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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我……」雙手緊張地環在胸前,她不明白他此時的心情,只知道他的眼瞳好似要冒出火一樣地炙人。

  沙家駒沒讓她有答話的機會,他的唇不客氣地占住那干擾他多日的唇瓣。將她的輕呼含入口中。他此時的吻是種意欲將人窒息的火熱。渴望讓他的雙手與雙唇掀開了她的衣衫,觸及她每處的肌膚。

  許佩藍仰起頸子,擁住他在她頸畔留連的黑髮。她現在無法思考,即使心中的道德天使吶喊警告著她不該在婚前失去自己,卻仍然不想推開他。

  一陣涼意襲來,她張開了眼,赫然發現自己僅著內衣靠在他的身上,而他衣著整齊!大驚之下,她蹲下身子遮住自己的赤裸,搜尋著自己的衣服,卻發現它們全被甩到幾步遠的地方。

  「我不穿衣服會生病。」她乾脆把臉埋到膝間,悶著聲說道。

  沙家駒盤腿坐到她面前,食指勾起她的臉龐、劃過她細滑的肩頭、挑起她內衣的帶子任其滑落……

  「你這種又羞又怯的樣子,可以申請專利當成迷昏男人的迷藥。」他沙啞地說,貪看她胸口泛著粉紅的嬌嫩肌膚。

  「不可以。」許佩藍拉開他的手,全力搶救她身上僅存的寸縷。

  「為什麼不可以?脫衣服前可以碰你,脫完衣服以後就不可以?」沙家駒的手故意遊移到她另一邊的肩頭。

  他所有的壞心情在見到她站在門口的那一霎時早消逝無蹤!她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

  「不是這樣,我們之間已經太……太那個了,有的事情要等結婚以後才可以做。」她老實地說。沒有他的親吻作梗,她的保守道德觀念又開始正常的運轉。

  「你在向我求婚?」他笑著問。

  「才不是。」許佩藍嘟起嘴,眼眶紅紅地指著遠方的衣服。「麻煩你把我的衣服還給我,我要回家。」

  他剛才在窗邊那些話只是為了戲弄她!他一定早知道她捨不得離開他!

  沙家駒的大掌捧住她的臉,輕柔的吻印在她的額上。說:

  「把我的心還我,我就無條件把衣服還你。」

  他的話清清楚楚,而她的眼淚卻流得淒淒慘慘。

  「老天爺!我想我們家以後都不用裝水管了,缺水時就叫你哭一哭就好了。你怎麼那麼愛哭啊!」忙著擦去她的淚水,他抱她到自己膝上,像哄一個小孩似的在她耳邊輕輕喊著:

  「乖喔,佩藍最乖了,不哭、不哭。」

  「你把我惹哭的。」她用拳頭揉著眼睛,極力想把眼淚揉幹。

  「別揉了,待會眼睛發炎怎麼辦?別人還以為你偷看我洗澡,多難聽啊!」沙家駒逗得她破涕為笑後,依然坐在地上抱著她的身子輕輕晃動著。

  「你剛才說那些話都是真的嗎?」許佩藍赧紅著頰,身子卻打著哆嗦。

  哈啾!哈啾!她捏住自己直打噴嚏的鼻子,很無辜地看著他。在寒冷的夜裡只著內衣,是很可憐的。

  沙家駒乾脆抱起她走到床上,用毛毯把她包成一團。

  「這樣不會再哈啾了,哎。」他無限惋惜地看著她的身子被遮得密不透風。

  「嗯。」許佩藍點點頭,呼吸著毛毯上屬於他的氣息。

  「我突然也有點冷,可以進去毛毯裡取暖嗎?」沙家駒好笑地看著她又將自己裡緊了兩圈,巴掌大的小臉不安地左右張望……好象小紅帽突然發現自己正坐在大野狼的床上一樣,驚慌失措。

  「你最討厭。」她鼓著頰,卻沒有勇氣再發問一次……你說愛我是真的嗎?

  「現在讓我們談談某人剛才的那番吶喊……」沙家駒抱起小蒙古包靠在他身上,不喜歡只看到她而不能抱著她。找了個最自在的姿勢,他才繼續說道:

  「你爸媽有沒有教你做人要知恩圖報、要公平待人?」

  「你是說,因為我愛你太多,所以你才決定愛我?我不要你同情我!」許佩藍瘋狂地推開他,抱著毯子就想往外跑。

  只是,毯子太長,絆了她一跤,她還是沒離開他的床。而他的手則不客氣地把她連人帶毯全拉回到他的身邊。

  「你的腦袋在想些什麼啊!」他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鼻尖,滿意地看到她吃疼地倒抽了口氣。

  「如果因為誰愛我比較多,我就愛誰的話,那我就該娶我上個月拍攝的那條北京狗。」

  「人和狗不一樣。」她吶吶的說,內心那簇希望的火苗又慢慢燃起。

  「有什麼不一樣?你的意思不就是有人對我好,我就應該要以身相許嗎?」沙家駒挑起眉緊迫盯人。

  「如果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幹嘛說什麼知恩圖報、公平待人?」許佩藍半撒嬌地抱住他的手臂。

  「傻女人。」他朝她搖搖頭,輕啄了下她的唇。

  「我剛才喊『我愛你』喊得那麼大聲,你難道不知道要回報我嗎?古人不是說什麼『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丟木瓜可以賺到玉珮,那我說了那麼多次『我愛你』,那你實在應該把毛毯放下來,最少讓我眼睛吃點冰淇淋嘛!」

  沙家駒故意張牙舞爪地做出色狼模樣,雙眼中的深情卻是嚴肅無比。

  「我愛你。」她把自己送入他懷裡。

  「這還差不多。」

  他的唇又吻上她,輕輕柔柔地訴說著他的愛意。

  「可是,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你本來叫我離開的。」深吻過後,她這樣問著他。

  「因為當我發覺你還站在我身後,而我居然高興得想大叫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即使我再用任何不入流的話趕你走,我這輩子也忘不了你。只是,你願意陪一個沒有自信的膽小鬼冒險嗎?」沙家駒長長久久地凝視著她,彷若全部的世界就只剩他們彼此。

  「膽小鬼與愛哭鬼剛好是一對。」許佩藍把高興的淚水落在他頸間。當她再抬頭時,臉上美麗的笑顏連春日的花朵都會自慚形穢。

  「我想,你要有心理準備,我這輩子不會放開你。」沙家駒情難自禁地低下頭吻住她,不規矩的手撫上她身子。

  「我想,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她困難地推開他的吮吻,拉起他不安分的手。

  「除非我們結婚了,否則我不會和你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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