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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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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用這麼兇惡的眼神瞪人?」耿毅吐一口煙霧,彈一下煙蒂,單腳箕踞地踩在粉紅色玫瑰沙發罩上。 「我拒吸二手煙!」她搶過煙,往地上一踩。 「是啊,我怎麼可以讓我的小女友遭受到這種荼毒呢?」耿毅再抽出一根煙,繼續吞雲吐霧,愛看她氣到雙頰生煙的俏麗模樣。 「給我閉嘴啦!那只是一個編造的故事!」白心蕾雙手擦腰,娃娃般的眼珠氣憤地瞪著他。 那天被帶回警局後,耿毅給了警察一個情侶到山上賞星,遇到流氓挑釁欲非禮女友,男友奮而抵抗成重傷的編造版本。 「我們現在都同居了,假戲真做又有什麼關係。」耿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被氣成紅豔的雙頰,覺得這輩子心情沒這麼好過。 他現在吃好喝好住好,還有個愛生氣的小女僕指使,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愜意。 「誰跟你同居了,我是因為答應了要罩你兩個月,逼不得已才把你帶回我家的。」她和爸媽長居日本,只有暑假時才會回臺灣住兩個月。 她怕爸媽擔心她收留這樣一個惡棍,因此隻字未提此事。幸好她爸媽這回因為日本有公事要處理,要到下星期才會回來,她才有法子把耿毅挾帶回她的樓層。 他們在臺灣擁有一棟公寓,爸媽留了頂樓一層給她,而爸媽沒有她的允許,不會擅進她的領域。 「你可以讓我住到五星級飯店。」他說。 「我才不要一天到晚跑飯店,幫你送東送西送食物。況且,飯店裡人來人往,萬一你被那些人發現了怎麼辦?」她想也不想地就脫口說道,漂亮小臉因為想到那種後果而皺得像朵枯萎玫瑰。 耿毅唇邊勾出一抹笑意,若有所思地撫著下巴,傾身向前緊盯著她。 「這麼擔心我,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你……你……」白心蕾瞪著他臉上的邪氣笑容,一時氣到說不出話來。 哪個男人不把她捧在手心上,只有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竟敢消遣她。 「我什麼?」耿毅走到她面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指下那嫩若豆腐的膚觸引發一陣熱血沸騰。 白心蕾啪地一聲打開他的手,後退一大步,非常不喜歡這種因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的感覺。 「你腦子有問題嗎?我年輕美麗又多金,幹麼喜歡一個惡棍流氓!」為了掩飾心裡的不安,她話說得分外不客氣。 耿毅臉色一沈,眼裡同時閃過怒氣與狼狽。 白心蕾的心隨之揪痛了,只是她不服氣裝堅強,下巴仍故意抬得高高的。她不是故意要把他說得那麼糟,因為一個願意用生命保護她的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壞呢? 她只是只是只是…… 「就是這張伶牙俐齒害你前幾天差點被人強暴,你現在還不懂得要收斂,不怕我這個惡棍流氓給你一拳嗎?」耿毅冷眸瞥她一眼,漠然地背過身。 她跑到他前方擋他的路,仰起臉注視著他。 「你不會對我動粗。」她堅定地說道。 「感謝你對臭流氓的信心。」耿毅扯動著嘴角,眼裡嚴峻神色漸漸軟化。 眼前綁著一根馬尾巴,光著腳丫子站在他面前,模樣嬌小、氣勢卻一點也不迷你的她,看來真是讓人牙根發癢。但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吃他付不起賬單的菜。 「總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白心蕾不是忘恩負義的那種人!」她雙手擦腰,努力不在他那雙深眸的注視下別開眼,或是……臉紅。 「既然不是忘恩負義的那種人,那還不快點切些水果來報恩。」耿毅倒回沙發裡,抓起一顆米色蕾絲抱枕,嫌惡地看了一眼後,還是勉強塞到了頭下。 嗯,都已經睡了幾天,這顆抱枕怎麼還全都是玫瑰香味。 「你竟敢指使我,我不是你的僕人!」白心蕾踩著粉紅色拖鞋,啪噠啪噠地走 到他身邊,不喜歡被他忽略。 「你都敢叫我住在這種全都是蕾絲的噁心屋子裡,我為什麼不敢叫你切水果?小女僕。」耿毅一挑眉,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 「你你你——我好心收容你,你還敢批評我的屋子!你以為自己的品味有多好?」她想起他方才的陰鬱神態,用力跺著腳,硬是吞下一百句批評。 「剛才不是有人說什麼我是她的救命恩人,絕對不會忘恩負義?」他揶揄著她。 「忘恩負義和當女傭是兩回事。」 「我以為對救命恩人的話,就該言聽計從。況且,你明知道我只會在這裡待兩個月,而不是兩年,切切水果又算什麼。」他一挑眉,不懂這個大小姐在跟他斤斤計較什麼。不過,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不介意和她鬥鬥嘴。 耿毅燃起煙,打量著她本日方領蕾絲上衣打扮。 其實,她適合更性感的衣服,因為她有著會讓男人腎上腺素分泌的前凸後翹好身材。蕾絲衣服只是加強了她的貴氣,讓她多了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優越感。 不過,他完全沒打算跟她說這事,因為不想讓他之外的別的男人占到便宜。 「你們幫裡那是什麼規定,什麼叫作逃亡兩個月沒被抓到,所有的前債就要一筆勾消。幹麼要兩個月那麼久,一個月就很夠了!我為什麼要忍受一個男人對我頤指氣使……」 「蕾絲小公主,你知道自己現在正像個老太婆一樣在碎碎念嗎?」耿毅打斷她的話,故意閉眼擺出睡覺姿態。「有空囉嗦,不如去削蘋果。」 「你給我記住!」白心蕾從冰箱裡拿出一顆直徑至少十公分的大蘋果,砰地一聲擺在他面前。「吃蘋果不用削皮,這樣營養才夠。」 耿毅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只見她挑釁地瞪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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