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情惑那西色斯 | 上頁 下頁 |
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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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舌滑過她的頸子,他閉上眼,熱滾滾的血液在他的膚下流竄。她是他的女人,她就是他,那麼她的意志就該攀附他的!她只是處女情結,要了她之後,她會心甘情願地,她離不開那西色斯島了,推她到書桌上吧!至於他的承諾就讓它埋在十八層地獄裡—— 「不論我們到哪裡,黑色傭兵的殘餘份子都會纏著我們的話,我看不如想個辦法一勞永逸。」她有些不習慣地動了動身子。他真的有些過頭了,她的脖子可不是抹了蜜的啊! 「這些事你不必管的。」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 她的眉打了個小褶。「你打算一個人應付?我們……不是一起的嗎?你習慣獨來獨往,我……我也是。」承認這一點,是有些不容易,但她真心想要跟他長久相處下去,就必須彼此溝通、彼此接納。她有些不自然地說:「我的朋友很少,因為我討厭背負情感,你懂嗎?我總是習慣地隔著距離與人交往,但……我,我喜歡你,我想找到與你相處之道,本來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感情淡得像白水,但我沒想到你會……會這麼的強烈,給我時間,我想,我會努力習慣的。」天啊,這一場吐實簡直要了她的命,尷尬得要死! 原本要抱她上桌的手臂忽然僵住。黑宿原的睫毛掀了掀,遍佈痛苦的神色。 「黑……黑宿原?」她轉過臉去,發現他的頭枕在她的纖肩上。 該不是昨天以前的病傳染了他吧? 「不如一刀了結我吧!」他喃喃自嘲的,整個人像死在她的肩上。 「咦?」她有些心慌,直到看見他的肩抽動了會,深吸幾口氣,才安下心來。「你還好吧?」 「你潑冷水的時機很恰當。」他只能這樣說。 他抬起頭,俊雅的臉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教她忍不住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 「瞧!」她放下了他幾綹烏黑的瀏海,東瞧西看的:「你這樣看起來滿年輕的。」 「我才二十八。」 她眨了眨眼,嗤笑:「我以為你已經年近三十五。」 他哼了兩聲。 「你這樣看起來挺有人味的,而且……可愛。」 他的眉揚了揚。「你繼續讚美吧!等事情一了結,這個島上不會再有任何人,只剩你我,你可以想想到時我會怎麼對待你。」 她的臉色柔柔地:「只有你跟我?就兩個人?」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她。那種感覺又浮現了,心頭的洞又汨汨地流出莫名的液體,而那讓他的心頭肉顯得有些……揪痛。他是發覺她變美了,像是陽光般的耀眼,而他一向蟄伏在黑夜裡,有沒有陽光對他都無所謂。他本身就是一個陰影,他並不在乎她有沒有那個能力照亮他,只要她永遠待在他的身邊,他可以不借一切;即使對著她的脆弱、對著她的珍珠淚,他會覺得有些……難受。 「只有我們兩個。」他開口低喃:「在天地之間、在那西色斯島上、在未來的日子裡,只有你我。」以往只有他一個人,然而現在卻多了一個她,但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之處,反而發覺未來起了溫暖的渴望。 這種念頭依舊有些陌生,但他喜歡。 樊落垂下眼。啊,這是不是就像是老媽跟小爹之間的感情呢?守護著彼此,沒有外人能夠介入,如果這就是……她想要得到這樣的感情、這樣的守護。 真是見鬼的,她從不哭的!可是眼睛有些酸酸的,他怎能這麼地容易說出口呢?她說一句喜歡他是費了多少功夫才從嘴巴裡吐實的,他怎能這麼容易……就說這麼噁心的話! 她的眼轉移了目標,小聲地問:「這是你在玩的謎題嗎?一黑宿原漫不經心地看了他曾抄寫的謎。「這是廢紙了。要破謎,由他人去破,我對它巳沒興致了。」 樊落好奇地看著上頭寫的: 童晃雲—— 由我開始。奢華與靡爛。 地點:好萊塢範道爾—— 受苦了嗎?我兒。革命的真諦。 地點: 「這就是安神父提到的龍麟之謎?」 「奢華與靡爛」是指好萊塢,因而找出了身居好萊塢的範道爾;而他給的謎題是「革命的真諦」,又是指哪裡呢?在世界的哪一塊土地是革命的真諦? 「是安皮斯告訴你的?」黑宿原的唇撇了撇,似有不屑。「忍冬與他同出一氣,你喜歡玩謎題?」他依舊是抱著她的。在此刻,不管聊什麼話題,只要能親近她,那麼就算聽安皮斯念幾十遍聖經嘟可以勉強忍受。 「安神父略提一二,只有你在玩這遊戲嗎?沒其它的黑家人嗎?」 「他們太蠢,所以動手殺人比較快。我是第一優先,半年內沒找到它,那麼我的資格自動放棄,由其它黑家人繼續玩下去。」他唇角掛笑,是惡毒的笑。「他們看得起我,認為我有那分能耐結束這個遊戲,所以才想解決我。看看誰先死。」 樊落瞪著他。「你這麼喜歡死人啊?」 「又不是我死,你擔心受怕什麼?」 「我擔心受怕?我怕要給你超渡啦!」蠢人!方才還說什麼島上只會有他倆,現在卻恥笑她的擔心受怕!噢,真是見鬼了,她幹嘛有事沒事愛上這種男人? 「你……在關心我?」這一方面,他是遲鈍的權威。 樊落漲紅了臉,使勁拍開他的手,跳下來。 「見鬼的我才會關心你!如果你是九尾狐狸,那你大可以去找死!如果你死,我會離開那西色斯島,島上不會有任何人,沒有你跟我!你聽見了沒?」可惡透了!「樊落……」兩道眉聚了起來。並不曾有人表態關心他,一時之間他感覺不出是理所當然。 「幹嘛?」 他很快地收斂起驚詫的情緒,微笑,目光得意萬分。 「如果你喜歡穿我的外套,不妨去衣櫃裡拿,不必老穿著那件。」他特意眨了眨眼。 樊落的臉更躁熱起來了。他發現了她老穿著那夜他扔給她的外套,真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只是一時習慣了而已,並沒其它含意……跟他澄清也是白費口舌,他是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會信才有鬼! 她抓起手抄的謎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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