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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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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邪佞的語氣、刻意的屈辱,讓南宮珩幾乎失去了冷靜。 一旁的南宮羽咬著唇始終沒有開口,面色卻已然因難堪而變得慘白。 他把她的身體當作復仇的工具,甚至,連她的愛都給踐踏了。 但她是這麼深愛著這個男人,甚至不忍去苛責他的冷血無情。 「真是沒想到,南宮驛的女兒只能當我的玩物,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報應!」冷燡得意的仰頭大笑。 「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羽兒來當作報復的工具?」南宮珩緊緊握著雙拳怒視他。「你太卑鄙了!」 「卑鄙?哼,這還不及南宮驛對我爹所做的十分之一。」 「你的不平怨恨儘管沖著我來,羽兒是無辜的,你不該傷害她,更不該利用她對你的信任。」 「無辜?」冷燡冷笑。「只要她姓南宮,身上流著南宮驛的血,就不配稱『無辜』這兩個字。」 「我爹當年或許做錯了事,但他這一輩子已活在自責內疚之中,也早該得到懲罰了——」 「難道自責內疚,就能弭平我爹遭受的殘害跟背叛?」冷燡恨恨的打斷他。 「沒想到你的恨意如此之深,這麼多年來,還不願寬恕我爹所犯下的錯?」 「寬恕?」冷燡冶然一笑。「我八歲那年一夕之間沒了爹,九歲那年娘又因悲傷過度失去雙眼,這些,可曾有誰來寬恕過我們,在生死交關之際,又有誰伸出援手救我爹一命?」 「就算我爹當年伸出援手,全然不懂得武功的他,不但救不了你爹,也只是白白送命罷了!」南宮珩平靜的說道。 「住口!」 冷燡怒叱一聲,下意識不願去思及這些,在他心底,南宮驛的見死不救,就形同親手殺了他爹,這個仇,他一輩子也不會忘。 「我爹是被南宮驛害死的,就算他死了,我也會要你們付出代價!」 「你簡直是喪失了理智,總有天一定會後悔的,羽兒,我們走!」吐出最後一句話,南宮珩拉起南宮羽就要步出大廳。 「站住!」從他身後驀然傳來冷燡的低喝。 「你還想怎麼樣?」 冷燡已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只見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緩緩開口道:「想踏出我冷家莊大門,你得在我爹牌位前下跪認錯!」 「你——」看著廳外已重重圍住的護衛,南宮珩絲毫不畏懼,卻不得不擔心妹妹會受傷害。 「我跪。」他靜靜吐出一句。 「很好!」冷燡的眼中遽然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勾起唇。 在父親的牌位前上了香,冷燡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等著他下跪。 南宮珩一步步走向廳前,雙腳一曲,毅然在冷群的牌位前屈膝下跪。 「大哥——」南宮羽心碎的大喊道。「不,別這樣對我大哥,他沒有做錯甚麼——」錯的是她!她的任性已經害了大家,而她的天真,也害慘了自己。 然而冷燡卻像是聽若末聞,雙眼盯著跪在父親牌位前的直挺身影,眼中散發出狂亂的光芒。 「爹,您可看到了?對您見死不救的南宮驛之子,來向您下跪認錯了!」 多年來的怨憤,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些許的撫平跟慰藉。 「帶走她吧!」冷燡狂放的大笑。「反正她已經是我玩膩的東西。」 南宮珩自地上站起身,轉身定定的望著他。 「我爹做錯的事,我願意替他贖過,但羽兒是我的妹妹,我絕不容許任何人欺淩她!」 話聲方落,一把閃著冷光的利劍,已經刺向冷燡的胸膛。 「大哥——不要!」 當南宮羽瞥見那抹劍影,正毫不留情的刺向冷燡,她的心幾乎停止跳動。 她甚麼也不能想,也來不及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奮不顧身的沖上前,擋在他的身前。 那把足以致人於死的一劍,就這麼不偏不倚的刺進了南宮羽的身體,一道腥紅的鮮血遽然噴湧出來。 「羽兒!」 南宮珩猛然收勢,卻已經來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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