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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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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愛瞧,就讓你瞧個夠。」伴著她的驚呼,銀兔兒發現自個兒竟又躺回床上,那展無極迅速將鎖銬又扣回她的左腕,再將她手裡的鑰匙拋到角落。 銀兔兒受到驚嚇,一時結結巴巴,說不全話:「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醒之前,我便已醒來。聽說,有人想整我?」 她的臉驀地脹紅,更是結巴起來:「我——我不懂你的話,你——先放——我起來,等你——穿上衣衫,咱們再談嘛!」說來說去,就是不敢將目光溜到他頸部以下。 展無極輕笑出聲,道:「先前有人非禮於我,將我全親透了,你說,我該不該討回呢?」 銀兔兒的臉蛋簡直像火燒一樣,她若知道他在裝睡,她才不做那些事呢! 「銀兔兒!」他瞧她想鑽地洞的俏模樣,不忍再笑她,於是柔聲道:「昨兒個夜裡,可曾弄疼你了?」 若說先前她的臉蛋像火燒一樣,現下她可是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著火了,一時之間,她只覺得全身好燙。 「我——我——」她吞了吞乾澀的口水,好不容易才說完話。「還好啦!你問這幹嘛?」 展無極將她拉了過來,將她壓在他的下方。他眨了眨眼,露出難得的淘氣笑意,道:「再教你做好玩的事。」 「喔?」正著迷他的笑意呢,哪知他又開始動手動腳,她臉一紅,忙道:「你——你不能再撕我的新杉子啦!再撕下去,我就沒衣服穿了。」她的話說到這兒就結束了,因為展無極正吻住了她的嘴唇,讓她說不下去。 「我想吻遍你的全身。」他在她耳邊誘人地低喃,瞧她又羞又急的模樣,心中不覺一暖。 若有人問他,他一生最珍貴的寶貝究竟為何?一個月前,他定會回答說須找到金鎖,方能揭曉。可如今那金鎖不再重要,對他來說,一生最珍貴的寶貝就是——銀兔兒。 對她,有愛、有憐惜、有包容,還有許許多多陌生的情感。如今,他只盼能一生一世伴著她,老天爺助他尋到這珍愛的寶貝,也該佑她一生無災無難。 銀兔兒鼓起勇氣瞧著他,小聲說道:「我也可以親親你的嘴嗎?」 展無極放柔笑意,點了點頭。 她眼一亮,怯生生地伸出雙臂摟住他,小嘴輕輕觸到他的嘴角,然後又鼓起莫大的勇氣碰他的嘴唇。這只是第一步,銀兔兒興奮的想道,這麼好玩的事定要先克服自個兒羞怯的心態才行。既然他能吻她的全身。那——那她也可如法炮製,吻遍他的全身嘍?那一定很好玩! 至於,這回銀兔兒的新衫子究竟有沒有給撕裂?恐怕仍是老話一句—— 只有他們自個兒才知曉了。 §第八章 展有容這下可輕鬆了。自從展無極成親以來,便絕口不再提尋找金鎖之事,成了十足十的商人。如今除了與白家合夥的生意由他管之外,大多的生意都交給展無極接手。 -說起白家,他就想起那迎弟,不覺歎了口氣,信步走到花園散心,哪知正巧撞上了新婚夫婦,本想出面打聲招呼,可那場面能出去嗎?只得躲在-旁,當作沒看見、沒聽見。 「為什麼我不能親你?」今兒個銀兔兒穿著花衫,噘起小嘴,直纏著展無極問道。 展無極咳了咳,瞪了那些借機找事做的下人。例如,那長工李三在花園裡拔草,眼角直瞄著這裡,ㄚ頭珠玉拿著一條陳年舊布在胡亂擦拭穿廊上的花欄,耳朵豎長聽著風吹草動;更別提那向來嚴肅的展管事竟公然的站在花園裡,一會兒吆喝李三這兒須拔草草,一會兒又說珠玉丫頭不夠勤快,可銀兔兒一開口,那展管事立即閉上嘴巴,用畢生之所能傾聽他們的對話。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成親不過月餘,這些下人什麼時候都染上銀兔兒的好奇心了? 每天一早,他要出門,這些下人就守在花園等著看好戲,因為銀兔兒總愛在他離去前親吻他,他當然也喜歡老婆的親昵舉動,但那並不代表他願意在下人面前洩露自個兒的感情,否則他威嚴盡失,又如何管這群手下? 偏偏他們成親三十五天來,共三十五次讓銀兔兒得逞,今兒個可不能再如此了,不然這群手下豈不是爬到他的頭上了?瞧瞧,眼前就是好例子。成親之前,這些丫頭下人的,哪敢明目張膽的偷聽他說話?現在是不得了了,當他這主子不存在似的,存心看他笑話,就連從小看他長大的展管事都讓銀兔兒同化了。這情形再下去,展家主僕之分豈不大亂? 展無極暗忖:偶爾他也該堅持己見,別再讓情感沖昏理智才是。今兒個定要做到,就算銀兔兒失望,晚上再補償她便是。 「無極大叔,你說話啊?」銀兔兒壓根就沒注意到這群下人,皺皺小鼻,抗議道:「我喜歡親你不行嗎?」每天晚上她就可以親他,為什麼白天就不成?白天她就不是他的妻子嗎? 展無極臉色放柔,愛極了這新婚小妻子。她向來坦率熱情,從不隱瞞,偏偏——他怒瞪了那群不知趣的下人,偏偏就是有人愛看好戲,就差沒有每晚跑到他們的新房裡去瞧。 銀兔兒見他無話可說,當他是默許了,開心地墊起碉d跟,摟住他的頸項,才將她的小嘴貼上他的嘴,就覺他環住她的小腰,放下所有的顧忌,熱烈親她。 今兒個是成親第三十六日,共三十六次讓她得逞。展無極算是認栽了,只要一碰觸到這丫頭片子,他就再也抑制不住那混合憐惜、熱情的情感。 「我待在家裡都悶壞了。哪日我也跟你去瞧瞧生意,你說好不好?」她紅著臉問他。 展無極自然是點頭稱好。 「現在小叔將大半生意移交給我,所以沒空陪你。待再過幾日我把生意摸熟了,你愛去哪兒我自然抽空陪你。」他也覺得成親以來,每日早出晚歸,陪她的時間大多只有晚上,依她好玩的天性,實在是冷落了她。他娶她過門,可不是為了將她擱在房裡當花瓶。 銀兔兒當然開心啦,不過在此之前,她眼珠子『邪惡』地轉了轉,半是撒嬌道:「那這幾日我無聊得緊,可不可以自個兒找事做?」 他沒細想,點頭道:「在這屋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可別累壞自己,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展管事就成。」婚後,他們住在天香苑裡——這是展父的決定,他認為讓年輕的一輩另住一處,感情培養也快,說不定明年就可抱孫了。 所以,現在天香苑算是銀兔兒的天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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