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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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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這麼篤定,莫非真能與小福溝通?」他笑著戳戳她鼓得圓滾滾的腮幫子,對她真的只有愛不釋手四字可以形容。 「當然可以,你有什麼關於小福的事,我全都可以回答你。」她一拍胸脯,很有把握地說道。 「那麼你先告訴我,為何每回你一出現,小福就不見?被你嚇跑了嗎?」 金福來臉色大變,馬上跳離他的懷裡,滾到一旁盤腿坐著。 她偷瞄他一眼,又抓頭又咬唇,一臉不知如何回答的迷惑。 「這個……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小福……小福也不是我。」她得謹記金旺來的話,不能承認她就是狐狸啊。 鐵木鷹哈哈大笑了起來,健臂一伸又把她拉回身邊。 「你何必如此擔心害怕,人是人,狐狸是狐狸,這兩種生類完全不同,我怎麼可能弄錯。」 「為何不可能?靈山上就很多狐狸會變成人。」她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這種妖魔怪異之事,騙騙百姓迷信猶可,我是不信。」他不以為然地搖頭。 她戳戳他肩頭,一本正經地問道:「如果我說,我是一隻狐狸變成的人呢?」 「為非作歹者,不論人妖,我都會除掉他。若是不侵犯到鐵城,那麼便相安無事。」 「這樣我就放心了。」金福來咧嘴一笑,小臉趴上他的胸部,打了個哈欠。 鐵木鷹見她可愛,動情地挑起她的下顎,吻住她的唇,不許她睡。 金福來被他吻得動情,整個人緊巴著他,學他的方式回吻著他,卻是怎麼樣都有種不滿足的感覺。 「有人教導過你洞房花燭夜該做些什麼嗎?」他在她耳邊問道,大掌雖已探入她的鬥蓬,卻仍是置於她的衣領間,不敢再多造次。 「沒有。」金福來搖頭,身子因他不期然地吮住耳珠子而一震。 他的唇滑過她的面頰,額頭輕觸著她的。 「我會教你。」他緊盯住她水澄的眼。 金福來小手握成圓圓拳頭,擋住他的眼睛。 「你你你……別這樣看我……我覺得身子好熱……」她扯開鬥蓬往旁邊一扔,扯松衣襟搧著風。「全身都不對勁起來了……」 她不解情事卻又分外露骨的話,讓鐵木鷹也臉紅了起來。 他驀地將她擁入胸前,下顎頂住她的髮絲,低聲說道:「洞房花燭夜之後,你便不會覺得不對勁了。」 「為何不能現下就洞房花燭夜?」她拱起身子,攬住他的頸子問道。 「因為如今有任務在身。」 鐵木鷹凝視著她嬌美模樣,×望蠢蠢欲動著。他只好猛坐起身,走到正燒滾的銅壺桶邊,倒了一杯熱奶茶。 「你不覺得這裡怪怪的嗎?」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哪裡不對?」 「沒有生靈的聲音。」她再打一個寒顫,並不安地左右張望著。 「我們前幾夜也都是在草原度過的,也無任何異狀。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怕。」鐵木鷹端著熱奶茶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肩膀安穩她的心。 金福來點頭,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啜著奶茶,告訴自己無須多心。 此時,一個黑影悄悄地從蒙古包不遠處一閃而過,在月光下現出一道露出利牙的冷笑。 金福來這一晚睡得不甚安穩,半夜便被惡夢驚醒。 她驀睜眼,發現身處一片黑暗。 她不怕黑,但鼻間隱約嗅到的腥臭味卻讓她不安。 「醒醒、醒醒!」她握住鐵木鷹的肩膀,驚慌地叫著。 鐵木鷹一揚眸,發現四周闃闇一片,即刻起身抽出長劍,並將她護在身後。 為了防止獸類夜襲,蒙古包內點了燈燭,就算是被風熄滅,營賬外那些火炬也不該熄滅,除非── 護營士兵遭到不測。 鐵木鷹放緩呼息,摸黑找到長箭及弓,屏氣凝神聽著周遭的聲音。 「呼呼……」 鐵木鷹一箭朝著呼吸聲射去。 「啊!」一聲淒厲叫聲響起,一陣腥風奪門而出。 金福來心頭壓迫感更重了,知道方才在蒙古包內的埋伏者是妖魔而不是人,而那濃濃的腥臭味,更顯示對方絕非善類。 「已經走了。」她說。 「若不是你及時醒來,我們就沒命了。」鐵木鷹不敢放鬆防備,目光巡視著周遭。「我先前安排在鐵明英住處的人馬,一定也是這樣著了道,才會讓人擄走了他。」 金福來挨著他的身子突然一僵。 「前面林子裡有人,不只一個……」金福來小聲地說道。 黑夜之中,目不能視,鐵木鷹背上弓箭,腰系長劍,緊緊握住她的手,緩緩朝著門口移動。 「你待在我身後,若來不及移動,便跳到我身上。」他低聲說道。 「尋常人傷不了我。」她有術法護身。 「別說傻話,你只管待在我身後,我不許你受一丁點傷。」 金福來從不知道除了金旺來之外,還會有人願意這麼待她。 她眨著眼,不明白為何會想掉眼淚,只好更加用力握住他的手,心中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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