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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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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曾經白皙的胸膛到處都是青紫的瘀傷,夾雜著之前的鞭傷,顯得猙獰至極。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的?其它還有哪裡受傷了?」裴菁一迭聲的問。 「沒什麼啦!」君貽笑還在試圖掩藏,裴菁乾脆就自己動手檢查起來。 這一檢查才發現,他的手臂上、背上到處都是瘀傷,嚴重的地方甚至還腫脹破皮了呢! 「怎麼會弄成這樣的?」她很是心痛。 「我有一次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君貽笑很是不好意思的招認。 「才一次?」她很懷疑。 「不是一次,是兩——不,是很多次啦!」看到裴菁「不善」的眼神,他只得老實招認。 這一路上,他簡直是跌到宿城的;不過,要他這個大男人承認自己被一匹馬耍了一路,實在不容易,畢竟他還幻想著哪天摟著心愛的她,在這大草原上馳騁呢! 不過,照這麼下去,恐怕到時候不是他摟著她,而是她摟著他了,唉~~ 「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摔斷脖子嗎?」裴菁氣得差點跳腳。 「人家只是想幫你。」君貽笑哀怨的道。 「你幹嘛就不挑一匹溫順一點的馬?」這回,她終於忍不住跳腳了。 「我怕趕不及!」他毫無悔改之意,「如果早知道白雲這麼難駕馭,我就不騎它了。」 「那……那你剛才幹嘛又騎它?!」簡直氣死她了! 「我只顧著擔心你會跑掉不理我,所以沒注意嘛!」說起來,君貽笑還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你——」氣死她了!裴菁小手一揮,「回家!」 「哦。」他也很想趕快回家,可是一想到自己還得騎在桀騖不馴的白雲背上,忍受那可怕的顛簸,他就有點不寒而慄呢! 「我騎白雲,你就騎將軍吧!」她逕自走向白雲,扳好馬鞍正要上馬,伸手一抹,黏糊糊的竟沾了一手的血紅。 「君貽笑,這是怎麼回事?!你還有什麼瞞著我沒說的?」裴菁大吼。 「我……我的……擦破了……」眼見抵賴不了,君貽笑只得乖乖招認,只是說到具體部位時,他的聲音細得像草原上的蚊子在哼叫。 「哪裡破了?」 「雙、雙腿之間。」他咬牙道。 她就知道,這個不愛惜自己的傻瓜! 「讓我看看。」裴菁逕自靠近他。 「我、我可、可以照顧自己的。」 「你可以照顧自己?」她亮出了那只血紅的手掌。 「我……」 「還是你希望我也撕破你的褲於?」裴菁鴨霸的道。 聽聞此言,他很想逃跑,可是之前還沒感覺到,現在被她一說,他忽然覺得這一雙腿就像不屬於自己的一樣,完全不聽使喚了,當下他只有乖乖從命的份兒了。 該死,這褲子根本就黏在傷口上了嘛!裴菁只能用冷水浸濕了布料,慢慢的拉下來。 「唔……」才拉了一半,君貽笑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你這個笨蛋!傷得這麼厲害也不處理!」好不容易才剝下他的褲子,等看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時,裴菁氣得口不擇言。 他雖然挨駡了,心裡卻很開心。因為在這看似嚴厲的責駡裡,他聽出了情愫。 她真的很在乎他呢! 她真的愛他呢! 光是這樣想著,他就忍不住想笑出聲。 「你給我乖乖站著,我去替你找些草藥來。」裴菁命令道。 「嗯!」雖然赤裸著兩條腿的樣子讓他很不自在,可是君貽笑仍然聽話極了。 沒多久,裴菁就采了滿滿一把止血消炎的紫珠草,在河裡清洗了之後,將一部分放到鞍袋裡,另一部分則放在石頭上用匕首柄砸爛。然後將藥草糊敷在他的大腿內側的傷口上,再將他的那塊破衣襟撕成了布條,綁住他的傷口。 她做著這一切時,君貽笑有一種錯覺:她就是他賢慧的小妻子,他們正過著婚後平靜但幸福的生活。 「菁……」他喚道,大手不禁摸上了她柔軟的黑髮。 「做什麼?」她的聲音悶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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