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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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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身軀忽然壓近,雙臂一收,讓她置於他的懷中,無處可逃。小臉正當錯愕,他的唇舌便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嘴。 …… 「文賢王,」忽然,一個太監在帳外傳報,「皇上找您問件事兒。」 兩人突地清醒過來,停止了四肢的糾纏,只剩彼此粗喘。 「乖乖的,等我回來。」他愛憐地替她扣好衣扣,「閉上眼睛先休息一會兒,多休息,傷口才能好得快。」 龐大的身軀離開,仿佛冬夜裡被人忽然掀走了暖被,季初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王爺……」帳外的太監見他一人出來,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 「奴才知道王妃受了傷,這會兒該好好休息,可……那件事,皇上也想問問王妃。」 蕭揚走入帳內與季初櫻對望了一眼,同時猜出堯皇喚他倆去,定是為了今日捕捉白鹿之事。 果然沒錯,更了衣,來到大帳外,他們便瞧見白鹿的屍身被網吊在一株樹上,帳內人人神情肅然,似發生了什麼大事。 「弦兒,你來得正好,」堯皇滿臉不悅,指著外面的樹,厲聲發問,「告訴朕,這白鹿到底是誰射中的?」 「父皇,兒臣已一再聲明,這白鹿的確是兒臣千辛萬苦捕得,您為何還要懷疑?」歸海隱急道。 「你?」堯皇諷笑,「我的兒呀!不是父皇看不起你,只不過就你平時那點騎射的水準,別說奔跑如電的活物,就算抓頭死鹿綁在樹上讓你射,你也未必射得中!」 「兒臣的確射技不佳,」歸海隱狡辯,「否則就不會誤傷弦堂兄和堂嫂了,但這白鹿確是兒臣親手拖回,大夥兒都瞧見的!」 「你拖回來的,未必是你射中的!」堯皇還是不信,「弦兒,聽說當時你在場,你說說,到底鹿死誰手?」 蕭揚沉默片刻,不知該如何回答。說是自個兒,空口無憑;可把功勞白白送給傷了櫻櫻的劊子手,于公於私,他都不甘願。 「侄媳,你說!」堯皇性急地求證。 「當然是我家夫君射中的!」季初櫻朗聲澄清,「文頌王爺為了邀功,還曾將箭頭對準阿弦,誰料卻誤傷了妾身。」 「你含血噴人!」歸海隱嚷道。 「既然如此,文頌王爺何必急得跳腳?」季初櫻不甘示弱,「莫非作賊心虛?」 「你說白鹿是你們射中的,為何當時沒有將戰利品親手拖回,倒便宜我這個傷了你們的人?」歸海隱反咬一口,「天底下誰會這麼笨?難道你們不懂這白鹿意味著什麼嗎?」 「就是因為你當時傷了我,阿弦一時心急才丟下白鹿,抱我就醫!」季初櫻輕蔑一哼,「白鹿意味著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在阿弦心裡我意味著什麼。」 蕭揚一震,神情複雜地看向她,心中似有無限感動,原來他對她的情意,她早懂了。 「都別爭了!」堯皇適時開口,「其實鹿死誰手,朕早就心裡有數,只不過希望說謊的人自個兒承認罷了。呵,沒想到,隱兒,朕親手教導你這麼多年,你竟連半點聖人之德也沒學到,不但說謊,還殘害手足,真讓朕好生失望!」 「父皇,兒臣沒有……」歸海隱嘴巴張得大大的。 「沒有?」堯皇苦澀一笑,「朕給了你認錯的機會,你自個兒不珍惜,可不要怕當眾出醜,來人!」 帳外侍衛聽了旨令,捧進一支金箭。 「你們可能都以為,朕發給眾皇子的箭是一模一樣的,」堯皇示意侍衛舉起箭,繞帳一周。 「大概誰都沒有想到,它們其實有一個細微的區別,箭頭上,刻著主人的名字。而這支剛從白鹿身上拔下的箭,大夥仔細瞧瞧,上邊的名字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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