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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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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荷看著喜鵲藏不住傷心的小臉,心裡暗暗竊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我呢,可以為梅公子而死。既是如此,梅公子愛到哪裡去逍遙,我自然得任其自由飛翔。梅公子飛倦了,總是要回到我身邊的……」 東方荷聲音悲淒,低頭掩住笑意,也順手推開了門。 「你飛倦了嗎?」他問。 東方荷怔怔地看著站在圓桌前戴著半邊銀雕面具的夏侯昌,一股熱氣驀地從胸口直往鼻尖沖去。 她握緊拳頭,拼命地忍住鼻酸,不想讓他發現她的情緒波動。 夏侯昌看著她唇邊笑意在看到他的同時消逝無蹤,他薄唇一抿,眼色也隨之變冷。 為什麼不笑了?從何時開始她就不再對他微笑了?從他妻妾成群開始嗎?但,她從沒表示過在乎那些女人,她只是愈來愈不常笑了。 夏侯昌走到東方荷面前,黑眸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 「你走開!想對東方姊姊做什麼!」喜鵲立刻張開雙臂擋在東方荷面前。 「走開。」夏侯昌眯起眼,低喝一聲。 「不!」喜鵲張開雙臂,用力地搖頭。 夏侯昌眼中戾光一閃。 東方荷的手在同時放上他的手臂,並將喜鵲推到身後。 「喜鵲,不用擔心,他是我的舊識,你先到後頭的房間裡休息吧。」東方荷說道。 知道她仍像以前一樣地懂得他的心情,夏侯昌臉上峻色這才稍緩。 「來人。」夏侯昌彈了下指,伸手把東方荷拉到他的身前。 「喜鵲姑娘請。」兩個黑衣護衛從暗處現身。 「嚇死我、嚇死我!」膽子不大的喜鵲被嚇到拼命地拍著胸口,還頻頻回頭看東方荷—— 那個男人一臉冷酷,看得她直打哆嗦,東方姊姊和他獨處沒問題吧。 「不礙事的……」東方荷話還未說完,喜鵲便被請了出去,而她則在瞬間被拉入夏侯昌的懷裡。 她的臉貼在他胸前冷涼的絲綢上,被他身上特調木香及他箝著她的力氣一股腦兒地霸佔了。 夏侯昌緊擁著懷裡的她,感覺她一如往昔的溫熱嬌軟、感覺她靠在他胸前時小手貼在他胸膛的習慣性動作、感覺他的心再也不空虛了。 他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她身上的淡香,愛不釋手地撫著她的及腰長髮,他的薄唇微微地上揚了。 「你的頭髮長了。」 「而你瘦了。」她抬頭看他,忍著用手撫過他凹陷雙頰的衝動。 不,她既然逃了這麼久,便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地讓他發現她此時心裡有多激動。 「不要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夏侯昌眼色一沉,牢牢握住她的肩膀,厲聲說道。 「那你希望我用什麼語氣對你說話?你難道忘了自己對我做了什麼事?」東方荷杏眸噴火,指甲一把抓向他的手臂,希望能抓開他的手。 夏侯昌一動不動地由她抓著,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 東方荷見他一臉不知改過的冷臉,她氣得厲害,想也不想地便舉起擺在身後的鐵鍋用力地砸向他的頭。 啪!鐵鍋砸向他的頭,發出長長一聲「嗡」的敲擊聲。 他的武功原來在她之上,但因為對她完全沒有防備,這一下卻是完全沒避開。 東方荷張大嘴巴,望著他被嚇到怔愣的臉,她睜大眼咬住了唇。 幾時看過夏侯昌這樣的表情?瞧他此時嘴角抽搐,皺眉忍痛,一臉被打呆的傻樣。 「你……」她張口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了逸出口中,她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幾次想停,可一看到他百般無奈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想笑。 他看著她笑到小臉都揪成一團,看著她握在手裡的鐵鍋——她尋死時,還特意將他當年替她做的鐵鍋帶在身上,代表了對他總是有些在意吧。 「你若能老是這麼笑著,我每日被你敲上一記都無妨。」他挑起她的臉龐,舉起袖子拭著她笑出來的淚水。 她睜大著眼,在他的臉乍然逼近時,便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加快,而她不想讓他察覺,所以又想故計重施地舉起鍋子。 「啊。」他一手奪去她的鐵鍋,一手緊扣住她的下顎,眼裡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佔有。 「你……」 夏侯昌吻住她的唇,沒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她抗拒著想推開他,但他堅持不放手,咬著吮著舔著與她唇齒交接,將她當成珍寶般地疼惜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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