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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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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可喜掛上電話,看著桌前的時間顯示,心一橫,隨即在匆忙中離開了辦公室。 喬可喜很快地趕到醫院,何志琳轉告她醫生剛剛診察的結果。 何志成清醒後的狀況十分樂觀,醫生說開刀的傷口復原後,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只是脊椎和腿部受到重創,需要時間再回到醫院作複健醫療。 何志琳說明完後,讓喬可喜獨自進入病房。 「志成……」喬可喜見他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了針管,心裡升起莫名的恐懼。她害怕他記起他們最後不歡而散的一幕,不知道他會用怎樣的情緒來對待她?因此戰戰兢兢的什麼話都不敢說。 「可喜,對不起,我開車開太快了——」何志成苦笑的說,語調還是一樣虛弱無力。 「是啊……你……」喬可喜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笑容顯得慘淡,兩眼憂心的凝望著她。「我搞砸了,那天晚上原本要給你一個驚喜……我想已經不是一個驚喜了,志琳說,她已經告訴你那一晚我的計劃。可喜,你知道嗎?當我不定決心要向你求婚的時候,我好興奮!我等不及要告訴你,我還帶志琳去挑戒指,她說你看了一定會很喜歡。」 何志成滔滔不絕的說著,呼吸顯得困難,胸膛無法承受的上下起伏。可喜趕忙上前撫住他的胸口,低聲的說:「你剛剛才醒來,不要說太多話。」 他插著針管的手緊握住她,神情緊張的說:「可喜,你是不是還在擔心我媽?你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我們結婚後,再慢慢想辦法說服她就好了,好不好?」 喬可喜咬著下唇,緊蹙雙眉,不能理解的是——他怎麼會絕口不提她要和他分手的事。 他是故意不願想起,還是他因為車禍而忘記了?可喜心裡泛疑,卻什麼都不敢說。 「志成,你好好休息,這些事情,等你好了,我們再慢慢談。」 「是啊——你說得對,我太急了。」他淡淡地說,疲憊的閉上眼睛。 在地球的另一端,杜辰鋒一到達工程的現場,就開始瘋狂的投人工作。 白天,他沒有心思多想兒女私情,但是到了夜晚,他總是害怕閉上眼睛,因為在那夜深人靜的時刻,他會特別的想念可喜,想念喬家的氣氛,想念那裡的空氣,想念在自己的家鄉隨心所欲的快樂。 這一夜,在公司安排的飯店套房裡,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他索性不再嘗試閉目養神,起身打開電腦,寫了一封長信給可喜。 「可喜,我時常感到自己非常的幸運,在生命的成長過程中遇見你們。有時,我會假想,如果我不認識喬大順,就不會認識喬家所有的成員,也就不會和你相遇,不會和你相愛,不會體會什麼叫做真摯的愛情。想到這樣的假設,總讓我不由自主的恐慌起來—— 你的愛充實我的生命,一如盛滿了醇酒的杯子,我的靈魂,不再空虛毫無寄託。 可喜,離開你之後,我開始懷疑,我不喜歡這樣流浪奔波。 從前,我以為愛情就像走路一樣簡單,輕輕抬起,也容易放下。但定現在,我知道愛情是種擺脫不掉的沉重負擔,是一種想要永遠扛在肩膀上,不想放下的甜蜜負擔與犧牲。你已經在我的心裡著地生根,就算你不願意再為我等待,我還定無法將你從心底連根拔除……」 地球的角落,另一個寂靜的夜晚。 喬可喜滿臉淚痕的讀著杜辰鋒傳過來的E-mail,她列印出來,仔細的讀了又讀,回頭打開電腦存檔的照片,看著之前幾張和杜辰鋒合照的親密照片。 她忍不住用手觸摸著螢幕,用指尖慢慢地畫出他臉上的輪廓。 「杜大哥,回來啊——你再不回來,我是真的不會再等你了。」她聲聲的輕喚著他,對著他的照片發呆。 這幾天,何志成開刀的傷口慢慢痊癒了,下個星期就可以出院。 她去醫院的時候,總是看見他興致衝衝的對護土們介紹她是他的女朋友,還對護土說,他們就快要結婚了—— 她只能尷尬的接受護士的道喜。 可喜變得沉默,何志成也感受到她並不快樂。 他們都在欺騙對方。 她害怕再次傷害他,他害怕再次面對分手的痛苦。所以,他們活在謊言裡,這樣世界或許就會為他們暫時停止下來,如此就不會有任何突發的、無法承受的改變。 六個月後。 何志成幾乎已經完全痊癒,他恢復的速度連醫生都感到驚訝。 車禍後,何志成行動不再如從前般矯健,連他熱愛的高爾夫球,都因為脊椎受過傷的關係無法拿起球杆揮動而放棄。所以,為了怕觸景傷情,何志成暫時不再去高爾夫球場上班。 而喬可喜在下班後,也習慣到何家為何志成打點生活上的瑣事。雖然何母對可喜仍然是冷言冷語、不假辭色,但可喜都儘量能躲就躲,能忍則忍。 這一天,可喜提早下班,她打開大門,一跨進客廳,就看見喬可賀在客廳的沙發上和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耳鬢廝磨,難捨難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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