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于晴 > 情惑那西色斯 | 上頁 下頁 |
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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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是換另一種角度相識,她想她會欣賞他。 “你很冷靜。”離開她濕濡的唇,他的手心一直停在她心臟的位置。 “我沒牙周病,你不必洗得那麼乾淨。”她眨了眨酸澀的眼。 黑宿原瞪著她,一絲詭異曝光在他眼底。 “你的乳房挺迷你的嘛。”他鄙夷地反唇相稽。順手抽起白帕子擦拭嘴唇,連帶把剛觸到她肌膚的臉龐一塊拭淨,不經意的舉動讓樊落的眼亮了起來。 她強忍住跟著擦乾的衝動,賊兮兮地笑了。 “我叫樊落。你呢?”她雙手斂於身後,偏著臉,帶著興味盎然的神采凝視他。 黑宿原遲疑半晌,像在評估反常舉止下的心思。 “我想,既然都嘴親嘴了,也應知道彼此的名嘛!”她的小舌舔了舔濕唇,吸吮遺留在唇上的濕意。 這算是挑逗吧!不過顯然他沒這麼容易上當,身後的手指動了動。好吧!那就來吧! 她直接跳進他的懷裡,黑宿原直覺地一側身避開;沒讓自己跌個狗吃屎,反而順著他的身形再跳進他的懷抱。 她的手臂環著他的頸。 依舊是黑眼對黑眸! 這回不是挑戰,而是調戲對迷惑!後者的迷惑隱藏得很好,幾乎察覺不出,但他身上散發的排拒很明顯,對他來說是毫不經意的;但顯然地,在她的眼裡是足以拿來抗衡的工具。 一向,她是隨遇而安的人。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或是期盼著該有的作為,日子就這樣過了,但都是屬於她想要的日子;平日也沒有競爭心的打算,這點是小爹咬牙切齒,成天擱在嘴裡的一句話。 是他撩撥起她的鬥爭心態!對他還是沒有什麼敵意,只是純粹地想教他吃上一回鄨。就那麼簡單。 “近看之下,才發現原來你有妖冶的氣質。”輕輕舔一下他的嘴,把口水留在他嘴唇上頭。“長得還不賴嘛!”不等他甩開她,自動跳下來。 他的眼露出複雜的怒火。 “嘿嘿,你知道的!”食指點了點她的唇,拋了個媚眼:“這可是我的初吻呢!雖然是有點像洗牙啦,但你是我遇過最好的牙醫師!下回有需要,再找我唷。” “你很得意。”白帕子已經沾過骯髒了,他只是淡淡地甪衣袖抹去嘴上的痕跡。如果真以為因為一個吻而傾心於他,那麼他就不叫黑宿原了。 她很聰明,能在細微之處,發現他的潔癖。這不算他的弱點,只是懶得去克服而已,如果以為這樣就算能掌握住他了,那也不值得他鎖定她了。 在競烈挑戰下,第一回合勝負已分。 樊落上榜居冠,而他在犧牲自己的情況下,慘遭滑鐵盧。哼哼,他是沒失利過,這種滋味……一次也就夠了。 “應龍。”戰敗的無法置信感迅速被克服了。他微笑,精目四射。 “嗯?”樊落停下腳步。趕著去刷牙、漱口,簡直噁心巴啦,沒對著他嘴巴裡吐,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你可以叫我應龍。” 她眨了眨眼。顯然,她遇上的是一個不懂什麼叫敗仗的男人。 她瞪著他半晌,而後轉身走了。就當眼不見為淨好了。 §第三章 “找我?”樊落從于晴的小說裡抬起頭。 “黑先生要當面致謝。昨天若不是你以身相救,恐怕就讓那些恐怖份子得手了。” “你……是黑宿原的秘書?” 黑忍冬公事化地點頭,戴著金邊眼鏡有濃厚的書卷味。他含蓄地微笑:“你有一個疑惑:為什麼昨天我跟在應龍身邊?應龍也姓黑,跟黑先生及我是堂兄弟的關係,他純粹來島上度假,並沒涉及黑先生的“遊戲”之中。” 樊落沉吟了會,瞥視一眼黑忍冬。他沉穩中帶著理智性的睿光,看不大出是昨天爆炸現場跟著黑應龍的懦弱男人。 不管了!既然有捷徑可走。沒有放棄的道理。 “好!我去見黑宿原!”她跳起來,放下小說。今天,樊落穿著相當輕便,一身短衫短褲,露出來的肌膚並不算性感,應該算是年輕健康吧……且年紀好小。 在古堡裡引路的時候,黑忍冬脫口問道:“樊小姐今年沒過雙十吧?” “我十九。”她和善答道。 “才十九?”聲音微微高亢起來。天啊,她才十九歲,好年輕,怎能應付那個殘忍跋扈的男人呢? 第一眼直覺地就認為她太平凡,幾乎閉著眼都可以隨便在路上摸到一個。宿原對於她興致的濃厚,始終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而他一直以為以東方女人來說,外貌看似稚氣,實則都有二、三十歲的年齡,但沒想到她未滿二十,這樣的小女人怎能應付得了宿原? 她唯一的下場只有任宿原生吞活剝,如果遇上宿原難得好心,說不定還能還給她幾根骨頭。天啊,他真同情她,但絕不會幫助她,理由很簡單,因為這一輩子他絕對不曾嘗試觸怒黑宿原一根寒毛! “……找到那些放炸藥的恐怖份子了嗎?” “呃?不,還沒有。”如果真的找不到、他真的懷疑是黑宿原為了找樂子而自爆家堡。“炸藥威力不大,可能僅是威脅。黑先生對於傷者感到……十分地遺憾。”他敲了敲門,旋即轉過身對樊落說道…“很抱歉,黑先生不以真面目示人。黑家的血液裡雖然不是流著完整的中國血統,但仍是十分注重傳統的,在選擇成為黑姓一族的領袖之前,必須戴著面具,以防暗殺。黑老先生亦須遵循這項傳統。” 戴面具就能防止暗殺嗎?樊落迷惑地忖道。 黑忍冬推開門,擺了個“請”的手勢,一等她進門,立刻左右開弓地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半躺在床上的是昨天戴著面具的男人,他的眼神略嫌軟弱地對上她的,隨即瞥開,瞪著她身後跟進來的黑忍冬。 “你跟著進來幹什麼?” 黑忍冬呆了呆,顯得有些恐慌。“我……我是想,也許您需要我……” “出去。”戴著面具的男人簡潔說道。 黑忍冬點頭,匆促地退出房。 “是你救了我?”男人細聲細語地間,垂下的黑眸洩漏出生澀懦弱的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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