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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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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你怎麼……阿那淡不是送你回去了嗎?」等看清來人,阿那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混蛋!」大黑馬嘶鳴的停在他面前,裴清手一揚,「唰!」的一鞭抽在他的胸膛上。 他古銅色的胸膛立刻浮現一道紅痕,鮮血緩緩滲出肌膚。 「清兒?」他怔怔的看著她。 「笨蛋,你為什麼不躲呢?」裴清伸手撫上那道滲血的鞭痕,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我——甘之如飴。」阿那炅微笑著,將她攬到自己的馬上。 之前,他曾以為自己能夠放任她離開,可等她真的離開了,他才知道原來她已經深入到他的血肉裡了。 他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再也不要獨自舔舐心傷,他——再不放她離開了! 「為什麼……」 「為你——值得的。」阿那炅控制不住的吮去她臉頰上的淚。 「傻瓜……」抓著他的手,裴清的淚水流得更凶了。 「你又為什麼要回來呢?」良久,他終於問道。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裴清沒有回避他火一般的藍眸。 「你是說——你也愛上我了?」多年的美夢終於成真,阿那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嗯。」裴清鄭重的點點頭。 「清兒……」他一向堅毅的心因她而柔軟。 「謝謝你將小東西送給我,如果沒有它,恐怕我會趕不上呢!」說這話時,她的呼吸仍有些急促,「不過,就算我一時沒趕上,也很快會趕上你的。」話裡明白的告訴他,他們生要一起、死也要一起。 「清兒……」反手握住她的,阿那炅的眼眸也不禁濕潤了,「得妻如此,我死亦無憾了。」 「傻瓜,還沒到死的時候呢!別說喪氣話。」裴清握著他的手,在他耳畔深情的道:「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阿那炅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吻得熾烈、吻得纏綿、吻得渾然忘我。 對壘的兩軍都被他倆這種不顧一切的熱情所震懾,一時間誰也沒想到這正是搶先發動進攻的好時機。 「姊姊?」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傳入裴清的耳朵。 裴清一抬頭,才發現對方的陣營裡有一個出乎意料的身影。 「小靜,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裴清不由得一怔,還有妹妹的丈夫拓拔雷也來了! 「大小姐,你果然在這裡!」不一會兒,光叔、小四他們幾個也爭先恐後的從隊伍裡走出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裴清只覺得腦中一團混亂。 等大夥兒坐下來交談之後,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田知縣和李扈這對狼狽為奸的嶽婿,為了達到霸佔裴家牧場的目的,竟然將光叔等人囚禁了。幸好小四身手靈活,趁隙逃出地牢,跑到金烏城去通風報信。 拓拔雷和裴靜得知消息後,立即帶人趕回沙城,救出光叔等人,而後從李扈嘴裡逼問出裴清的下落,又修書向漢王朱高煦借兵,親自掛帥來到柔然王庭討人。 至此,一場原本可能傷亡慘重的戰爭隨之平息。 等阿那淡帶著他那隊柔然士兵氣喘吁吁的趕到時,戰場上早已嗅不到劍拔弩張的氣氛,只見柔然士兵們烹羊宰牛的招待那些漢人們,還有人在讚揚裴清拯救了大家的功績呢! 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一場大戰消弭于無形,大嫂的魅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才聽了幾句,阿那淡就吃驚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接下來的一年,對柔然人來說絕對是艱苦的一年。 可隨著草肥馬壯的季節來臨,柔然部族也像草原的牧草一樣,益發興旺發達。 奚長老雖然煽動了一群人,帶著他們離開部落自立為王,可隨著他們在戰事上的失利,以及阿那炅將部落整治得愈發興旺繁榮之後,他們早已人心潰散了。當初誓死追隨奚長老的人,大多遺棄他重新回到部落裡。 奚長老的失敗,早在預料之中,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三個月前,裴清剛為阿那炅添了一個小壯丁。 自從孩子出生後,阿那炅深深覺得受到愛妻的冷落。因為在裴清心中,馬兒是第一位,孩子是第二位,至於他這個「渺小」的柔然國主,再怎麼擠破頭爭取也只能排到老三的位置。 是可忍,孰不可忍! 終於,被愛妻冷落許久的阿那炅忍不住爆發了。 這一天,他找藉口將裴清拐到野馬河谷。 野馬河谷,顧名思義,就是野馬生活的天堂。放眼望去都是神駿的野馬,讓裴清有種目不暇給的感覺。 小東西一回到野馬河谷,就一頭栽進昔日的同伴堆裡,將主人丟到腦後,就連阿那炅的新坐騎——一匹由裴家牧場培育的棗紅色大馬,也被它拐得不見蹤影。 「好多好神駿的馬呀!」裴清忍不住讚歎。 「不許你看它們,只許你看我一個!」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阿那炅索性賴皮的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 「你……」看出他的故意搗蛋,裴清作勢要打他。 「好個兇悍的小娘子呀!小生怕怕喔!」阿那炅大笑著抱起她,將她高高舉起,「打不到,打不到,呵呵……」 他的頭髮亂亂的、眼神閃亮亮的、嘴巴咧得開開的……笑得連胸肌都在震動著。 「你……」裴清難得看見他如此放鬆、如此淘氣、如此的……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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