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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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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娃需不需要休息了?剛出院就奔波了這一大段路,一定很累了吧?」她體貼的問道。 齊霈陽立刻暗罵自己不夠細心。 他擔心地望著心娃,「娃娃,是我不好——」 「我沒事,只不過是一時適應不過來而已。」 謝曉玲扶著她。「來,我帶你上樓。我已經整理好你的房間,先休息一個晚上,等明天恢復體力,玲姨再跟你好好聊聊。」 齊霈陽走上前。「好,我扶娃娃上樓——」 「你連這點時間都不讓我跟心娃相處嗎?」謝曉玲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麥芽糖,走到哪裡就黏到哪裡。 「但——」 心娃猶豫地朝齊霈陽笑了笑。「霈陽哥,我和玲姨上樓就行了。你明天——會在吧?」 一離開齊霈陽,她就不安起來。 「我保證你一醒來,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他輕聲承諾,不舍的注視著謝曉玲小心地扶著心娃上樓。 「兒子,這不是生離死別吧?」齊穀清坐回沙發,悠哉地開起玩笑。 齊霈陽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他跟著坐到齊穀清的對面。 「爸,這幾個禮拜有消息嗎?」 「沒有。」 「沒有?」齊霈陽皺起眉。 「找不到任何線索。」齊穀清悠閒的抽起雪茄。「心娃沒有仇人。」 「您想說,那全是意外?」齊霈陽根本不信。 「我,我不認為那是意外。」齊穀清嚴肅的注視著他兒子,「心娃的確是沒有仇人,但你的仇敵可就數不清了。」 「您是說——心娃是因為我而——」齊霈陽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如果真如他父親所言,那麼他——豈不成了傷害心娃的間接殺手?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就涼了半截。 「極有可能。」齊穀清說出他的推理:「畢竟光是在你名下所收購的即將倒閉的公司就不止十家,不是嗎?」 齊霈陽無法接受這個可能性。「這表示極有可能是我害了娃娃——」 「這不是你的錯。」 「您是在為我開罪。」齊霈陽固執道。 齊穀清歎息。就連他有時都不得不承認他兒子固拗的脾氣是他所無法扭轉的。 「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找出傷害心娃的兇手。」他說。 齊霈陽完全贊同他父親的意見。 齊穀清繼續說出他的想法:「我曾想過,在這種情況之下想找出這個兇手的確不容易,但多多少少還算是找到線索了。只要有起頭,慢慢往下找就不會太困難,遲早會讓我們找到他,怕就怕——」 「什麼?」 「如果我們找錯方向,或是在我們循線往下找的這一段時間裡,萬一再度對心娃下手——」 齊霈陽驀地站起身。「再度?」他瞪視著齊穀清。 「如果他想報復你,他會往你最寶貴的東西下手,而你最寶貴的是心娃,不是嗎?」 「但他已經把娃娃弄成那副模樣——」齊霈陽簡直不敢想像是誰會那麼殘忍。 「有本事他沖著我來,何必把箭頭指向娃娃?她根本是無辜的!」 光想到娃娃會再度受到傷害,齊霈陽就難以控制他憤怒的心情。 他絕不容許他的寶貝娃娃二度受到傷害,尤其是因為他的關係。 齊穀清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只是我的推理,並不能當真。」 「而您的推理從沒出過差錯。」齊霈陽臉色沉了下來。 「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理清楚,不用太早下定論。」齊穀清微微一笑,改變話題:「你跟心娃也有二十年的感情了吧?」 齊霈陽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心思仍留在先前結論的可能性。 「什麼時候娶她過門?」 「什麼?」齊霈陽完全反應不過來。 齊穀清換上神秘的微笑,說:「老實說,這些年來我一直以為你在等待你的小新娘長大呢!」 「爸,你在胡說些什麼?」直覺地,齊霈陽抿起唇瞪著父親。 齊穀清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他依舊掛著笑容,站起來。 「只是一份猜測而已。」 「我視娃娃為親妹妹!」他強調。 「的確。」 「我和娃娃雖然只是異姓兄妹,可是比起有血緣的兄妹更親密,但我們仍是兄妹。」 齊穀清點點頭,「我完全贊同你的意見。」 「我保護娃娃、憐惜娃娃,完全因為她是我妹妹。」 「沒錯。」 「總之,存在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我同意。」齊谷清正經的態度讓齊霈陽心安了些。 「那還有什麼問題?!」 「是的,你的確是說服了你自己。」齊穀清不急不緩的說。 齊霈陽瞪著他父親,「爸,您又在開玩笑了,我是在說服您!」 齊穀清聳聳肩,離開客廳,走向臥房。 「爸!」齊霈陽站起來,瞪著他的背影。 齊谷清的笑聲傳來,「是的,我完全同意,雖然我質疑那份可能性。」他哈哈大笑。 齊霈陽只有震驚的瞪著齊穀清走回房裡。 他與娃娃? 可能嗎? 他繼續坐在客廳企圖說服自己。 *** 隔著窗子,一夜未眠的齊霈陽凝視微曦的東方。 一個晚上,他的思潮起伏不定,尤其當他想起最近與心娃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與他父親神秘的言辭,他英挺的臉龐就不知不覺的抹上了疑惑與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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