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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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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中佈置典雅、用品物具一應俱全、應有盡有,更為愛下棋的她,另辟了個舒適、寬敞的棋房。 「從今天起,我們就搬到這來住。」崔苑看著打理得井然有序的樓閣,顯然十分滿意。 我們?沁蘭抬頭望了他一眼,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訝異。 這麼久了,難道他對她還沒有厭膩嗎? 「嗯!」她轉回頭,順從的點了點頭。 她緩緩舉步走至窗邊,遠眺著遠方腳下散佈猶如棋盤的房舍,以及遠方層巒疊翠的青山,悠悠歎了口氣。 搬到這來,就像是從這個牢籠,搬進另一個舒適寬敞的牢籠,結果依然是不得自由,惟一的好處是,從這兒可以看得見遠山。 於是從這天起,沁蘭跟著崔苑搬進了這棟嶄新的沁蘭閣。 然而雖然住在這雅致的大樓閣裡,穿著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全是她以往連想也不敢想的富裕生活,但她還是不快樂。 尤其是每看到餐桌上,有貼心的馨兒叫廚房買來烹煮的豆腐,她就忍不住想掉淚,不僅是因為想起她娘,更是想起往日單純的無憂日子。 那時的她不懂情愛,更沒有所謂心傷,而今,她卻為了一份永遠也得不到的愛情變得不再是她自己。 她是怎麼回事?向來極有骨氣的她怎會變得這麼膽怯、軟弱? 難道是因為心中的情愛,牽絆了她,就連瀟灑、倔強的傲氣都連帶失去? 沁蘭倚在樓閣的雕花窗櫺邊,不禁為自己感到可悲,絲毫不覺身後逐步接近的腳步聲。 「蘭兒!」 一聲叫喚,讓沁蘭遽然自冥想中回神。 「苑。」她垂下眼眸,輕喚了聲。 「在想什麼?」崔苑放低聲音,深怕驚嚇了蒼白纖弱的她。 「沒什麼!」她搖搖頭,發現自己竟擠不出半點笑容以對。 「我知道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或許我也可以幫你拿個主意。」崔苑強忍心中的不悅,仍柔聲哄勸道。 「真的沒有!」 她木然的搖搖頭,垂下粉頸,轉身就要離開…… 「該死的,站住!我要你看著我。」崔苑伸臂拉住她,失控的怒吼道。 她頓了下,聽話的轉頭看著他,然而令他震懾的是那清澈冰亮的眸中竟然沒有他的存在。 「該死的!你究竟是怎麼了?」他愕然的不禁踉蹌。 切膚的喪母之痛他能瞭解,但事情已過了那麼久,再大的悲傷也該淡去了,他為她做了所能付出的一切,難道絲毫不能感動她那顆冰封的心嗎? 「我很好,你太多心了!」她一臉淡漠,連開口解釋都不願。 他怔然盯著她那張絕麗出塵的臉龐,不敢相信她竟無情至此!難道他所做的一切,還不足以讓她忘記喪母的悲傷嗎? 「我要你笑!」他終於忍無可忍,扳起她冷然的絕麗臉龐,強橫的命令道。 孰料,一向倔強的沁蘭竟然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朝他揚起一抹極其無心的笑容。 但,那是假的! 崔苑瞪著她,明白那抹無心的笑極其牽強,簡直比她哭還要令他難受。 她可以哭、可以憤怒,甚至可以拂袖而去,然而她毫不反抗的謙遜,卻格外令他痛心難受。 奇怪的是,他終於如願以償降服了這個冷傲固執的女人,卻連一丁點勝利的快感也沒有。 他明白因為他得到的只是她的身子,她假意的迎合與順從,她的心自始至終都緊閉在心房中,讓他碰不到、觸不及。 只是他當初想要的不就是她的身子、她的臣服嗎?!他又何必在乎她的心? 但他依然隱約知道有些事不對勁了。 因為,他竟該死的想要她的心! 「看看我!我有感情、有血肉,為何你就是不願正眼看我一眼?」 他扯過她纖白的柔荑,貼上自己溫熱的胸膛,憤恨的吼道。 幾旬月下來,她的目光第一次對上了他,然而眼中卻始終淡漠得一如死水,激不起絲毫的波瀾。 「我只是你的寵物,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感覺?」她微微扯開了唇,卻笑得無比悲哀。 向來溫文的他在她的冷淡中,終於失去了理智。 「你說對了!既然身為寵物的主人,我又何需在意你的喜怒哀樂?!」 他怨忿的將她一把摜上床,而後覆上她,粗暴的掠奪她甜美的唇,一手更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羅裙,直到在她眼中看到一絲驚惶的恐懼。 「你終究也會感到怕,嗯?」否則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個骨子裡冷到近乎無情的女人。 「你買了我,你有權對我做任何事。」她強忍住自心底而發的顫懼,傲然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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