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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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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紫染笑得好溫柔。 「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怎麼會是好好的呢?」淩易注意到她手臂上有許多疑似被茅草劃傷的小傷口。再往下看,不僅是手臂,她按著他雙腳的手上更多! 滾燙的藥汁雖然有活血散淤清創的功效,可是接觸破損的皮膚時所引發的疼痛也實在讓人難耐。他一個大男人都想要逃走了,何況是她一個嬌弱的女人? 淩易注意到她因為忍痛,額角布上一層細密的汗水。 「放手吧!我不會再逃了。」他輕歎一聲。 「你真的可以?」她有些猶豫。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放心的依靠我,當然如果有需要,我也會放心依靠你的。」淩易捉住她的小手,握在大掌裡,湊在唇畔輕吻。 「不要,我的手很髒的。」紫染紼紅了雙頰,掙扎著想抽回手。 「不會吧!髒的不是我的大腳板嗎?」他打趣道。 「哈哈哈……」 兩人笑成了一團。 這天晚上,他們相擁躺在農家發黴的稻草床上,聽著茅屋外的秋蟲呢喃,分享著彼此的體熱。 「我心裡一直有個夢想。」朦朧中,紫染輕道。 「嗯?」 「我想要一個大院子,裡面種滿紅花、郁金、靛藍、黃蘗……」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終於——她墜入夢裡的大院子了。 聞著她身上的草藥香、聽著她細細的呼吸聲,淩易忽然覺得錦衣玉食也不過如此。如果時間可以停駐,那他希望就停駐在這一刻。 「幸好,我沒傻得將你這寶貝讓給顧家那個肥婆。」淩易湊過去在她的唇畔輕輕偷得一吻。 雖然他們的婚姻源自於他自私的欺騙,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越來越慶倖自己當初的謊言了。如果不是那樁定親的謊言,他不可能得到如此珍貴的寶貝。 「染兒,我愛你。」淩易在她耳畔輕喃。 一夜好眠,等淩易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秋日的陽光穿過牆壁上的裂縫,照在他光裸的腳板上。 「染……」他微笑著,正想將身邊的可人兒擁入懷中,可伸出的手臂卻攬了個空。 人呢? 染兒去哪裡了? 淩易坐在土炕上發呆,卻看見一雙半舊的布鞋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床頭邊。 一定是染兒留給他的! 淩易拿過布鞋,喜孜孜的往腳上一套,大小正合適,他踩在地上試走好幾步。 嗯,不錯,軟軟的很舒服,就連磨破的腳也不太覺得痛呢! 「咕咕咕……」一個嬌小人影追著一隻雞從窗外跑過。 「染兒!」他推門急喊。 「客人是在叫我嗎?」嬌小人影轉過臉,濃眉大眼配著黑紅黑紅的臉蛋,原來是這屋子的女主人。 「不,我不是叫你,我在找我的娘子,她不見了。」淩易有些著急。 「沒有不見啊!我看見她一大早就上山了。」 「一大早就上山了?怎麼不等我呢?」他忍不住埋怨。 「等你?呵呵……那不是連黃花菜都涼啦?」山裡的人性格爽朗,這家的女主人也不例外。 淩易臉一紅。 「你的媳婦兒上山前還關照我殺只雞給你補補呢!」女主人揮揮手裡的菜刀。 「補?」 「對啊!別看咱家這只公雞瘦,它可強壯了,拿來給你補正適合。」看見他眉頭緊皺,她還以為他是在嫌棄她家的公雞瘦呢! 「哦~~」淩易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心裡則直嘀咕公雞強不強壯幹他什麼事?「我娘子說了她要去山上的哪裡嗎?」 「不就在山上嗎?」 「呃,她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該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唄,總不至於在山上過夜吧!」 「可是……」濱易還想說些什麼,那只「強壯」的公雞已經跑開了。 女主人提著菜刀追上去,一邊跑一邊嘟囔著,「奇怪,看他的樣子不像很虛弱,怎麼行房的時候卻喊得像殺豬似的……」 「行——」行房?!淩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由此可見昨晚他浸草藥時喊得有多驚天動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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