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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烈含住她冷涼唇瓣,只覺滋味沁甜如蜜。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卻不由得放肆地以舌尖執意撬開她的唇,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李若水踢他不開,推他也不動,最後只得使出絕招。

  她出手抓向他的臉龐,狠狠地在他臉上留下血痕數條,逼得他不得不撒手。

  “都說南方女子最重貞節,我親了你的嘴兒,你現下只能跟了我。”耶律烈得意洋洋地說道。

  李若水瞪著這個無恥之徒,細瘦肩膀不住地抽搐著,她低吼一聲,出手賞了他一巴掌。

  “你作夢。”李若水忿忿地轉身離開。

  “慢著!我給你兩百兩銀子,你跟我走!”耶律烈拿出銀票,準備重金相誘。

  李若水停下腳步,冷冷地說道:“你以為銀兩是萬能的嗎?”

  “銀兩不是萬能,但卻能讓我得到你。”他自信地說道。

  “咱們走著瞧吧!”耶律烈緊盯著她,眼裡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李若水抿緊雙唇,忽而從荷包裡掏出幾枚銅錢,一個轉身便沒頭沒腦地朝他扔去。

  耶律烈被扔痛了,咆哮一聲,魁梧身軀一個側身,便準備下榻逮人。

  李若水一看苗頭不對,馬上逃之夭夭,跑得不見蹤影。

  隔日,李若水在囑咐過所有人不許洩漏她行蹤之後,早早便收拾行李,離開李城,繼續重拾她在朱府的女夫子營生。

  至少那份差事不會有登徒子試圖輕薄她!

  九月秋氣肅殺,南方氣候雖然暖和一些,不過南方人懼寒,一丁點寒風吹起,姑娘家便要披上新裁的薄裘、披肩,展現弱不禁風姿態。

  此時,京城富豪朱府東側,一座紫檀八角小亭立于曲形池塘邊,一片白色芒草與火紅楓葉形成亭邊絕豔景象,看得人目不轉睛。

  紫檀小亭四方各置一座火盆,暖烘烘地熏著裡頭的人兒。亭內柱邊系著淡黃綢布,綢布於秋風間輕晃而起時,隱約可見裡頭纖細女子正倚窗執卷而讀,一名侍女陪侍在一旁。

  恍惚之間,李若水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娘還在勾欄院裡的愜意生活。彼時她是成天愛笑愛玩耍的好動孩子,唯一需要擔心之事,便是夫子交代的書沒熟記……

  如今哪……李若水抬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指尖在琴弦上輕撥幾下,便站起身。

  “李姑娘,要不要我們再去催催小姐?”婢女瑞金站在一旁,低聲問道。

  “她半個時辰前便該到這裡習字的。”李若水垂眸掩去眼裡的不耐煩。

  “大消息、大消息!”廚娘氣喘喘地跑到她們身邊,一臉興奮地叫嚷著。“聽說晉王和北夷城城主同時來訪,芙蓉小姐待會兒便要出去見客了。”

  晉王文名滿天下,北夷城主富甲一方,那朱芙蓉此時應當樂到想飛上天吧。李若水低頭收拾東西,嘴角偷偷地一扁。

  不論是誰娶到任性的朱芙蓉,都算他們倒大楣。不過,那不關她的事。

  不知那北夷城主生得是何模樣?聽說他出身貧賤,即便因為礦業發跡被稱“商王”,眾人提及此人時仍將他視為北夷蠻人。

  無預警地,耶律烈跋扈臉孔出現在她腦海裡。

  當日說得那般斬釘截鐵,至今卻是音訊全無,看來耶律烈不過是因為一時病弱無聊,才會說要娶她為侍妾吧。男人哪……

  “咱們回主屋吧!”李若水一甩頭,不願再多想。

  “李姑娘晚上可有空?我新做了兩道羹,味道便是少了那麼一點。你舌頭靈,幫我指點一二。”廚娘說道。

  “有口福可享,我當然有空哪!”李若水點頭說道。

  說實話,這朱府裡除了朱芙蓉之外,個個都是好人,她與他們全都相處甚歡。

  “可您說晚上要幫我描個蘭花鞋面。”瑞金不依地扯扯李若水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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