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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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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唇上刺癢的感受,讓她微微發抖。 「噓。」沙家駒的氣息吐在她唇邊,誘惑的手在她背上來回摩挲。 「色……狼!」喘出一口驚訝的氣息,許佩藍伸出手,封住自己的嘴巴。 「小處女,你吻起來也像天使。」 沙家駒拉下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又將這手心上的一吻印回她粉紅的唇上。 「髒……髒死了。」許佩藍緊張地同時進行兩項工作……把手心放在牛仔褲上摩擦,用衣袖抹自己的唇。 「我要去洗手。」還有刷牙!她從椅子上跳起來,卻被大笑中的沙家駒拉住了手臂。 「放開我!」 她這回倒是喊得很大聲!沙家駒緩緩地拉近她,看著她頰邊甫褪的紅暈又漫到了頰邊。 「洗手刷牙都沒有用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瞪著他,沙家駒忍不住捏了下她微翹的鼻尖。 「我洗一下比較放心,你這麼……這麼隨便,誰知道你身上有沒有什麼病菌。我們才第二次見面,你就亂親人,你……討厭鬼……」她一邊說話,一邊用力抹自己的唇,抹到雙唇幾乎要瘀出血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的初吻就這樣淪陷給一個惡棍…… 「放手。」沙家駒皺著眉阻止她的自虐,她卻不領情地把臉愈垂愈低,地上啪地砸下了兩顆水珠。 她哭了? 「你走開。」她繼續掉下兩顆眼淚,哭得很可憐。 「見鬼的,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你不要活像我強暴了你一樣。我每天和那麼多女人接觸,沒一個像你這樣神經兮兮、惜肉如金的。」沙家駒焦躁地拍了兩下她的肩,實在想不通她哭個什麼勁。 要命!她的淚水怎麼愈掉愈多! 「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許佩藍揉了揉鼻子,哽咽地打了個嗝…… 「一個吻對你們這種人來說可能微不足道。可是對我來說,你的吻卻代表了一種不禮貌的侵犯。我們兩個還是陌生人!」 「我道歉,可以了吧?」她實在不適合罵人,這種娓娓道來的指責方式,聽起來倒像是撒嬌。 他討厭囉嗦的女人,卻不討厭她這種惹人愛憐的可愛樣。 「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如果你還是家伊的家教,你就還是得見到我。」 許佩藍猛然抬起頭,罪惡感突然在心裡冒泡泡!她和一個有婦之夫接吻! 「我不做了!」她捉起自己背包,就往外跑。 「許老師,你做事一向這麼衝動嗎?」他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讓她的背貼在他胸前。 沙家駒深吸了一口她嬰兒般的軟香,愈來愈喜歡抱著她的感覺。 他是習慣愛上他鏡頭下的女人,不過……她還沒答應入他的鏡頭,不是嗎? 「你才像衝動的雄性動物。」她儘量把腰杆打直,不讓自己接觸到他的胸膛。 「是啊,我衝動得想把你吞下肚。」 許佩藍倒抽了口氣,雙手像鴨子劃水一般地不停拍動。「你是有老婆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別的女人這樣!」 「誰告訴你我有老婆了?小處女。」沙家駒著迷地盯著她潔白的耳廓染上了一層粉粉的紅。 真美!他一定要她成為他相機下的女主角。 「家伊叫你爹。」她又羞又窘地想掙開他的懷抱,手腳都忙著和他撇清關係時,眼淚就忘了要繼續往下掉。 「家伊叫我『爹』,叫我老姊『娘』。」 許佩藍一回頭,鼻尖撞上他堅硬的下顎,又是一陣淚眼迷蒙。「你……你……你是家伊的哥哥?!」 「對了。」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她發紅的鼻尖。她像是小妹妹一樣。 逗人極了。 「你不要動手動腳。」許佩藍氣急敗壞地用手掩住臉。只掩了一秒鐘,手就被他扯了下來。 「不要遮住你的臉。」沙家駒漫不經心的說,燃燒的眼眸仍專注在她的臉孔上。「還有……我大部分時候是動口的。」 她的臉挺好捕捉角度的。 「天啊!」她突然大叫一聲,食指震驚地指著他的臉。「你是沈瑩的兒子!」 「真聰明,現在才想到我是我媽的兒子。」他半嘲諷地回答。 「她看起來頂多只有四十多歲。」她不相信!沈瑩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兒子。 「她十九歲的時候生我,所以……她『已經』四十七歲了。」他一聳肩,很是享受她這樣貼在他胸前的感覺。「她生家伊的時候是超高齡產婦,四十歲的老蚌生珠。」 這小妮子挺單細胞的,一有事分心,就忘了自己正在被別人吃豆腐。 「你和家伊不同姓。」不疑他唇邊詭詐的笑,她還是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 「我們三姊弟都不同姓,因為我們的老爸不是同一個人。」 許佩藍的嘴巴不雅地張成圓型,有種憨憨的孩子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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