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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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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直靜默不語的傑克,彷佛收到了某種訊息。他朝屋內另一位高大健碩的男人頷首,那個男人立刻轉身朝某個方向尾隨而去。 迅速噴了香水在重要部位的費珍妮,在走進書房後趕緊拉起了窗簾,讓室內處於一片黑暗,然後她便坐在沙發上等待。 肯恩還真是浪漫又刺激,竟選在他們晚宴的場合,而且是書房裡和她做愛。一想到他雄健的身子將帶給她無上的魚水之歡,費珍妮迫不及待的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側躺著迎接他。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站立門口,像座門神般雄偉壯碩,令費珍妮興奮的伸手向他。 「快進來!我再也等不及了。」 他合上木門,大步走向費珍妮側躺的沙發。不待她再開口,便像惡狠般撲上去壓住她。 當他饑渴的含住她的乳房時,她淫蕩的嬌喘一聲。接著他毫不遲疑的動手脫掉她的衣服,不一會兒,她已全身赤裸。而她也是迫不及待的解開他的褲子,口中不斷催促著要他進入她。 他的猛力一刺,激得她狂喜大叫,放蕩的雙腿緊圈在他腰上,口中仍不斷嬌吟著……突然間,房內燈光全亮,門口站了四個目瞪口呆且震驚無比的男人。 費珍妮一看,嚇得立刻從沙發上跌下來,臉色慘白無比。她迅速瞥了眼沙發上的男人,他……不是肯恩! 「我……可以解釋……」她顫抖的開口。 首先恢復鎮定的肯恩偏過臉看著書牆冷言:「先把你的衣服穿上吧。」 費珍妮這才發現自己仍全身一絲不掛,立刻抓過衣服蓋上。 「呃……戴普森議員,我看大概不需要我們作見證了。」白宮助理呂特蒙尷尬的背對他們說道。他和另一位商界的重量級人物辛尼克,一起受邀為肯恩的求婚作見證,此刻看來是泡湯了。 「真是對不起。」戴普森極力克制住滿腔的怒氣,抱歉的目送他倆離開。 待他們走遠後,戴普森轉身用力關上了門,對費珍妮咆哮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害我去了多大的臉你知道嗎?明天整個社交界甚至議會廳,都會知道我有個放蕩無恥的侄女,居然在仍舉行晚宴的時刻,在書房裡和別的男人搞了起來,你教我今後如何在紐約州立足!」 然後他忿怒的指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你到底是誰?我不記得有邀請你……」 「我……我是來幫忙的僕人,我來書房找東西,結果她就叫我進來,向我求歡……」男人已穿好褲子,站立沙發邊。 「你……你說謊;是……是你強迫我!」費珍妮決定說謊。她絕不能失去肯恩,看他冷漠地望著書牆不看她,一定是氣瘋了。 「胡說!你說謊,而且你又不是處女,早就有經驗……」 「才不……」費珍妮臉色更加慘白。 「你看沙發上並沒有血跡,我沒有說謊。」男人一口咬定地說著。 「不!肯恩,事情並不是這樣,我以為他是你……」她顫抖的轉向肯恩解釋。 肯恩冷漠的瞥她一眼。 「我指的驚喜是求婚。我們沒有正式的約定前,我不會侵犯你的。看來,我們之間結束了。」語畢,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不!肯恩……」她站起身欲阻止肯恩。 「你別再丟人現眼!」戴普森真是覺得丟臉極了,恨不得她永遠消失,一切只是場惡夢。 「到底是怎麼回事?」費雪麗發現呂特蒙及辛尼克迅速離開了酒會,而且臉色怪異。而剛才與她在走廊上擦身而過的肯恩更是一臉陰鷙,她不由得加快腳步沖了過來。當她見到衣衫不整的珍妮時,不禁驚喘出聲:「珍妮你怎麼會……」 「雪麗,這就是你們費家調教出的女兒!居然在書房梩和下人做出這種無恥的下賤事!你叫她明天收拾好行李,立刻給我滾出美國,回英國去!」 「不!姨丈!」 「不!普森!」 戴普森火冒三丈地對著兩個女人咆哮怒吼:「誰敢再說個不字,今夜就連夜給我搬出這裡!