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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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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她的初吻,她珍惜保存了二十幾年,準備留給她的真命天子的,他卻這樣毫不在乎的奪走它! 心口劇烈抽痛、淚水不聽使喚的大顆大顆往下掉,她不知是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用力推開他,跌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可惡的大混蛋!」她伏在膝蓋上,邊哭邊罵。 他不但騙走她的心,還偷走她的吻,他簡直是罪大惡極、不容原諒! 看到地上那個蜷縮的小小人兒,看起來是那樣傷心憤怒,卻又顯得那樣孤單無助,竟讓他心痛如絞。 「天,別哭!」他小心蹲到她身邊,竟手足無措得不知該怎麼道歉,最後索性張開雙臂將她環進懷中,緊緊抱住她。 他根本是個冷漠無情的人,但為何這片胸膛會這麼溫暖?暖得讓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被融化。 她怎麼可能被融化? 她心已死了,就像北極的冰山一樣,永遠的冰凍封閉起來,再也不為他開啟,心口怎麼可能還會有刺痛的感覺? 茫然仰起頭,她細細凝望著他,他的眉、他的眼、他雙唇緊抿的模樣,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而這張英俊至極的臉,竟還會讓她感到心悸、窒息。 馮篤原本打算把話好好說清楚,但見她頂著張紅撲撲的小臉,水眸恍惚迷蒙看著他,微啟小嘴吐著誘人的氣息,讓他衝動的又吻住她的唇。 她該推開他、抗拒他,但她卻像是片被烤軟的年糕,軟綿綿的掛在強壯的手臂上,腦子裡塞滿棉花,完全無法正常思考。 一股莫名的熱潮竟從嘴唇、脖子,一路蔓延到全身,等她略略回神,才發現那竟是他的唇,正肆無忌憚的親吻著她。 她的臉紅透半邊天,渾身滾燙得像是剛從油鍋裡撈出來,一股奇妙的酥麻隨著他濕潤的唇、靈活的手盤據了她的感官。 她該阻止他、該抗拒這個可惡的男人霸道的再度闖進她的生活,但她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的吸引。 就像吸毒者,已經分不清痛苦與快樂、救贖與沉淪,只能任由感官帶她一起毀滅。 這個男人的心從來不在她身上,她還是那樣無可救藥的愛著他,為他中了愛情的毒! 她閉上眼緊抱著他,就像溺水前的最後一根浮木,她不願去想下一秒、不願去想明天,只想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假裝這是最後一次擁有。 夜色深沉,涼風牽起白色的窗紗,初秋的窗外是一片沉寂。 而房內,夜才正開始。 石破天驚的尖叫聲劃破寂靜的清晨,驚醒了床上累極幾近昏睡的倪必舒。 她下意識的坐起來,驚惶的望著正站在門口的母親,心臟被驚嚇得怦怦直跳,經過這麼劇烈的運動,倪心舒全身像是被拆卸過一回似的,痛得讓她皺起小臉。 同時,緊貼在背後一個溫熱的「靠枕」也突然動了。 她狐疑轉頭,迎面撞上一張下巴布著淡淡胡碴、看起來依然英俊得像魔鬼的臉孔,又轉頭看看門口一臉嚇得好像看到恐龍正在孵蛋的母親,昨晚的點滴慢慢回到腦海,讓她忍不住也放聲尖叫。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整個房間雞飛狗跳,忙著穿衣服的穿衣服、破口大駡的破口大駡、哭哭啼啼的哭哭啼啼,小小的房間裡亂成一團。 半個小時後,互不往來的倪馮兩家的一家之主,同時坐在倪家客廳裡互相瞪著對方,一旁則是兩個女主人,以及馮篤跟倪必舒。 「姓馮的,你兒子竟敢半夜偷偷溜進我女兒房間非禮她,看你要怎麼交代?!」倪嗚氣得一張臉青白交錯。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女兒勾引我兒子?」馮明光一臉不以為然。 「姓馮的,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我家小盈可是規矩清白的女孩子,哪來的本事去勾引你兒子?」 「規矩清白?」馮明光冷笑一聲。「你還真敢說,要真規矩怎麼會隨便跟男人上床?」 「你、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倪嗚氣得大聲咆哮,渾身抖個不停。 一旁的倪必舒也臉色大變,活像狠狠挨了一拳,屈辱的眼淚已經懸在眼眶,卻倔強得不肯讓它掉下來。 「爸,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跟必舒……」 「你別說話,爸爸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馮明光伸手阻止兒子開口。「想栽贓給你,門都沒有!兒子是我生的,什麼樣的個性我還不瞭解嗎?」他忿忿啐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當爹的詭詐狡猾,兒子又會好到哪裡去?」倪鳴鄙視的冷笑。 「你說話最好小心點,小心我告你!」馮明光顯然也被激怒了。 「我就這張嘴巴老實!」 「你——」 「我怎樣?!」 兩家向來水火不容的男主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場面火爆得好像隨時快打起來。 兩人越吵越離譜,幾乎開始動手推打起來,一旁被喝令不准開口的倪必舒跟馮篤,再也忍無可忍,突然不約而同出聲—— 「是我自願的!」 「都是我的錯!」 話一說出口,兩人驚訝的互望一眼,一旁的馮明光跟倪鳴也都楞住了,忘了繼續咆哮對罵。 這兩個人,一個說她是自願的,一個說是他的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這兩個人瞞著他們,私下暗通款曲? 「我問你們,昨晚是誰先主動的?」馮明光厲聲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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