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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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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不會削水果吧!你還算是個女人嗎?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他譏諷地抿了下嘴角。 「我沒女人味?我沒女人味?我從小到大,就是以女人味出名的。」白心蕾氣到拿起蘋果往他身上一扔。 他不躲不閃,正好讓蘋果打在他的胸前舊傷,痛得他彎下身。 白心蕾屏住呼吸,疾沖到他身邊,小臉滿是內疚地握著他的肩膀問道:「很痛嗎?很痛嗎?要不要搽藥?」 她嘟起小嘴,很直覺對著他的傷口猛吹氣,根本沒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根本毫無痛意。 耿毅望著她著急的小臉,想嘲笑她嘟嘴吹氣的舉動很白癡。 但是她臉上的表情那麼認真、漂亮的眼睛那麼擔心地看著他,於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假裝痛到不行,讓自己偷偷享用了她的關心幾秒鐘後,才讓不受控制的以手挑起她的臉龐。 「我沒事了。」他定定地望著她。 他近在咫尺的男性臉孔,讓白心蕾呼吸困難。他深邃的長眸,看得她心臟都快跳出口。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著…… 「小娃娃,犯不著太在意我,我這種惡棍,終究是要離開的。」大拇指輕滑過她的肌膚,因為松不了手,只好以言語出手。 白心蕾的表情凝結,迷惑的心被他甩了一巴掌,整個清醒了過來。 她啪地打開他的手,擺出最擅長的公主驕傲來掩飾她的受傷。 「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幹麼表現出一副我對你依依不捨的樣子?」 「因為你一副想要我吻你的表情。」他嘻皮笑臉地說道,一副惡棍模樣。 「拜託,分明就是你一臉想吻我的表情。」她昂起下巴,一副不認輸的模樣。 耿毅上前一步,彎身低頭與矮了他一顆頭的她四目交接。 「沒錯,我是想吻你,只怕你不能承受。」灼熱氣息吐在她的臉上,擺明瞭欺負她沒經驗,只能認輸。 「本小姐沒什麼好怕的!」白心蕾非常「不怕」地勾住他的頸子,主動貼住他的唇。 她睜大眼,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免得吸入太多他身上的男人氣味。 他的長眸微眯而起,唇下那兩片柔軟似花辦的唇兒讓他再也忍無可忍。低吼一聲,舌尖深陷入她不可思議的柔軟唇內,兩人像磁石一樣地緊偎著,再也沒法子分開。 耿毅強迫自己推開她,低吼出聲—— 「夠了!」 她揚起氤氳美眸,茫然地望著他。 那既清純又美豔的模樣,差點讓他再次失控。 「我們不適合。」他啞聲說道,放在她肩上的大掌青筋畢露。 白心蕾站了很久,才把他的話聽進了耳裡。 她當然想過,是不是因為他引起了她心裡的一些莫名其妙感覺,所以她才會想瞞著爸媽,把他偷藏在家。但這種感覺,她是死也不會對他承認的。 因為他根本就不要她,他拒絕了她! 「這話還要你告訴我嗎?」白心蕾仰起下顎,用一種皇族姿態睥睨地看他一眼後,大步轉身走回房間。 砰! 她關上門,把自己埋進枕頭裡無聲地大哭。 有什麼了不起嘛,不過是一個可惡的臭惡棍。 她已經三天沒跟他說話了。 耿毅坐在她的粉紅色電腦前,明明該專心研究股市,卻老是頻頻分神到廚房那個身穿白色花邊圍裙的背影上。 在意一個女人,還真是件麻煩得要命的事。 他沒想過自己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在意一個女人,偏偏他就是在意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知道。也許是在她於倉庫裡自言自語裝堅強時;也許是在她明明有機會逃跑,卻硬是跑到他身邊,扶起他不讓他被扔在原地時;也許是在她明明喜歡他,卻又要很差勁地硬裝出什麼都不存在的模樣時…… 也許只因為她身上有著他再也找不回的—— 單純。 耿毅看著雙手,知道上頭染了多少無形的血痕與殺戮。十六歲混入幫派至今五年,他因為夠聰明,從沒留下任何案底。但那並不代表他沒用刀捅過人、沒用拳頭揍過人、沒威脅恐嚇過人、沒幫忙處理過一些血腥肮髒事…… 他的後背沁出冷汗,目光卻仍膠著在她的背影上。 「騙人騙人騙人……這把削刀哪有比較好用……」 此時,站在流理台前正在和水果奮鬥的白心蕾,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注目,只一心一意地想著要如何將水果成功切片。 想她白心蕾毅力驚人,沒有過不了的難題。鋼琴、芭蕾舞都沒能難得倒她,切水果算什麼! 她舉起水果刀,屏氣凝神望著梨子的神態,像面對著不共戴天的敵人。她一手扶住大水梨,一刀下去,但落刀的力道不夠,梨子便往旁邊滑了一寸。 「臭水果,你乖乖站著讓我切會少一塊肉嗎?」白心蕾這回使出全力地壓住梨子。 「它乖乖站著,你一刀下去,它本來就會少一塊肉。」耿毅笑著走到她身後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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