你也一樣!」他怒瞪費雪麗一眼,然後忿怒地拉開門後,用力的甩門離去。 躲在走廊邊的僕傭全被這場突來的變局嚇得面面相覷。 不遠的暗處同樣也躲著個男人。他在聽完後,卻緩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迅速離去。 除了亞利桑那號,其它艘船隻都必須等上一個月以上才會行駛太平洋航線至中國。如果肯恩真去告密,那她恐怕真得在美國待上一陣子了。雪曼漫步在街上不由得歎息著。 安蒂跟在一旁,膲著主子一路上不斷歎息,她不禁插嘴問道:「小姐……」 「你又忘了,叫我雪曼。」她現在倒是挺習慣使用自己的本名,也喜歡所有人這麼稱呼她。 「哦,雪曼小姐──」 「不必加小姐,直呼我雪曼即可。」 「這不行啦,得有主僕之分才行。」安蒂堅持著。 雪曼瞧了會兒她認真的表情。「好吧,不然喊我雪曼姊,可以吧?」 她高興的直點頭。 「嗯,雪曼姊,我看你一直歎氣,是在擔心船的問題嗎?」 雪曼看了她一眼後緩緩點頭。 「雪曼姊,你為什麼不找麥先生幫忙呢?」 「不行。」雪曼立刻一口否決掉。 「為什麼呢?」 「他跟我們毫無瓜葛,不需要去麻煩人家。」她憶起他寬厚沉穩的背影。「何況,他們明天就離開美國了。」 「可是雪曼姊,我看他明明很喜歡你……」 「別胡說了,他可討厭我哩。」她自嘲地一笑,心底同時湧上一股酸澀。可不是嗎?討厭她到要破壞她的返鄉計劃,不讓她如願。 安蒂深深的瞧著雪曼失落的神情,她不禁睜大雙眸。 「雪曼姊,難道你喜歡上麥先生?」 雪曼僵立片刻,好一會兒才苦笑道:「這麼明顯嗎?」 「你真的喜歡上他!那就更應該找他幫忙啊!」 雪曼搖搖頭。「就是喜歡他才不想再增加他的困擾。」 「也許他並不認為是困擾呢。」 雪曼一愣,隨即淡淡一笑。「是嗎?」 「一定是這樣!」安蒂接口道。「那天弗雷少爺來找你時不是提到,他和幾個船員幾乎找遍了紐約市,誰也沒想到你會去自由女神像附近,結果卻被麥先生找到了。若不是他有心,怎會這麼巧?」 「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她從來不曾認為他會喜歡自己,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對她。 「那他旁若無人的吻你,又怎麼說呢?」安蒂一想起瞭望臺上那一幕仍會臉紅心跳。一直以為「東方撒旦」應該是冷冰冰的,沒想到他竟狂烈似火,熱情得令神像冠頂差點燒了起來,站在一旁的觀眾反倒手足無措。 雪曼倏地脹紅臉。 「他對女人一向如此,不是只對我特別。」 「是嗎?我記得在安琪亞號的舞會上,他可沒對誰如此熱情,連老纏著他的費珍妮也沒有。」安蒂迅速反駁。 「別再提他的事了。」雪曼煩躁地揮了揮手阻止她再說下去。「我和他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以前沒有,以後更不可能。船的事我會再想辦法,你就別擔心了。」 安蒂看了眼她黯沉的神情,決定聰明地保持沉默。 一路上他們刻意避開了船期及麥肯恩的話題,隨意聊著幾天來在紐約市的所見所聞。這個新興的國家與刻板嚴謹的英國大異其趣,許多新奇的事物令雪曼一掃近日來的憂慮而又像個孩子般興奮的與安蒂討論。 才踏進旅館門口,便看見傑克在大廳正等著她倆。 「你們總算回來了,快去收拾行李跟我走吧。」傑克迎向她倆快速說道。 「什麼意思?」雪曼疑惑地瞧著他。 「有艘船明天一大早要開航,會經過中國,所以我特地來帶你們上船。」他解釋道。 突如其來的喜訊,反倒讓雪曼怔愣片刻。 「雪曼姊,好棒啊!我們終於可以回中國了!」安蒂一聽,立刻高興地挽著雪曼手臂搖晃著叫道。 「等等!是什麼樣的船呢?」雪曼並未被喜悅沖昏頭,她立刻警覺地間清疑點。「我曾到碼頭邊查過,這個月內除了亞利桑那號外,沒有其它艘船要航向太平洋啊?」 傑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艘船原本預定到新幾內亞,臨時決定加開至中國,所以肯恩立刻叫我通知你今晚上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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