胸口頓時一窒。 他的眼裡只有她,也只讓她親近。如同經過這一日的相處後,她發現除了她之外,他甚至甚少和任何人四目相交超過三秒鐘。 「我不管什麼人之常情,我只知道我要你。」他握住她握著香囊的小手,認為這一切都該屬於他。 宋隱兒知道她的臉在發燙,但她怎麼有法子控制,誰要這個男人的表白老是太直接! 「你不覺得我們像是認識很久了嗎?」他的額頭抵著她,黑夜般深邃眸子直直看入她的眼裡。 她被他深情凝望著,只覺得自己渾渾沉沉得像是醉了酒,除了他之外,什麼事也想不起來。可是……可是……好像有些事是她不得不想的…… 他的雙唇吮著她的,在她唇間低語著:「你是我的……」 「……我連你結婚了沒有都不知道……」她揪著他的衣襟,不知道自己該拉近他,還是推開他。 「護照、各國身份證都在書房裡。你還想知道什麼?」他扣住她的後頸,灼辣地吻入她的唇間。 一陣快感隨著他的舉動而激射至她的全身,她低喘了一聲,閉上雙眼,任由自己浸在這個吻裡。 不管了……這一刻她什麼也不想管了。她管東管西、管一家子,管到只差一步就要賣身還債;難道遇到一個能讓她不顧一切的男人,她管不著那麼多了! 她伸手攬住他的頸子,認真地想回應他的吻。 他輕嘗著她的唇,輕笑地說道:「你的樣子像是要去慷慨赴義一樣。」 「我只是下定決心了!」她紅著臉,用力握住他的手。「離這裡最近的床在哪裡?」 拓跋司功低頭看著她紅通通的臉孔,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身子微彎,橫抱起她,大步走向離他們最近的書房。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前,聽見自己心臟怦動的聲音。 「我可以隨時反悔嗎?」她揪著他的衣服,手心緊張得頻出汗。 「你不會反悔的。」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眉心、鼻尖,最終落回她唇間。 當他嘗到她甜軟的雙唇,所有柔情在瞬間化成佔有的×望。他放下她的身子,將她按在書房大門邊的牆上,熱烈地吻了她一回,直到緊貼著彼此的兩人都無法再饜足於這樣的接觸後,他才鬆開她。 他拉著她的手,面孔對準書房的辨識器。 一秒種之後,書房大門便打開,燈光也在瞬間啟動,照亮整個室內。 宋隱兒一看清書房裡的擺設,嘴巴便完全閉不起來。 讓她驚訝的不是那座室內溫室,不是整片書牆,不是那張看起來超級豪華的沙發;讓她張大嘴巴的是面對辦公桌牆上那一整面的百來張照片! 照片裡清一色都是孩子純真的笑顏。 宋隱兒的頭皮一陣發麻,她抽回自己的手,連連後退兩步。 他抿緊雙唇,黑眸微眯地像在隱忍著某種情緒。 「我的天……難怪你不讓人進來……你、你……」她指著那些孩子笑顏燦爛的照片,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你是戀童癖!」 拓跋司功的臉色先是一陣青白,繼而又是一陣發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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