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新浪龍戲鳳 | 上頁 下頁
二二


  龍天運懷疑就算她要把他五花大綁他都會瘋狂應下,只求再次的交歡,他也真是想要她想得都快瘋了。既然這小女人喜歡刺激,他何樂不為?

  “我主動?”

  他眼帶笑。“好,都聽你的。”

  馮無鹽咬住唇,伸出手,又停在半空中。“現在你想對我做什麼?”上一次她記憶不全,有些事還很生澀。

  他柔聲道:“撕了你的衣裙。”撕裂你的身子,狠狠埋進去。

  馮無鹽試著撕他的衣衫,未果。

  龍天運輕輕歎息一聲,握住她的一雙手,這一次,他留意到她胳膊的傷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一眼。緊跟著他避開她的傷,抓著她的手助她用力一撕,布帛撕裂的聲音刺激了他的感官,終是控制不住,將她推倒在床上。

  滿頭青絲披散在大紅床上,龍天運從不認為這樣的女體橫躺有什麼特別美感,就是個女人罷了,但此時此刻此景在他眼裡卻是活色生香,深烙入他的腦海,欲望如恣意生長的野草,盤據了他所有的理智。

  馮無鹽。她是馮無鹽。

  他眼底微微染上胭脂色,啞聲道:“今晚你慢慢學,學幾次都行,我可以先示範。”語畢,如其所願,撕了她的裙子。

  拉下眼布後,他看見壁上××圖的木刻:接著想起昨夜一次又一次的瘋狂纏綿,下意識往身側看去。

  一床被子將她卷得緊,只留蜜色的裸肩對著他。他微微一笑,眼神微軟,才壓上去吻了吻,就聽見她的悶哼聲,隨即他發現她在迷糊的睡夢中把身子全縮進被裡去,只留烏黑髮絲在外頭。

  這種拒絕之意太明顯,明顯到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用完即丟的……垃圾?

  他把玩著她的發尾,想著果然是因為××香才會讓人念念不忘麼?那一晚她才碰到他,他就失控了,明明他對××香無感的。

  他又看著那頭如墨般的青絲,心裡有了笑意。馮無鹽就像一面鏡子,學習能力強,他有多少熱情她便也回饋,不會扭捏遮掩,就那麼直率地以行動表露她的熱中:若放在金璧之前的璧族裡,她夠資格當璧族的女人,擁有勢均力敵的能力……只是,當下還不覺得,如今想來,昨晚饜足中似乎少了什麼,不如初次那樣不曾有過的狂風驟雨,好似下一刻就會死在床上的瘋狂?回憶總是最美?

  他放開指間的秀髮,越過她下了床。地上男女淩亂的衣裳交錯,他拾起了被撕裂的衣裙,盯了半天又丟下,翻出自己的長褲穿上。

  然後走回床邊看著睡到完全不肯露臉的她,俯下頭摸出她的耳垂,含笑低語:“無鹽……”

  “走開。”

  “……”他轉頭就走。一出船房門,喜子與鐘憐就在外候著。喜子立即呈上衣衫,他隨意套上後,道:“別吵醒她,讓她多睡點。”一頓,又道:“多給她備點衣裳。”

  上了甲板,天色大亮,晴朗無雲,彷佛昨晚一切血腥不曾發生過。

  燕奔上前。“爺,人都已經送走了。”

  龍天運應了一聲,要摸上玉扳指卻落了個空,也不知昨晚落哪去了。

  “不必跟著李勇他們查幕後,我心裡有底。燕奔,你是他們的頭兒,你的部屬出了事,你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麼?”

  燕奔一怔,冒犯地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垂下。“屬下知道。”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過問了。”

  燕奔始終恭敬地垂著眼。“謝陛下大恩。”

  “不是說,在外頭不叫陛下嗎?一群小子在越俎代庖替我決定,當我是傀儡還是容易被操控的主子?”龍天運這話說來不疾不徐,似是柔聲細語,燕奔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普天之下,有誰能為天下君王代為決定?除非是攝政王。但陛下又不是十來歲的孩童。今天外人的決定成功了,它日是不是就要爬上君主頭頂上了?燕奔陪在君側三年,自然明白這位原本不是以養成帝王方式長大的陛下,遠比曾是東宮太子的謹帝還要心硬。

  龍天運又不知在想什麼,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眼角。

  燕奔還在等著主子問話,等了又等,聽見疑似自言自語的一句——“蒙著眼,有什麼好?”

  燕奔向來就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陛下吩咐他就全力以赴:全力自然是包括性命,這就是他的忠心。但,若陛下不說,他就不會去做,揣測君心一向是喜子那個太監會幹的……現在陛下的話說出來了,卻有點撲朔迷離,他要怎麼回?

  “爺……蒙著眼好。”

  “哦?”龍天運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了。

  “蒙著眼練刀,專注力可以提高。”

  龍天運聞言,嘴動了動,一笑置之。當年在海上時同伴會聊葷事,他入境隨俗,讓他不是那麼高高在上,也能更快掌握所想知道的知識。不過,現在?他沒有意願提及昨晚的隱私。也許,是因為他已經是帝王了?

  蒙著眼,有什麼好?即使肉體因此容易產生刺激,也不及他想看當時她的眼神。當時,她的眼神是怎麼變化的?是在說什麼?

  幾度想將眼布拿下,卻被馮無鹽暴力阻止。女人心,太難捉摸了。

  那頭,鐘憐上了甲板,招去喜子說了什麼:喜子連連點頭,往另一處走去時,正好與龍天運目光對上。

  喜子立即上去,忠實地稟報著:“爺,奴婢去煎藥。”

  “藥?”受了風寒?被子都教她給卷了,這身子是不是弱了點?

  “是啊,鐘憐去找衣裳給馮姑娘。奴婢去煎藥,幸而奴婢有藥……”

  龍天運眼皮一跳。“什麼藥?”

  喜子愣了下,答道:“不留子的藥啊。”

  龍天運頓時沉默。良久,含笑問:“誰允你擅自作主的?”

  喜子背脊有了冷汗,連忙辯解:“爺誤會了,不是奴婢擅作主張,是馮姑娘讓鐘憐去做這事的。”

  一連幾天,馮無鹽都在天亮前轉醒。

  夜光木隔著薄紗透出淡淡的光芒,壁上是××木刻,因光不足而顯得陰暗不明,倒是身邊男人寬肩的線條明顯可見。

  寬肩窄腰體力猛,這話她曾在有著××圖的書上看過,那時沒放在心上,如今想起這句話,實實在在的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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